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撲朔迷離,一代特工演繹“007”(3 / 3)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露易絲假裝生氣了。

波波夫氣憤之極,就伸手打了她一個耳光。這個女人開始哭泣起來,但還是不肯吐露真情。波波夫見狀也不再逼她了,於是就抓緊時間,再一次同她雲雨一番,心裏卻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經過這件事後,波波夫越來越感到自己處境危險,預感到德國人要變個花樣對他進行審查了。果然,過了幾天,約翰尼突然從柏林趕來,對他說:“明晚你將要向反間諜處的施勞德和納森斯坦彙報工作。還有一個從柏林來的人,他是專門來審問你的。這是我在幾小時之前從密碼處搞到的真實消息。到時你要彙報的情況是屬於絕密級的,既重要又緊急。他們將追根究底,使你絞盡腦汁。他們也不會像卡斯索夫那樣彬彬有禮。”

“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波波夫胸有成竹地說。

約翰尼卻嚴肅地說:“當然,我知道你是一隻真狐狸。隻要你保持清醒的頭腦,你是可以用智鬥取勝的。但如果他們使用測謊血漿的話,那怎麼辦?”

“測謊血漿?那是什麼玩意兒?”波波夫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這是新從實驗室裏試製出的一種妙藥,叫硫噴妥鈉,是一種破壞人的意誌的新藥,是一種屬於巴比妥類的藥物。據說靜脈注射後很快產生硫噴妥鈉麻醉,故稱靜脈麻醉藥。那時被注射的對象就不會說假話。你應該試一下,阿勃韋爾駐裏斯本的情報站最近運來了一些硫噴妥納。”

“約翰尼,你相信這種硫噴妥鈉的性能嗎?你要知道每個人對藥物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我承認你對酒精的抵抗力是很強的。但這玩意兒是一種致幻劑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你的抵抗力如何。”

“你能不能搞點那種藥,讓我先有個準備。”

“我想想辦法,也許能搞到。”約翰尼說。

下午3點左右,約翰尼果真拿了幾支硫噴妥鈉回來,並帶來一名懂行的醫生。

此人對硫噴妥鈉的作用頗有研究,並且對納粹仇恨有加。

“25毫克,”醫生用皮下注射器量了量劑量,“這個劑量足以使神經係統處於半麻痹狀態。如果你有什麼事就到隔壁的房間來找我。幾分鍾以後,你就會有反應的。”

波波夫被注射了硫噴妥鈉後,很快就感覺頭暈、惡心、想睡覺。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好像顯得非常有趣而奇怪,每一個人都是那麼可愛。當波波夫感到舌頭膨脹到口腔都裝不下時,就對著一旁的約翰尼叫道:“約翰尼,來吧,開始吧。你就從我們戲弄那幾個蓋世太保笨蛋(指他們在弗賴堡大學的小鬧劇)那兒開始提問好了。”

約翰尼開始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胡亂地問到波波夫的家庭、童年時代以及大學時代等情況,接著便把問題轉到英國,問他在那裏的活動情況和所接觸過的人。下麵是他們測謊錄音記錄的片段:……你不喜歡德國人嗎?

不。

不喜歡納粹黨徒嗎?

不。

不喜歡希特勒嗎?

不。

你為什麼在奧斯蘭俱樂部裏搗亂那次集會呢?

隻是鬧著玩。

你自己知道你幹的什麼好事,你進行政治煽動。

我當然知道,我要不知道那才怪呢。不過,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不是什麼太了不起的事情……

這是約翰尼和波波夫之間的一段對話錄音。有許多問題波波夫不是回避,就是否認,或是撒謊。雖然他說話有些困難,但回答的答案卻證明他的頭腦還是很好使的,看來在藥力完全發作的情況下,波波夫還是能很好地控製住自己。

“藥性有點過去了,約翰尼。”一個小時以後,波波夫說道,“我甚至連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可是醉得夠嗆,這是我一生中醉得最厲害的一次。”

到了晚上,為了進一步試驗自己對硫噴妥鈉的承受能力,波波夫主動要求醫生把測試量加大到50毫克。這次幾乎把波波夫搞垮了。朦朧中,他隻知道約翰尼在詢問問題,但不知道在問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回答。他隻覺得自己好像翻了一個跟鬥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5點左右,波波夫被猛地搖醒。他睜開雙眼,看見約翰尼站在自己身旁,眼前擺著十分豐盛的食物。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表現得怎麼樣?”

“現在是下午5點整。昨晚你表演得精彩極了,我正想推薦你參加好萊塢奧斯卡金像獎的角逐呢!據說奧斯卡本人是世界上表演失去知覺的最佳演員。我幾次審問你,第一次是剛注射以後,另一次是你熟睡以後,任何力量都不能動搖你,一點情況都沒從你的嘴裏泄露出來。現在,你應該養精蓄銳,打起精神對付今晚的審訊。”

當天晚上,柏林來的審訊專家米勒少校對波波夫進行了冗長而有步驟的審查。他對波波夫的每一句話都要進行仔細的分析,但卻從來不用威脅的口吻,表麵上讓人感到他在設法體諒你,幫助你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這是一種使受審者不感到拘束的技巧,顯然他是想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寬慰對方。經過6小時的審訊,米勒才對波波夫溫和地說道:“你看上去似乎非常疲倦。但是,很抱歉,我們還有不少情況想向你了解。剛好,我這次從柏林一個朋友那裏弄了些上等嗎啡,這種滋味真是賽過活神仙!咱們一人來點吧,也好把這討厭的公事打發了。”

說著,便叫軍醫拿來了兩支藥水,並讓醫生先給自己注射,然後用期盼的目光注視著波波夫。波波夫明白這是德國人在耍魔術——那支給米勒注射的藥水充其量隻是蒸餾水而已,而要給自己注射的卻是硫噴妥鈉!但事情是明擺著的,自己必須注射!想到這兒,波波夫表現出十分高興的樣子接受了注射。不一會兒,他開始感到頭暈目眩,兩腳懸空。波波夫知道是藥性上來了。這時,隻聽米勒又問起了有關“太上皇”行動和德國雙重間諜網被英方偵破等方麵的問題。幸好波波夫對此早有準備,他的回答毫無破綻。

長達9個小時的審訊結束後,米勒對波波夫說道:“希望你能答應我們去與古特曼(波波夫的報務員費裏克的化名)取得聯係,告訴他再搜集些具體的情況,我們急著要,等你回到英國再搜集恐怕為時太晚了。”

這席話表明德國人認為波波夫還是可以信任的,他們可能不久要起用他。果然沒過幾天,德國反間諜處修改了卡斯索夫要波波夫留在裏斯本的計劃,要他盡快回到倫敦去領導那裏的間諜小組,並給他提供了一筆相當數目的活動資金。

從1940年到1946年6年時間裏,波波夫經常往返於葡萄牙和倫敦之間,他把納粹的秘密交給倫敦,再把編造的秘密交到德國人手裏,然後再從德國人手裏拿到大筆的現金供他自己從事情報工作和揮霍。他當時的職業是高風險,但享受的也是高報酬。比如1942年10月14日到10月21日僅7天的時間內,德國人一次性就給了他2.5萬美元,再加上6000葡幣,另外承諾事成之後,在11月10日到20日期間,再付給他7.5萬葡幣。

當然,波波夫並不招搖過市。因為對一個真正的間諜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不露痕跡,不動聲色,不被注意,不被跟蹤。波波夫運用各種各樣的反間諜手段,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瀟灑英俊的外表,強健的身體,聰明冷靜的頭腦,過人的技能以及風光體麵的身份和揮金如土的奢華生活,即便擁有這一切,但他卻依然要時刻麵對生死的考驗。但幸運的是,波波夫總是憑自己的機智和那麼一點點運氣化解開,活下來了。

1944年5月中旬的一個深夜,軍情六處的人急匆匆地趕來對波波夫說:“達斯科,藝術家(約翰尼的化名)已被捕。聽說是與金融走私有關。但德國人已經查到了他的通訊冊。總部希望你趁敵人還未發覺,趕快回裏斯本通知其他人員轉移。”

聽到這個消息,不啻五雷轟頂,波波夫禁不住一陣暈眩,潛伏在德占區的諜報人員很可能會被德國人逮捕起來,嚴刑拷打,直到用各種卑鄙的手段結束他們的生命。於是,波波夫星夜兼程地趕到裏斯本,開始營救和組織逃亡工作。

然而事實證明,一切都為時太晚,幾乎在“三駕馬車”手下的歐洲諜報人員都沒能逃脫納粹的魔爪,就連他本人,在營救過程中也險些被納粹抓獲。

很快,納粹德國就在盟軍的大炮聲中土崩瓦解了。作為插入敵人心髒的一把利刃的“三駕馬車”的工作也徹底結束了。曆史從此掀開了新的一頁。

那些年來,波波夫一直拒絕接受英國情報機構付給他的報酬。當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他說出了兩個理由:“一是我非常樂意為一個我全心崇敬的國家服務;二是德國人付給我的薪水已經夠我花了。”

不過在當時,英國情報機構(主要是軍情六處)還是要經常資助他。在軍情六處有一份檔案就這樣寫道:“1941年3月14日,星期五,‘三輪車’在莎威的餐廳用餐後,發現口袋中的錢不夠付午餐的賬單。看來他在前一天夜裏花了不少錢。”

二戰結束後,波波夫被授予大英帝國勳章。他被稱為英國諜報史上最著名的“風流間諜”,同時被西方諜報界譽為最勇敢、最快樂的諜報天才。那些諜報同行們一致公認他具有巨大魅力和個性上的吸引力,就連斯圖爾特·孟席斯少將也對他讚歎不絕,說他“太詭計多端”。

戰爭結束後,波波夫在法國南部定居。1974年,波波夫出版了自己的回憶錄《間諜與反間諜》。他在回憶錄中對間諜生涯有這樣的描述:“這是一群神秘的人,他們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勝利了不可宣揚,失敗了不能解釋。我的武器就是謊言、欺騙和謀殺。但我並沒有覺得內心不安,因為這隻是戰鬥對我的考驗。”他還在《間諜與反間諜》這部回憶錄中為世人留下了一句耐人琢磨的名言——“要使自己在風險叢生的環境中幸存下來,最好還是不要對生活太認真”。

波波夫的晚年是在平靜中度過的。在遊人熙熙攘攘的英國海德公園的公墓群旁,天真爛漫的孩子們總能發現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不分春夏秋冬、不管雨雪風霜,每個星期天的黃昏都會在這裏安詳地坐上那麼一兩個鍾頭。他就是為二戰立下了赫赫功勳的世界超級雙重間諜達斯科·波波夫。

麵對如血殘陽,這位老人是在默悼亡友,抑或是在懷念往事?也許每個人都會對此做出不同的回答,但每個人都會明白,曆史不會忘記這些為人類幸福而奉獻自己的英雄們!

1981年,波波夫結束了他傳奇而精彩的一生,享年69歲。

波波夫的生命雖然結束了,但是他的故事並沒有被時間所湮沒。他是養尊處優的富家闊少,又是拈花惹草的風流公子;他是納粹德國最信任的間諜之一,又是英國情報局最成功的雙重間諜。他的諜報生活堪與伊恩·蘭卡斯特·弗萊明小說中的主人公詹姆斯·邦德相媲美,而且其間諜生涯的緊張性和危險性更加激動人心,充滿著罪惡與仁智的殊死搏鬥,因此波波夫被世人公認為是“007”詹姆斯·邦德的原型。許多專家認為,詹姆斯·邦德身邊圍繞著那麼多漂亮的“邦女郎”以及他身上那種令女人無法抵擋的魅力,都是來自達斯科·波波夫這個原型。

“007”係列小說的作者伊恩·蘭卡斯特·弗萊明在1929至1933年間,曾任路透社駐莫斯科記者,二戰爆發後,他成了英國海軍情報處處長的私人秘書,一直在英國海軍情報處工作。他曾經搞到過最完整的西西裏島防禦工事和雷區分布圖,為盟軍攻占西西裏島做出了重要貢獻。這段經曆為他日後創作邦德這個形象奠定了基礎。1940年到1944年,弗萊明和波波夫曾分別為英國軍情五處和軍情六處工作,是同事和戰友,因此彼此之間相互了解。

弗萊明從情報機關退休後,就開始了創造“007”。在他的筆下,當年那些熟悉的生活和無數間諜朋友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一共寫下了15部關於“007”的故事。

據說弗萊明是這樣設計詹姆斯·邦德的:英國國籍;編號007;身高183厘米,體重76公斤,藍眼睛,黑頭發,膚色較黑;右臉頰、左肩、右臂都有疤痕;擅長射擊、飛刀、搏擊、滑雪;精通法語、德語、俄語等多種語言,對其他的語言也很有天賦。

在戰後的解密檔案中,對弗萊明有這樣的描述:儀表堂堂,智力超群,和同事相處融洽,討人喜歡。最喜歡射擊和散步,但討厭房間裏有鮮花,喜歡魚子醬和不甜的馬提尼酒。他的這些愛好不禁讓人想起電影中“007”的種種特質。電影中的“007”詹姆士·邦德也像他一樣討厭房間裏的鮮花,也喜歡魚子醬和不甜的馬提尼酒。於是有人說他自己就是“007”。

1952年1月,弗萊明寫出了詹姆斯·邦德驚險係列小說中的第一部《豪華賭場》,到54年後的2006年,這部小說被拍成了“007”係列電影中的第22部《皇家賭場》。

自第一部“007”電影於1962年10月5日公映後,詹姆斯·邦德的形象便開始風靡全球,到今天曆經40多年一直長盛不衰。在全世界共有超過20億人次的觀眾看過“007”。

那麼,“007”為什麼能在銀幕如此走紅?到底有沒有“007”這個人呢?40多年來,人們一直在尋找,真正的“007”到底是誰?弗萊明筆下的“007”和他眾多的間諜朋友中間哪一個最相似呢?

弗萊明對他筆下的“007”有過這樣的描述——經曆在完成兩次暗殺任務之後,邦德獲得了殺人執照,英國軍情六處“007”號間諜正式誕生。而他的第一次任務,就是監視一名恐怖分子。身為軍情六處第一賭博高手的“007”被派前往賭場執行任務。並不完全信任邦德的上司M,安排了一個漂亮迷人的女特工監管交給“007”的賭金,這讓邦德很是不爽。但當兩人出生入死多次躲過致命襲擊之後,他們互相吸引,邦德甚至為她萌生了退隱江湖的念頭。然而,致命危險接踵而來……

詹姆斯·邦德的創造者伊恩·弗萊明

這就是小說和銀幕上“007”的經曆和命運。後來,細心的讀者從達斯科·波波夫回憶錄《間諜與反間諜》的某些章節中,看到了他是如何為了反跟蹤溜進賭場拿公款豪賭,而當他壓下5萬美元賭注的時候,那個跟蹤他的人是如何臉色變得鐵青,對他怒目相向的。而當他最終收回賭注時那個人又是如何笑容滿麵的——1941年,皇宮飯店。我身上帶著德國間諜機構給我的8萬美元美國之行的行動資金。我打算把這筆錢交給英國情報機關軍情六處。我把那8萬美元帶在身上而不存在飯店裏,是不願引起別人的注意。但下樓時我仍然發現不管是喝咖啡還是吃飯,總有個男人跟著我……兩本出自不同間諜之手的文學作品,對同一個場景的回憶和描述竟是如此驚人的相似。顯然,這兩個寫書的間諜之間原本就有著某種內在聯係。

波波夫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我和弗萊明確實在裏斯本相遇,在我準備去美國前的幾個星期中,他成天跟在我後麵,也許他把那天晚上賭場裏發生的事情發展成了邦德的冒險故事。”——這也應該就是詹姆斯·邦德和小說原型波波夫之間最接近的寫照了。

後來看過“007”小說的波波夫在回憶錄中還這樣描述過他和詹姆斯·邦德的關係:“有人告訴我,弗萊明說他小說中邦德這個角色在某種程度上是按照我這個典型和我的經曆寫成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邦德,恐怕在間諜舞台上他難以生存48個小時。”

“007”的創作者弗萊明曾經在路透社當過記者,而波波夫則是一個南斯拉夫的富家子弟,人脈極廣。顯然,這兩個人都具有明顯的間諜特質。如果說弗萊明以波波夫為原型創造了“007”係列,而波波夫又幾乎全盤否定了“007”的真實性。

那麼這個“007”原型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呢?他是如何成為間諜的呢?真正的間諜生活又是怎樣的呢?

對於人們關於誰是“007”原型的猜想,伊恩·弗萊明唯一的一次表態是在1962年10月,當時他稱“邦德”是一個真實間諜的傳奇版本,這個人也許就是威廉·斯蒂芬森。

當年威廉·斯蒂芬森的公開身份是英國安全協調局組建者,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丘吉爾把威廉派到紐約,讓他秘密組建英國安全協調局——英國情報機構在西半球的總代理,同時還是丘吉爾安排在羅斯福身邊的私人代表。在他的推薦下,羅斯福讓多諾萬開始負責美國戰時的情報機構。不久多諾萬成立了“戰略情報局”(中央情報局前身),因此威廉被認為是中央情報局的“始祖”級前輩,他曾經為美國培養了5名中情局局長。

二戰期間,威廉另一重要的貢獻就是在加拿大成立了“X訓練營”。從1941年到1945年,先後約有2000名英、美、加等國的特工在此接受訓練,其中包括美國日後的5名中央情報局局長。伊恩·弗萊明當年也在“X訓練營”接受過訓練。

“007”係列小說《金手指》中有一個搶劫諾克斯堡的情節,靈感就來自威廉的“黃金計劃”。

因此應該說,無論是弗萊明小說中所創造的“詹姆斯·邦德”,或者是影片中的“007”,都應該是英國情報機構一代特工的集體亮相,是他們的群體形象。

無論是弗萊明筆下的“邦德”還是銀幕上的“007”,都是所向無敵,從不失手,瀟灑俊逸,給人一種智慧和陽剛的美感。然而小說畢竟隻是小說,電影畢竟隻是電影,現實生活中各種間諜的命運卻是不盡相同。

1957年6月,一具身穿潛水服的屍體被衝上了英格蘭南部的一片海灘。由於長時間在海水中浸泡,屍體的腦袋和雙手已經沒有了,很難辨認。各種資料顯示,他很有可能就是萊昂內爾·克萊伯。他的公開身份是英國皇家海軍退役軍官,在執行一項絕密的潛水任務後就再也沒有上來。半個世紀後的2007年,英國國家檔案館解密了一些有關萊昂內爾·克萊伯的檔案,但沒有明確透露他失蹤或死亡的原因。英國國家檔案館稱,有關萊昂內爾·克萊伯的檔案還要到半個世紀後的2057年才能全解密。

二戰期間,有的間諜活了下來,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也有許多間諜離奇地死亡或神秘地消失了。他們經曆了什麼我們永遠無法知道,或者根本就沒有資料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也許有一天,他們的檔案資料會跟達斯科·波波夫的一樣,通過“007”詹姆斯·邦德這個不朽的藝術形象重見天日而永世長存;但大多數間諜隻能是像萊昂內爾·克萊伯一樣,留給這個世界一個長達百年的世紀之謎,甚至是一種永遠沒有真相的遺憾。也許這就是間諜的人生。

1999年,美國米高梅影片公司在拍攝“007”係列電影《縱橫天下》時,選用了軍情六處的總部大樓作為背景。軍情六處總部大樓也因此第一次走入了全世界的視野。於是來軍情六處總部參觀的人絡繹不絕,商家更是借此機會,及時開發出一條環軍情六處總部大樓的旅遊線路。但旅遊者也隻能看一看總部大樓的外景,想象一下“007”間諜的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