幾個社會青年麵麵相覷,從哪裏來了這麼一個主?
“五百,連本帶息,必須是現錢。”黃毛說道。
“嗯,我替他還了。”老貓說完,將身上的背包拉開,從裏麵掏出來五張百元鈔票,啪一下拍到對方手上,“還有事嗎?”
花浪看了一眼錢的數目,手一擺說:“咱們走。”
花浪幾人走後,罐頭看了看老貓,沒等他說一句“謝謝”,老貓便已經騎車走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相識,後來兩人成了朋友。
罐頭問老貓,“你怎麼跑步那麼厲害?”
老貓說,“因為我在為將來做準備。”
“將來做準備?”罐頭不太理解他所說的意思。
老貓笑了笑,站起來看著遠處,“我要去當兵,成為一個兵王。”
“兵王?”罐頭聽過這個詞,但沒想到真有人會朝著這方麵想。
老貓臉上的笑容凝固,認真地說:“對,兵中之王!”
罐頭當時並不太明白,後來他找了很多有關軍人的影片去看,老貓借給他一本書《中國兵王》,他拿回去翻了,以前看不進去書的罐頭,竟然看著了迷。
再後來老貓告訴了他有關張桃芳的事跡,他專門去查閱了張桃芳有關資料,他大概理解了老貓所說的兵王是個什麼樣子。
兵王,兵中之王,不光是精湛的戰鬥技能,更是銳意進取,永不言敗的戰鬥精神!
“參軍成為狙擊兵王。”罐頭帶著這種有些模糊的想法去參了軍。
兩個人刮著大禿瓢,穿著綠色沒有任何標誌的作訓服,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背著一個綠色的背包,登上了一節綠皮車,開往了綠色的軍營。
新兵的生活開始了。
老貓依舊領先著罐頭,每次領先得不多,有時候甚至隻是跑步比賽中的幾秒鍾。這幾秒鍾一直讓罐頭“耿耿於懷”,新兵連、地獄周,進入長刀小隊,這個“耿耿於懷”一直都在。
老貓說,兩人的關係很難用一句話說清楚,有時候有點擰,有時候又有點軸,不過更多的時候,罐頭則一直用“比”的方式在督促著老貓。
鮮花總是要綠葉來襯托,罐頭可能就是那片綠葉。
小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相互比著,這種習俗延續到了新兵連。
新兵連一次搞五公裏武裝越野,兩個人在賽道上又比上了,老貓還是贏了,他比罐頭快了五秒鍾,也僅僅是五秒鍾,罐頭不服氣,自此兩人關係就沒“好”過。
可在關鍵的時候,他們總是能夠把對方當做自己的血肉兄弟。這種關係外人很難理解,長刀的隊員們都懂,他們管這種關係也叫“軸”。
“軸”的性格不僅僅存在罐頭和老貓的身上,更體現在每一名長刀小隊的隊員身上。
長刀小隊——士兵們喜歡戲稱“菜刀”,更有不懷好意者叫他們“殺豬刀”,這多半是被長刀在演習中修理過的。
長刀的隊員們樂於接受這些稀奇古怪的稱謂,你說殺豬刀就是殺豬刀,專門殺豬,好事者到最後還把自己罵了。
嚴格來說,長刀是一支西南軍區直屬的作戰分隊,成員不足百人,但卻是從全區數以萬計的優秀官兵中選拔而來。
長刀對外以“三高”著稱:高淘汰率、高強度訓練以及高精準度作戰。
每年,來自全區的各優秀部隊都推薦本部隊的尖子參選。在初步參選資格被認定之後,接下來便是最煎熬的“地獄周”。
“地獄周”就像是一個小漏眼的篩子,用苛刻地訓練和極近變態地考核作為篩網,將入選者一波波地淘汰,而最終留下的還要接受終極的“反戰俘訓練”。
經過這些條件地選拔之後,九成以上的參選者都會被淘汰,隻留下少數的尖銳兵有機會戴上“長刀利劍”臂章。
而這,僅僅才是個開始。
(3)
老貓和罐頭拎著大號的迷彩包第一次走進長刀小隊宿舍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幾個兵在那忙活著了。
“來,手裏的活停了,都過來集合一下。”隊長獸醫拍了拍手喊道。
宿舍裏的幾個人列隊集合,站在隊伍頂頭位置的是一個戴著眼鏡有點書卷氣的中尉,他臉上掛著笑容,身著綠色的陸軍作訓服,看起來不像是兵中之王,倒像是一個做研究的科研人員。
緊挨著他的是一個個頭不高穿著海軍迷彩服的一級士官,再裏麵站著一個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的二級士官,他的肌肉很發達,身上的陸軍夏常服被塞得滿滿當當。
獸醫抬手看表,掃了一眼之後說:“你們宿舍人到齊了,教授,給他們安排一下鋪位,先自由接觸一會。”
那個戴眼鏡的中尉走過來嘿嘿一笑,替兩人接過背包,“15號,你睡這個。16號,你睡在這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咱們小隊的臨時指揮,大家都叫我教授。”
教授人如其名,他是國內某知名大學的畢業生,軍事外語雙學士學位,現代通訊專業,畢業後放棄了待遇優厚的工作來參軍,從一個機關通訊部隊軍官跑到這裏,就是為了成為一名兵王。
個頭不高的海軍走了過來,“大家都叫我水鬼,胡(福)建人,來自海軍陸戰隊,向諸位陸軍老大哥學習。”
水鬼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鄉音,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愛笑,最大的技能就是潛水,據說武裝泅渡在海軍陸戰隊都數一數二,更別說來到旱鴨子的陸軍部隊了。
接著那個魁梧的士兵走過來,手一擺道:“我叫老歪,山東沂蒙人,和你們一樣都是陸軍,我是T軍偵察連的。哈哈哈……”
說著,他朝著老貓和罐頭胸口各自錘了一拳,接著便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老貓心想,怪不得叫老歪,看他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他一肚子歪心眼。
教授笑了,“老歪的歡迎方式很特別,據說是他們部隊特有的,剛開始我來的時候也接受不了,後來就習慣了。你們呢?介紹一下自己。”
“報告,上等兵老貓!來自H軍機械化步兵團,燕城人。”老貓立正道。
“上等兵罐頭,跟老貓一個部隊,也是同一個老家的。”罐頭大大咧咧地說。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老歪不可思議地說道:“好家夥,你們不會是開後門的吧?我那一個軍偵察連也就我自己熬到這裏了,你們一個步兵團就搞倆?”
“海軍陸戰隊今年來參加的也就留下我自己,沒想到你們……”水鬼也嘖嘖稱奇。
老貓知道這話並無惡意,索性一笑置之。罐頭卻有些不服,“何止是一個團?我們倆還是一個連的呢。”
這下更令大家稱奇了,有學員說看他倆沒什麼過人之處,履曆平平和普通士兵沒有什麼區別,怎麼就拔尖了?
還是教授樂嗬嗬地打圓場說:“兩位肯定是有過人之處。不過我先傳達一下剛剛隊長的意思,這階段的訓練也是考核,考核失敗也是要被退回原部隊的。”
罐頭一聽喪了氣,“那要是被退回去該多難看?我們班都給我開過歡送會了。”
這話把大家逗樂了,老歪湊過來笑道:“我說罐頭,說不定你回去的時候你們班還給你開歡迎會呢?”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恰在此時,樓下尖銳的哨聲忽然響了。
所有人都放下手裏的東西,噔噔噔地奔下樓,不一會,宿舍樓前便集中了幾十個人,他們站成三排,因為沒有整過隊,隊形站得比較散亂。
他們的麵前,站著兩個穿著黑迷彩、頭戴奔尼帽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獸醫。
獸醫微笑的看著大家,說:“首先,恭喜大家通過了‘地獄周’的選拔,你們四十二個人是這次的幸運兒。”
眾人臉上也都掛著笑意,驕傲和自豪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他們知道站在這裏的人都是從全軍之中,上萬名官兵中選拔出來的,被稱為兵王也毫不誇張。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長刀?”獸醫大聲地發問。
士兵們各自陳思,這時候,罐頭舉手道:“報告!”
“你,說!”
“為了成為兵王!”罐頭自信滿滿回答。
獸醫沒有說話,又問眾人,“你們也都這樣想的?”
眾人齊聲回答,“是!”
“誰能告訴我,什麼是兵王?”獸醫問。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簡單了,站在罐頭旁邊的老歪喊道:“報告,兵王就是兵中之王。就是各方麵的佼佼者,就像是戰場上的張桃芳,電視裏的許三多那樣。”
“你們也都是這麼認為?”獸醫又問。
眾人再次齊聲回道:“是!”
獸醫冷哼一聲,“張桃芳和電視裏的許三多都是兵王,但誰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能夠成為兵王?”
士兵們不說話。
“兵王,兵中之王,他不是某一個人,也不是某一種物,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敢於拚搏,不斷進取、永不言敗的精神!張桃芳、許三多,他們都是這種精神的體現,你們明白了嗎?”獸醫道。
這是老貓第一次聽到這樣有關兵王的描述,但接下來他便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保證,你們在這段時間裏會深刻領悟這個道理。”獸醫又是詭異一笑。
罐頭低聲對老貓嘀咕說:“又玩這套?我怎麼覺得這哥們有點變態?”
老貓點點頭,低聲說:“我也這麼覺得。”
“胡說,俺覺得這家夥挺好的。”一旁的老歪聽到了,說了點不同意見。
教授注意到獸醫的目光朝著他們這邊,便咳嗽一下提醒他們不要在隊列裏說話了。
獸醫似乎沒有在乎他們說話,他笑了笑說:“我再次代表長刀歡迎你們。”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在這裏,我們有句話,‘隻有昨天才是最輕鬆的’。”
獸醫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士兵們似乎對這些都已經習慣,臉上也都掛著笑容。
忽然,獸醫臉色大變,他大吼一聲道:“豬都比你們快!”
眾人不明所以,還沒覺察到不對味的時候,獸醫抬手看了看表說:“所有人!去後麵十塊磚頭塞到你們的背囊裏。”
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老貓瞟了一眼在他們背後的那一堆磚頭,看來是早已準備好的。眾學員無奈,隻好如數地將磚頭塞到了自己的迷彩背包裏,頓時身上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
裝好磚頭,重新回來列隊,獸醫又自我介紹了一遍,“再次正式介紹一下!我叫獸醫,是你們這批學員的教官。”
旁邊那個消瘦高個男子也跟著說道:“我叫壁虎,是負責你們生活起居和一些訓練的,就是你們的‘保姆’。”
說完人群一陣哄笑,壁虎原本嬉笑的臉上忽然定住,“不許笑!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這群菜鳥的!”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這是老貓對這支神秘部隊的第一印象。
這一天,他們背著十塊磚頭和自己的背囊,還有全副裝備圍著後麵的山跑了一個大圈,又爬了一個圈,接著又用泡了水的原木去滾泥坑、徒手攀爬、武裝泅渡……總之以前兩年服役期都遇不到的項目,今天一塊來了一個遍。
臨到晚上,精疲力盡的士兵們終於睡下。臨睡前,罐頭對大家說,“我跟大家打賭,今天夜裏保準會有緊急集合。”
大家都覺得罐頭的話有道理,前半夜都熬著睡得不太踏實,到了後半夜撐不住反而睡沉過去了。這時候,緊急集合的哨子響了。
獸醫吹著哨子,一臉壞笑看著大家,“現在是淩晨三點,科比以前說他知道淩晨四點洛杉磯是什麼樣的,所有他能成為一代巨星。咱們長刀以後要說,我知道24小時祖國是什麼樣的,今天先從淩晨三點開始吧。現在,所有人,目標山頂!出發!”
體能透支到了極限,人就很難再撐著了。快到山頂的時候,老貓有些撐不住了,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這幾天老貓腸胃不舒服,一直在拉肚子,再加上白天超負荷訓練,現在消耗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時候,罐頭在後麵托住了他的背包,拉著他一起向前挪著。
“罐頭,不要管我了。你先上去吧,總不能咱們都淘汰。”老貓對罐頭說。
罐頭繼續推著老貓,說:“不行!一直都是你拉著我,你就是我的目標,要是你不在這裏了,我還有什麼目標?”
老貓推開了罐頭,罐頭則把他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拖著他一步步朝著前麵挪著。
老貓正要倒下,一隻大手扶住了他,他扭過頭,一張大黑笑臉,是老歪。
老歪白了他一眼,“你們兩個,真丟咱們陸軍大老哥的臉,看那邊,知識分子和海軍陸戰隊都比你們快。”
他指的是教授和水鬼,這兩人在後麵跟著,速度不快,一會兒也追了上來。看他們三個人攙扶在一起,教授和水鬼也加入了他們。
“我們也來抱陸軍老大哥的大腿。”水鬼也過來說道。
五個人攙扶在了一起。
遠處觀察的獸醫和壁虎看到這一幕,壁虎問,“這樣做,會不會違規?”
“沒事,他們又不是超人,這麼折騰是誰都會累。現在訓練他們的就是意誌和團隊協作,有了這點目的就達到了。”
走到終點的時候,五人癱倒在地上,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值得高興的是,宿舍的五個人都到山頂了。
體能測試基礎訓練了之後,接下來,長刀小隊會根據新選拔成員的特點,進行科學分配和高強度的武器科課目針對性訓練。
在這裏,他們不再像是在傳統部隊那樣進行班排連地分配,取而代之的是作戰小組。有三人戰鬥小組、五人戰鬥小組;甚至,還有一人戰鬥小組。
獸醫說:“即使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長刀的一個人都是一個戰鬥小組,”
在這裏,他們使用的武器將不再局限於我軍的製式裝備,他們將要熟練掌握國內外各種輕重武器,學會駕駛各種車輛,以及飛機、舟船操縱,除此之外,潛水、傘降、野外生存能力也是必不可少。
當然,他們還將學習一些必要的外語和化裝術。
汗水鑄就的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長刀出鞘”。
在經過初步的訓練之後,獸醫對隊員們進行分配,他們組成了不同的戰鬥小組。老貓、罐頭、教授、水鬼和老歪組成了一個五人戰鬥小組,在他們五個人中,教授是小隊指揮,老貓、罐頭是突擊手,水鬼是狙擊手,老歪是機槍手。[隊內沒有偵查員,偵察連的老歪是不是繼續當偵查員比較好。][突擊手具備偵查員的職能,這裏為了突出主角。]
獸醫說完這個分配,老貓舉手表示有疑問,“報告,教官,為什麼戰鬥小組中沒有衛生員的配置?我們受傷了怎麼辦?”
獸醫冷哼一聲,“衛生員?我們不需要,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衛生員。”
原本的四十二個人被淘汰了一大半,令人欣慰的是,這些被淘汰的人中沒有一個是自願放棄的,他們都是因為受傷或者各種客觀原因不得不離開心愛的長刀。
長達一個月的集中訓練已經讓他們脫胎換骨,他們不僅掌握了各種輕重武器的使用,還學會了化裝、潛水、格鬥以及駕駛等諸多技能,變化最大的便是他們的身體。
士兵們去洗澡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脂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結實的肌肉。
士兵們都覺得自己現在天下無敵,期待著一場大區級軍事演習或者是真正的戰鬥,好展現一下他們的訓練成果。
(4)
訓練間隙,罐頭去問獸醫,說:“報告教官,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放出去撒撒歡?”
獸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問:“怎麼?覺得自己長本事了,想去練練手?”
罐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別說的這麼直白嘛。”
眾人又都哄笑了,老歪也站起來道:“報告教官,我也有這種想法。”
其實大家心裏都有這種想法,畢竟他們現在的訓練已經和之前大有不同,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上天入地的特種戰士了。
可獸醫卻嗤之以鼻,他瞥了眾人一眼說:“你們這種心態就像是剛拿了駕照的人一樣,就想著要去開車溜幾圈。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你們現在的水平不過是剛讀完了小學,後麵的路還長著呐。”
士兵們都不以為然,覺得獸醫似乎在故意貶低他們,嘴上雖然不說,不過心裏卻有點不忿。
“怎麼?不服氣?”獸醫和壁虎對視一眼,看著這些兵問道。
士兵們雖沒有答應,但表情卻是肯定了獸醫地疑問。
獸醫點了點頭,他走到罐頭跟前,問他,“罐頭,你有話說?”
“報告!我們願意接受一次檢驗。”罐頭大聲吼道。
獸醫又看了看其他兵,問:“你們呢?都想接受一次檢驗嗎?”
士兵們這次沒有猶豫,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獸醫笑了,“好!今天晚上咱們就檢驗一次,看到後麵那座山了嗎?我和你們的壁虎教員就藏在那上麵,明天六點鍾之前,你們二十三個人上山搜捕,能把我們俘虜或者‘擊斃’都算你們勝利。”
獸醫說完,眾兵躍躍欲試、摩拳擦掌。不過老貓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報告!我們可以使用哪些武器?”水鬼問道。
獸醫不假思索地答道:“你們可以攜帶訓練中的所有輕武器。我和壁虎教員一人隻帶一杆95步槍,且隻帶一個彈匣。”
士兵們被獸醫的輕蔑態度激怒,後山並不大,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小土包,山上的樹木不多,隱藏起來很困難,再說他們二十多個戰士,而對方卻隻有兩個人。竟然每個人隻攜帶一杆95步槍和一個彈匣,這也太狂妄了?士兵們摩拳擦掌,謀劃著接下來怎麼收拾這兩個教員。
罐頭問道:“報告教員,我們若是贏了有什麼獎勵?”
“放你們兩天假!”獸醫果斷回道。
士兵們一陣歡呼,假期對他們來說太珍貴了,別說是兩天,就是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都是值得期待的。從地獄周選拔開始,這群士兵們至今已經有數個月沒有好好地睡過一個覺了,沒有踏踏實實的吃過一頓飯。每天都是在高強度地訓練中度過,假期無疑是最好的獎勵。
“不過,要是你們輸了怎麼處罰?”獸醫樂嗬嗬地問道。
士兵們不知道該說什麼,老歪倒是豪爽,“報告,你們說怎麼處罰?”
獸醫和壁虎對視一眼,獸醫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道:“簡單,你們這些人去給我們老鳥們掃一個月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