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正公全集》reference_book_ids":[7038425620694436878]}],"20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0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0,"start_container_index":20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1},"quote_content":"《曾文正公嘉言鈔》reference_book_ids":[6972452539425885221,7267077380697492532]}],"6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7,"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3},"quote_content":"《漢書》reference_book_ids":[6833642805068303374,721773691574157625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2,"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quote_content":"《史記》reference_book_ids":[7071200596837010446,7085661452316445733,7267090239162682427,6833642850618444808,695912273067116444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3,"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8},"quote_content":"《後漢書》reference_book_ids":[6867020903100713992]}],"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91,"start_container_index":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3},"quote_content":"《曾文正公全集》reference_book_ids":[7038425620694436878]}]},"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一曾國藩之軍事功勞
鹹豐二年(1852年)十一月,太平軍自湖南北出,攻克漢陽。鹹豐三年(1853年)曾國藩建立地方團練,稱為湘軍,分陸軍、水師兩種,士兵則招募湘鄉一帶農民為主,薪俸為一般綠營的三倍左右,全軍隻服從曾國藩一人。鹹豐四年(1854年),總計有陸軍13營6500百人,水師10營500人,會集湘潭,誓師出征。初戰在嶽州、靖港敗於太平軍,接連吃敗戰,曾國藩幾跳水自盡,在上書時,隻能以“屢敗屢戰”自嘲。後重整軍實,複占嶽州、武昌,太平軍勢力退出湖南。鹹豐八年(1858年5月),攻占九江,氣勢很盛;鹹豐十年(1860年),曾國荃包圍安慶,以“紮硬寨,打死仗”聞名。同治三年(1864年),湘軍攻破天京(南京)。
太平軍抵抗湘軍,讓湘軍吃足苦頭,南京城破時,曾國藩說:“今粵匪之變,蹂躪竟及十六省,淪陷至六百餘城之多,而其中凶酋悍黨,如李開方守馮官屯、林啟容守九江、葉芸來守安慶,皆堅忍不屈。此次金陵城破,十萬餘賊無一降者,至聚眾自焚而不悔,實為古今罕見之劇寇”。曾國藩入南京後,搞三光政策,“……分段搜殺,3日之間斃賊共10餘萬人,秦淮長河,屍首如麻,……3日夜火光不息。”其實10餘萬人大多是老百姓,南京文士李圭道:“至官軍一麵,則潰敗後之虜掠,或戰勝後之焚殺,尤耳不忍聞,目不忍睹,其慘毒實較“賊”又有過之無不及,餘不欲言,餘亦不敢言也。”(李圭:《思痛記》),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在《能靜居日記》有詳細記載南京城破:“……沿街死屍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斫戮以為戲,匍匐道上。婦女四十歲以下者一人俱無,老者無不負傷,或十餘刀,數十刀……”。曾國荃殺人如麻,縱兵焚城,“雪帥”彭玉麟見狀不滿,先後二次(1861年安慶之圍與1864年金陵之圍)致函曾國藩,要求大義滅親。曾國荃於南京搶得大量財物,曾國藩對朝廷奏稱“偽宮賊館,一炬成灰,並無所謂賦庫者,然克複老巢而全無貨物,實出微臣意計之外,亦為從來罕見之事”。曾國藩處死李秀成,是為殺人滅口。
二曾國藩之文學成就
曾國藩繼承桐城派方苞、姚鼐而自立風格,創立晚清古文的“湘鄉派”,他論古文,講求聲調鏗鏘,以包蘊不盡為能事;所為古文,深宏駿邁,能運以漢賦氣象,故有一種雄奇瑰瑋的意境,能一振桐城派枯淡之弊,為後世所稱。
曾氏宗法桐城,但有所變化、發展,又選編了一部《經史百家雜鈔》以作為文的典範,非桐城所可囿,世稱為湘鄉派。清末及民初嚴複、林紓,以至譚嗣同、梁啟超等均受他文風影響。著有《曾文正公全集》,《為學之道》。
曾國藩文學思想主要表現在衛道論,即功利的文學思想。理學是封建社會後期的儒學,它將封建道德“理”視為世界的最高本原,為維護封建生產關係和鞏固中央集權,封建登極製度奠定了理論基礎,自宋代以後它一直成為社會統治地位的思想。
清代則更為最高統治者所尊奉,並成為廣大封建知識分子的進身之階。尤其是當時清王朝遭到雙重夾擊,一是外國資本主義勢力入侵,一是太平天國農民起義,儒學受到極大的衝擊,官僚士大夫階層感到要挽救嚴重的社會危機、政治危機,便要提倡明道。
明道就是用倫理道德來激勵士大夫的氣節,維護封建秩序,壓製農民起義,同時,用倫理道德來整頓吏治,刷新吏治,革除封建官僚製度的種種弊端。理學講內聖外王,內聖就是個人道德修養,外王就是用好的道德來治理政事。政治腐敗、士林無恥的頹風需要以提倡理學來糾正。
在這種社會條件下曾國藩自然要受到理學的影響。考入翰林院以後,除應付朝廷的各種考試外,更是致力於理學,並追隨理學大師唐鑒學習程朱理學,曾國藩從之“講求為學之方”。曾國藩“遂以朱子之學為日課,始肆力於宋學矣”從而進一步強化了理學信仰,開始了初步的身心修養的係統訓練。
曾國藩生平以理學信徒自居,宣稱“一宗宋儒”。他將作學問的“義理”“考證”“文章”三者中“義理”放在中心地位,在他看來,“義理”是體,是根本,所以義理的熏蒸和陶冶,強化了曾國藩的理學信仰,奠定了他的思想基礎,成了一個服膺理學的忠實信徒。
曾國藩是以理學為宗,然而他並不如唐鑒那樣,隻知脫離現實,閉門思過,他能從剛剛興起的經世致用之學中汲取營養,注重對現實問題的考察與研究。他強調“道”對“文”的決定作用,而且進而說明“道統”與“文統”的一致性。他的文以載道的觀點乃得之於桐城派的衣缽真傳,但是在道與文的關係上,在對道的強調和對道統的維護上,他較桐城派的前輩實有過之,這主要體現在強調“衛道”與“立言”的結合,以文學作為捍衛封建禮治的武器。
他從維護地主階級的思想體係和強化封建統治的角度來認識文學的本質及其社會作用。這是為什麼呢?
就思想淵源來論,曾國藩出師於唐鑒、倭仁一類理學家門下,就時代而論,當時地主階級的思想體係,尤其是程朱理學正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機,不僅地主階級內部的異端思想層出不窮,更可怕的是千百萬手持刀槍的革命農民對封建統治及其整個思想體係在進行武力的批判了。
因此曾國藩理學成為維護地主階級思想體係的工具,其矛頭主要針對起義農民,力圖用思想上的反抗來配合其反起義的屠殺,最終達到強化封建統治的目的。以“義理”為根本突出的強調文學為階級統治服務,這就是曾國藩提出的“明體達用”的文學觀。
曾國藩攻讀理學,而對桐城派古文仍感興趣,作為清代文壇正宗的桐城派,是在政治思想上依附於封建地主階級的散文流派。它“標榜學行繼程朱之後,文章介於歐韓之間”,將“義理,考據,辭章”三者合一,以清真雅正之文載孔孟、程朱之道,使文學成為倡導封建理學,點綴“休明盛世”的工具,桐城派載道的功利要求,是曾國藩論文的出發點,曾國藩自稱“粗解文字,由姚先生啟之”。說明他是以桐城派人自許的,他的文以載道的觀點乃得之於桐城派,曾國藩的姻親郭崇燾為曾國藩寫墓誌銘中說:曾氏“窮極程朱性道之蘊,博考名物,熟讀經史,以為經世宰物,綱維萬事無它,禮而已矣。澆風可使之純,敝俗可使之興。而其精微具存於古聖人之文章,故其為學,因文以證道。常言:載道者身,而致遠者文。天地萬物之大,典章製度之繁,唯文能達而傳之焉”。這段話道出了曾國藩以宣揚,倡導程朱理學為功利的文學思想的重要特點。
曾國藩是以身處亂世的疆吏重臣,他的時代麵臨著太平天國為代表的農民階級與封建地主階級的政治大搏鬥與思想大搏鬥。
在農民革命的暴風雨中,封建統治階級遭到極為沉重的打擊,程朱理學遭到前所未有的猛烈批判。這種形勢下,糾其同黨,以物質和精神各種手段維護清王朝的統治,他十分重視文章的政治功用,大肆發揚儒家“立德”,“立言”,“立功”的三不朽思想,表明了作為理學家與地主階級政治家的曾國藩對文學功利的高度重視。
古代文人都是將讀書和學符合統治階級口味的東西來取得榮華富貴,利祿功名。
因為曾國藩祖上沒有什麼功名,祖父、父親希望後代有個做官的,以榮宗耀祖。可到他父親這一輩才出了一個秀才,所以他們家族在鄉裏麵前自感低人一等,因此他的祖父對他們家教甚嚴,在很小的時候就將諸如“萬物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等思想在曾國藩的腦中打下深深的烙印。後來他參加朝試,在題為《順性命之理論》的這篇文章中對“理”“命”“性”等概念作了唯心主義的闡釋,以迎合道光帝的胃口,表現他對程朱理學的真誠信仰,因此他被道光帝親自從一等第三名拔擢為第二名。這件事也更加體現出曾國藩文學思想的功利性。他的這一觀點在《致劉孟容書》中作了綱領性的闡述:“古之知道者未有不明中文字者也。能文而不知道者未有矣,烏有知道而不明中文乎?……道之散列於萬事萬物者,亦略盡於文字中。所貴乎聖人者,謂其立行於萬事萬物相交錯而曲當乎道,其文字可以教後世也。吾儒所賴以學聖賢者,亦借此文字以考古聖人之行,以究求用心所在。……苟如道有所見,不物見之,必實體行之,不特身行之,必求以文字傳後世。”其功利性的思想在這段文字中可見一斑。
曾國藩文學具有不可掩蓋的藝術性。在曾國藩的文學思想中也包含著對文學的某些藝術規律的認識,這是他文學理論中最有價值的部分。
首先,他論“文”講“氣”“體”,能夠大處著眼,力圖從總體上把握文學的藝術特征。他在《雜著》卷二《文》這篇文章中寫到:“為文者,或無所專注,無所歸宿,漫衍而不知所裁,原不能舉其體,則謂之不成文。故雖長篇巨製,其精神意趣之所在,必有所謂鼻端之一筆者,譬若水之有幹流,山之有主峰,畫龍者之有睛。物不能兩大,人不能兩首,文之主意亦不能兩重,專重一處,而四體偏勻,乃始成章矣。”
曾國藩在這段話中,提出了文章的“體、氣”說,但重點講的是怎樣才能有“體”,他認為無論是長篇巨製,還是短章小品,藝術上必須是完美的有機體,好比畫一個人,大而四肢全體,小而衣褶麵紋,都要貫注著勃勃生氣。這般藝術效果的獲得,最主要的是要有明確的主題思想統帥全篇,如水有幹流,山有主峰,畫龍有睛,使各個部分的精神意趣皆有所歸,這樣的文章才算有“體”,才算“成章”。至於“氣”,曾國藩論述中大體上具有互相聯係的兩個意思:一是指氣勢,二是指氣質。他說:“為文全在氣盛,欲氣盛,全在段落清,字段分束之際,似斷不斷,似咽非咽,似吞非吞,似吐非吐。古人無限妙境,難於領取;字段張起之際,似承非承,似提非提,似突非突,似紓非紓,古人無限妙用,亦難領取。”他講了分段既要明晰,過渡又要巧妙,全篇需有嚴謹的邏輯性,這就是啟發人去掌握文章寫作的規律,而不是教人以個別開合照應的技巧。總之,曾國藩這樣講文氣,既不質實,也不玄虛,立論很高而又有門徑可循,其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都超過了前人。
其次,曾國藩的文學思想還講“情、理”關係,“情、文”關係。在“情、理”關係上,他重視自然天成之文,他說:“後人本不能文,強取古人所造而摹擬之,於是有合有離,而法不法名焉。若其不俟摹擬,人心各具自然之文,約是二端:曰情,曰理,二者人人所固有。就吾所知之理,而筆諸書,而傳諸世;稱吾愛惡悲愉之情,而綴辭以達之,若剖肺肝而陳簡策;斯皆自然之文。”曾國藩不講文法,而論“情、理”,其直接根源高屋建瓴,掌握了文章發展的根本,用來分析文章發展的曆史,自然就順理成章了,也就解決了長期以來的文章的抒情和明理之爭。
“情”與“理”的關係上,曾國藩將其分為兩部分:
一是“情生文”指文章產生與作者的感情,他認為“凡作文詩,有情極真摯,不得不一傾吐之時”這就是古人所說的“情動於中而行於言”,“情動而詞發”的意思。
二是“文生情”,指文章能調動讀者的感情,具有以情感人的效果,即“見文者披文以入情”的意思。在這裏,曾國藩將創作和欣賞結合在一起,對“情”,“文”二者關係說得較為透徹,表現出較高的藝術眼光。
作為封建末代王朝的忠實維護者,曾國藩的文學思想是2000多年來中國封建文化的沉積,又是鴉片戰爭後中國近代社會的特定產物,在它的上麵有著近代文明折射的投影。
曾國藩文學思想的核心是封建禮治,圍繞這一點,他不遺餘力地吸收曆史上各家的學說。博采眾長,並突破傳統的束縛,構築起他龐雜的思想體係,表現出非凡的識見、才具和魄力。成為名副其實的近代封建地主階級文化的集大成者。
三曾國藩之思想學術
曾國藩作為近代著名的政治家,對“乾嘉盛世”後清王朝的腐敗衰落,洞若觀火,他說:“國貧不足患,惟民心渙散,則為患甚大。”對於“士大夫習於憂容苟安”,“實為一種不白不黑、不痛不癢之風”,“痛恨次骨”。他認為,“吏治之壞,由於群幕,求吏才以剔幕弊,誠為探源之論”。
基於此,曾國藩提出,“行政之要,首在得人”,危急之時需用德器兼備之人,要倡廉正之風,行禮治之仁政,反對暴政、擾民,對於那些貪贓枉法、漁民肥己的官吏,一定要予以嚴懲。
至於關係國運民生的財政經濟,曾國藩認為,理財之道,全在酌盈劑虛,腳踏實地,潔己奉公,“漸求整頓,不在於求取速效”。
曾國藩將農業提到國家經濟中基礎性的戰略地位,他認為,“民生以穡事為先,國計以豐年為瑞”。他要求“今日之州縣,以重農為第一要務”。
受兩次鴉片戰爭的衝擊,曾國藩對中西邦交有自己的看法,一方麵他十分痛恨西方人侵略中國,認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並反對借師助剿,以借助外國為深愧;另一方麵又不盲目排外,主張向西方學習其先進的科學技術,如他說過購買外洋器物……訪募覃思之士,智巧之匠,始而演習,繼而試造,……可以剿發撚,可以勤遠略。
《治學論道之經》
曾國藩是清末著名的理學大師,學術造詣極深。他說:“蓋真能讀書者,良亦貴乎強有力也”,要有“舊雨三年精化碧,孤燈五夜眼常青”的精神。寫字或陽剛之美,“著力而取險勁之勢”;或陰柔之美,“著力而得自然之味”。文章寫作,需在氣勢上下功夫,“氣能挾理以行,而後雖言理而不灰”。要注意詳略得當,詳人所略,略人所詳,而“知位置者先後,翦裁之繁簡”,又“為文家第一要也”。為文貴在自辟蹊徑,“文章之道,以氣象光明後偉為最難而可貴”。“清韻不匱,聲調鏗鏘,乃文章第一妙境”。
《持家教子之術》
著名曆史學家鍾書河先生說過,曾國藩教子成功是一個事實。無法抹殺,也無須抹殺。曾國藩認為持家教子主要應注意以下十事:
一、勤理家事,嚴明家規。
二、盡孝悌,除驕逸。
三、“以習勞苦為第一要義”。
四、居家之道,不可有餘財。
五、聯姻“不必定富室名門”。
六、家事忌奢華,尚儉。
七、治家八字:考、寶、早、掃、書、疏、魚、豬。
八、親戚交往宜重情輕物。
九、不可厭倦家常瑣事。
十、擇良師以求教。
《疆場競鬥之計》
曾國藩以編練湘軍起家,書生治國,鎮壓了中國曆史上規模最大的農民起義——太平天國運動。其軍事思想內涵極豐,確有過人之處。他認為,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兵少而國強”,“兵愈多,則力愈弱;餉愈多,則國愈貧”。主張軍政分理,各負其責。他購買洋槍、洋炮、洋船,推進中國軍隊武器的近代化。
治軍以嚴明軍紀為先,同時著意培養“合氣”,將士同心,他認為“將軍有死之心,士卒無生之氣”。選擇有四點要求:“一曰知人善任,二曰善覘敵情,三曰臨陣膽識,四曰營務整齊”。
曾國藩軍事思想中最豐富並值得今人借鑒的是其戰略戰術。如“用兵動如脫兔,靜如處女”,主客奇正之術,“紮硬寨,打死仗”,水師不可逆風進擊,善擇營地,“先自治,後製敵”,深溝高壘,地道攻城之術,水陸配合,以靜製動,“先拔根本,後翦枝葉”等等。
《處世交友之道》
曾國藩對交友之道頗有見地,他認為交友貴雅量,要“推誠守正,委曲含宏,而無私意猜疑之弊”;“凡事不可占人半點便宜。不可輕取人財”;要集思廣議,兼聽而不失聰;“觀人之法,以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為主”。
處世方麵,曾國藩認為,“處此亂世,愈窮愈好”。身居高官,“總以錢少產薄為妙”。“居官以耐煩為第一要義”,“德以滿而損,福以驕而減矣”。為人須在一“淡”字上著意,“不恃富貴功名及身家之順逆,子姓之旺否悉由天定,即學問德行之成立與否,亦大半關乎天事,一概笑而忘之”。“功不必自己出,名不必自己成”,“功成身退,愈急愈好”。
曾國藩寫有格言十二首,基本上概括了他的處世交友之道。
《修身養性之訣》
曾國藩總結了修身十二款:敬、靜坐、早起、讀書不二、讀史、謹言、養氣、保身、日知所亡、月無亡不能、作字、夜不出門。他認為古人修身有四端可效:“慎獨則心泰,主敬則身強,求人則人悅,思誠則神欽”。
曾國藩不信醫藥,不信僧巫,不信地仙,守篤誠,戒機巧,抱道守真,不慕富貴,“人生有窮達,知命而無憂。”曾國藩認為:“養生之法約有五事:一曰眠食有恒,二曰懲貧,三曰節欲,四曰每夜臨睡前洗腳,五曰每日兩飯後各行三千步。”養生之道,“視”、“息”、“眠”、“食”四字最為要緊,養病須知調衛之道。
四曾國藩課程十二條
主敬:整齊嚴肅,清明在躬,如日之升。
靜坐:每日不拘何時,靜坐四刻,正位凝命,如鼎之鎮。
早起:黎明即起,醒後勿沾戀。
讀書不二:一書未完,不看他書。
讀史:念三史(指《史記》、《漢書》、《後漢書》),每日圈點十頁,雖有事不間斷。
謹言:刻刻留心,第一工夫。
養氣:氣藏丹田,無不可對人言之事。
保身:節勞、節欲、節飲食。
日知其所無:每日讀書,記錄心得語。有求深意是徇人。
月無忘其所能:每月作詩文數首,以驗積理的多寡,養氣之盛否。不可一昧耽著,最易溺心喪誌。
作字:飯後寫字半時。凡筆墨應酬,當作自己課程。凡事不待明日,取積愈難清。
夜不出門。曠功疲神,切戒切戒。
五曾國藩之相術
第一神骨
【原文】
語雲:“脫穀為糠,其髓斯存”,神之渭也。“山騫不崩,唯百為鎮”,骨之謂也。一身精神,具乎兩目;一身骨相,具乎麵部。他家兼論形骸,文人先觀神骨。開門見山,此為第一。
【譯文】
俗話說:“去掉稻穀的外殼,就是沒有多大用途的穀糠,但稻穀的精華——米,仍然存在著,不會因外殼磨損而丟失。”這個精華,用在人身上,就是一個人的內在精神狀態。俗話又說:“山嶽表麵的泥土雖然經常脫落流失,但它卻不會倒塌破碎,因為它的主體部分是硬如鋼鐵的岩石,不會被風吹雨打去。”這裏所說的“鎮石”,相當於一個人身上最堅硬的部分——骨骼。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主要集中在他的兩隻眼睛裏;一個人的骨骼豐厚,主要集中在他的一張麵孔上。像工人、農民、商人、軍士等各類人員,既要看他們的內在精神狀態,又要考察他們的體勢情態。作為以文為主的讀書人,主要看他們的精神狀態和骨骼豐厚與否。精神和骨骼就像兩扇大門,命運就像深藏於內的各種寶藏物品,察看人們的精神和骨骼,就相當於去打開兩扇大門。門打開之後,自然可以發現裏麵的寶藏物品而測知人的氣質了。兩扇大門——精神和骨骼,是觀人的第一要決。
【原文】
文人論神,有清濁之辨。清濁易辨,邪正難辨。欲辨邪正,先觀動靜;靜若含珠,動若木發;靜若無人,動若赴的,此為澄清到底。靜若螢光,動若流水,尖巧而喜淫;靜若半睡,動若鹿駭,別人而深思。一為敗器,一為隱流,均之托跡於清,不可不辨。
【譯文】
古之醫家、文人、養生者在研究、觀察人的“神”時,一般都把“神”分為清純與昏濁兩種類型。“神”的清純與昏濁是比較容易區別的,但因為清純又有奸邪與忠直之分,這奸邪與忠直則不容易分辨。要考察一個人是奸邪還是忠直,應先看他處於動靜兩種狀態下的表現。眼睛處於靜態之時,目光安詳沉穩而又有光,真情深蘊,宛如兩顆晶亮的明珠,含而不露;處於動態之時,眼中精光閃爍,敏銳犀利,就如春木抽出的新芽。雙眼處於靜態之時,目光清明沉穩,旁若無人。處於動態之時,目光暗藏殺機,鋒芒外露,宛如瞄準目標,一發中的,待弦而發。以上兩種神情,澄明清澈,屬於純正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有如螢火蟲之光,微弱而閃爍不定;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有如流動之水,雖然澄清卻遊移不定。以上兩種目光,一是善於偽飾的神情,一是好心內萌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總是像驚鹿一樣惶惶不安。以上兩種目光,一則是有智有能而不循正道的神情,一則是深謀圖巧又怕別人窺見他的內心的神情。具有前兩種神情者多是有瑕疵之輩,具有後兩種神情者則是含而不發之人,都屬於奸邪神情。可是它們卻混雜在清純的神情之中,這是觀神時必須仔細加以辨別的。
【原文】
凡精神,抖擻處易見,斷續處難見。斷者出處斷,續者閉處續。道家所謂“收拾入門”之說,不了處看其脫略,做了處看其針線。小心者,從其不了處看之,疏節闊目,若不經意,所謂脫略也。大膽者,從其做了處看之,慎重周密,無有苟且,所謂針線也。二者實看向內處,稍移外便落情態矣,情態易見。
【譯文】
一般來說,觀察識別人的精神狀態,那種隻是在那裏故作振作者,是比較容易識別的,而那種看起來似乎是在那裏故作抖擻,又可能是真的精神振作,則就比較難於識別了。精神不足,即便它是故作振作並表現於外,但不足的特征是掩蓋不了的。而精神有餘,則是由於它是自然流露並蘊含於內。道家有所謂“收拾入門”之說,用於觀“神”,要領是:尚未“收拾”,要著重看人的輕慢不拘,已經“收拾入門”,則要著重看人的精細周密。對於小心謹慎的人,要從尚未“收拾入門”的時候去看他,這樣就可以發現,他愈是小心謹慎,他的舉動就愈是不精細,欠周密,總好像漫不經心,這種精神狀態,就是所謂的輕慢不拘;對於率直豪放的人,要從已經“收拾入門”的時候去看他,這樣就可以發現,他愈是率直豪放,他的舉動就愈是慎重周密,做什麼都一絲不苟,這種精神狀態,實際上都存在於內心世界,但是它們隻要稍微向外一流露,立刻就會變為情態,而情態則是比較容易看到的。
【原文】
骨有九起:天庭骨隆起,枕骨強起,頂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陽骨線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顴骨若不得而起,項骨平伏起。在頭,以天庭骨、枕骨、太陽骨為主;在麵,以眉骨、顴骨為主。五者備,柱石之器也;一則不窮;二則不賤;三則動履稍勝;四則貴矣。
【譯文】
九貴骨各有各的姿勢:天庭骨豐隆飽滿;枕骨充實顯露;頂骨平正而突兀;佐串骨像角一樣斜斜而上,直入發際;太陽骨直線上升;眉骨骨棱顯而不露,隱隱約約像犀角平伏在那裏;鼻骨狀如蘆筍竹芽,挺技而起;顴骨有力有勢,又不陷不露;項骨平伏厚實,又約顯約露。看頭部的骨相,主要看天庭、枕骨、太陽骨這三處關鍵部位;看麵部的骨相,則主要看眉骨、顴骨這兩處關鍵部分。如果以上五種骨相完美無缺,此人一定是國家的棟梁之材;如果隻具備其中的一種,此人便終生不會貧窮;如果能具備其中的兩種,此人便終生不會卑賤;如果能具備其中的三種,此人隻要有所作為,就會發達起來;如果能具備其中的四種,此人一定會顯貴。
【原文】
骨有色,麵以青為貴,“少年公卿半青麵”是也。紫次之,白斯下矣。骨有質,頭以聯者為貴。碎次之。總之,頭上無惡骨,麵佳不如頭佳。然大而缺天庭,終是賤品;圓而無串骨,半是孤僧;鼻骨犯眉,堂上不壽。顴骨與眼爭,子嗣不立。此中貴賤,有毫厘千裏之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