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姿容相貌,盡觀個性——容貌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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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不熊餐,瘦不鵲寒,

所謂“整”也。

背宜圓厚,腹宜突坦,手宜溫軟,

曲若彎弓,足宜豐滿,下宜藏蛋,

所謂“整”也。

《冰鑒》原典

容以七尺為期,貌合兩儀而論。胸腹手足,實接五方;耳目口鼻,全通四氣。相顧相稱,則福生;如背如湊,則林林總總,不足論也。

容貴“整”,“整”非整齊之謂。短不豕蹲,長不茅立,肥不熊餐,瘦不鵲寒,所謂“整”也。背宜圓厚,腹宜突坦,手宜溫軟,曲若彎弓,足宜豐滿,下宜藏蛋,所謂“整”也。五短多貴,兩大不揚,負重高官,鼠行好利,此為定格。他如手長於身,身過於體,配以佳骨,定主封侯;羅紋滿身,胸有秀骨,配以妙神,不拜相即鼎甲矣。

貌有清、古、奇、秀之別,總之須看科名星與陰騭紋為主。科名星,十三歲至三十九歲隨時而見;陰騭紋,十九歲至四十六歲隨時而見。二者全,大物也;得一亦跺。科名星見於印堂眉彩,時隱時見,或為鋼針,或為小丸,嚐有光氣,酒後及發怒時易見。陰騭紋見於眼角,陰雨便見,如三叉樣,假寐時最易見。得科名星者早榮,得陰騭紋者遲發。二者全無,前程莫問。陰騭紋見於喉間,又主生貴子,雜路不在此格。

目者麵之淵,不深則不清。鼻者麵之山,不高則不靈。口闊而方祿千鍾,齒多而圓不家食。眼角入鬢,必掌刑名。頂見於麵,終司錢穀:此貴征也。舌脫無官,橘皮不顯。文人有傷左目,鷹鼻動便食人:此賤征也。

原典精譯

凡是觀人察質,姿容以七尺軀體為限度,麵貌以兩隻眼睛(也有指天庭與地閣)來判斷。人的胸腹手足,實際上與金、木、水、火、土五行對應,都有它們的某種屬性和特征;人的耳目口鼻,都和春、夏、秋、冬四時之氣相貫通,也具有它們的某種屬性和特征。人體的各個部位,如果相互照應、匹配,彼此對稱、協調,那麼就會為人帶來福分;如果相互駁雜或彼此衝突,使相貌顯得紛紜雜亂,其命運就不值一提了。

人的姿容可貴之處就在於“整”,這個“整”並非整齊劃一的意思,而是要求身體的各個組成部分要均衡、勻稱,構成一個有機的完美整體。就身材而言,人的個子可以矮小,但不要像一頭蹲著的豬;個子也可以高,但不能像一棵細長的茅草那樣插立著。從體形來看,可以胖,但不能胖得像一頭貪吃的熊那樣臃腫;也可以瘦,但又不能瘦得如同一隻寒鴉那樣單薄。這些就是本節所說的“整”。再從身體各部位來看,背部要渾圓而厚實,腹部要突出而平坦,手要溫潤柔軟,手掌則要彎曲如弓。腳背要豐厚飽滿,腳心要空,空到能藏下雞蛋則佳,這也是所謂的“整”。五短身材雖看似不甚了了,卻大多地位高貴,兩腿長得過分的長往往命運不佳。一個人走起路來如同背了重物,那麼此人必定有高官之運,走路若像老鼠般步子細碎急促,兩眼又左顧右盼且目光閃爍不定者,必是貪財好利之人。這些都是固定格局,屢試不爽。還有其他的格局:如兩手長於上身(最好超過膝蓋),上身比下身長,再有著一副上佳之骨,那麼一定會有公侯之封。再如皮膚細膩柔潤,就好像綾羅布滿全身。胸部骨骼隱而不現,紋秀別致,再有一副奇佳的神態,不做宰相,也會高中狀元。

人的麵貌之相有清秀、古樸、奇偉、秀致的分別。這四種相貌主要以科名星和陰騭紋為主去辨別,科名星在十三歲到三十九歲這段時間隨時都可以看到,陰騭紋在十九歲到四十六歲這段時間也可隨時看見。陰騭紋和科名星這兩樣都具備的話,將來會成為人物,能夠得到其中一樣,也會富貴。科名星顯現在印堂和眉彩之間,有時會出現,有時又隱藏不現,形狀有時像鋼針,有時如小球,是一種紅光紫氣。在喝酒之後和發怒時容易看見,陰騭紋出現在眼角之處,遇到陰天或下雨天便能看見,像三股叉的樣子,在人快要睡著的時候最容易看見。有科名星者,少年時就會發達榮耀,有陰騭紋者,發跡的時間要晚一些。兩者都沒有的話,前程就別問了。另外,明騭紋若現於咽喉部位,主人喜得貴子。若陰騭紋出現在其他部位,則不能這樣斷定,也就是不一定會得貴子。

人的眼睛如同麵部的兩方水潭,神氣不深沉含蓄,麵部就不會清朗明爽。鼻子如同支撐麵部的山脈,鼻梁不挺拔,準頭不豐圓,麵部就不會現機靈聰慧之氣。嘴巴寬闊又方正,主人有享千鍾之福祿,牙齒細小而圓潤,適合在外地發展事業。兩眼秀長並插至鬢發處者,必掌司法大權,禿發謝頂而使頭與麵額相連,無限界,能掌財政大權:這些都是富貴的象征。口吃者無官運。麵部肌膚粗糙如桔子皮的人不會發達。文人若左眼有傷那麼文星陷落而無所作為。鼻子如鷹嘴的人,必定內心陰險狠毒,喜傷人:這些都是貧賤的征兆。

智慧解析

一、善觀容貌,可得任大事之人

曾國藩說:“容以七尺為期,貌合兩儀而論”。這句話意思是說:容和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能混為一談,容是指人的整個身體及其表現出來的情態,貌則是指天庭至地閣之間的整個麵部。容的範圍限七尺之軀,貌的範圍在兩儀之間。

曾氏認為:“直容之動,矯矯行行;休容之動,業業嗆嗆;德容之動,頤顆印印。”即觀察一個人的“容”,能發現其正邪與謹散。一個人的內心活動,必然會在容止上有所表現,即便當事人極力掩飾,也如“羚羊掛角”,終有跡可尋。容止不正,其人必懷他念,這就需要考察這種人的真實動機和想法。容止正派,其人內心純粹,心無旁雜,不會輕易地“見利忘義”。一般而言,容止莊猛的,勇武剛健;容止沉穩的,則謹慎有節;容止聖端的,則肅敬威嚴。此即為觀容。

漢武帝喜歡打獵,有時是群臣俱往,盛況浩大,有時則是輕服便裝,隻帶小隊人馬。有一次輕服便裝打獵晚歸,路經一村子借宿,開門的老頭見來者不善,帶著弓馬刀箭,以為是盜匪,不敢怠慢。待漢武帝一行人歇下後,老頭子找老太婆商量,想去招呼集結其他後生小夥子來攻打這群“強人”。老太婆急忙止住老頭子:“我看那領頭的人氣度不凡,容貌之間有種頂天立地、不為事勢所折的氣概。這不應該是普通貴人的容貌,一般盜賊更不能比了。還是謹慎一點好。”

漢武帝的侍衛聽到此話後,報告給漢武帝。一夜無事,老頭子心中稍安。不過數日,朝廷下旨封老頭子夫婦為官。原來漢武帝驚異於老太婆的眼力,故有心照顧二老。

如此看來,老太婆雖不知道“知人之能”,但生活經驗卻教給她一些容貌與人心性、品質、才能的關係,故有此趣聞留傳後世。

曾國藩認為容貌觀人雖然隻能說是一種主觀的臆測,但也不是全無憑據的瞎猜,有時也可有一得之見。

古代聖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胸腹手足能接五行,耳目口鼻能通四氣”是指人要與自然相互合諧。曾國藩認為,人是一個由身體各部位相互關聯的整體,因此,各個部位應當相輔相成,協調生動。即:胸腹手足互相般配,耳目口鼻相互照應,隻有這樣,才符合自然之理,既表明身體健康,還表明相貌不凡。反之“如背如湊,林林總總”,自然是說人體各部生拚硬湊,雜亂無序,不符合自然協調,均衡的標準,因此,這樣的相貌自然就最差,其命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這裏,有一個淮軍大將劉銘傳的例子,他是後起的淮軍將領,曾隨李鴻章赴上海鎮壓太平軍,出發前與其他將領一道去謁見當時任職兩江總督的曾國藩。傳說某日,曾國藩步行隻身,悄入宿館,見李鴻章邀來的眾人,有的正飲酒劃拳,有的放聲高歌,有的默坐無言,而南窗下有一人,裸腹踞坐,左手執書,右手持酒,朗誦一篇,飲酒一盞,長嘯繞座,大有旁若無人之慨,視其書,原來是一本《史記》。曾國藩對其十分欣賞,巡視畢,曾氏徑自走出,眾人皆不知走出的人就是曾國藩。曾國藩返回見李鴻章,說明此次暗察的結果:“諸人皆可立大功,任大事,惟將來成就最大者,南窗裸腹持酒人耳!”其人為誰,即淮軍赫赫有名之劉銘傳也。後來因為曾國藩午休未及接見他們,使他們等候了近半個時辰,亦在人群中的劉銘傳已經按捺不住性子了,向眾發作說道:“對部將如此怠慢,豈不令人心冷!烽火其間如此靜候,豈不延誤軍機!”語音未落,曾國藩步入大堂,眾人皆為劉捏一把汗,擔心曾氏降罪於他,豈知曾國藩不但沒有因此怪罪他,反而更欣賞他了。其實當日初見之下,曾國藩見劉銘傳“顏廣麵長,鍾聲鐵麵”,有“雄俠威棱”之氣,便斷定他日後之事業,非淮軍其他將領可比,遂囑咐李鴻章日後對此人須好好看待。

劉銘傳果然智勇雙全,統軍所向有功。劉本人也常在戎馬倥傯中不忘研習兵法,才俱日增。同治七年,曾國藩奏言:“剿撚之師,謀勇以劉銘傳為最,請於寄諭中,獎其勳謀,慰其勞苦。”劉遂36歲封爵,為淮軍冠。光緒十年,中法越南戰役中,劉統兵到台灣,與法軍在基隆、淡水一帶苦戰,結果大敗法兵,並成為首任台灣省巡撫。劉銘傳在台6載,修築鐵路,興辦實業,種種政績,遺愛在民,實為鄭成功後第一人。

雖然人的容貌舉止是人的美醜善惡中非常明顯地表現出來的外在因素,但是,根據容貌辨別一個人的前途命運也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這是古人通過無數次的觀察,總結出來的一些基本規律。曾國藩深諳此道,而且把它當做用人的一條重要標準。

識人是曾國藩謀人之術的一環,身處官場,不能識人辨人,為奸佞無能者所蒙蔽,隻看到人的表麵現象,而看不到人的本質,而知錯人,用錯人,必將惹出禍亂,於人於己都會禍害非淺。曾國藩以其獨到的相人之術,明辨英才,並予以擇取,是其變術的精典手段。網羅人才、交賢結哲,翔實幕府,都是他立足變幻官場的強援支柱,這也是曾國藩的擇人之術,因人而異,人皆英才,如此,仕途不暢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