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男風(2 / 3)

索福克勒斯在《科爾切女人》(Colchian Women)中,則如此評說美少年該尼墨得:“他的大腿使宙斯燃起雄偉的火焰。”

然而,地理學家波萊蒙在《答複尼提斯》中斷言,克拉提諾斯和阿裏斯托得穆斯的故事純屬虛構。

據提馬厄烏斯所說,同性戀行為最早由克裏特島傳入希臘。另有人斷言,當拉伊俄斯作客於珀羅普斯時,同性戀行為即開始流行。當時,他迷戀上珀羅普斯的兒子克裏西普斯,將其藏匿在自己的戰車裏逃回底比斯。

然而,據斯西翁(Sicyon)的普拉克西拉(Praxilla)所說,帶走克裏西普斯的是宙斯。

就野蠻人而言,凱爾特人更樂於玩弄男孩,盡管他們的女人也非常漂亮。因而,他們中的一些人往往同時與兩個戀人共眠於鋪有獸皮的床上。

至於波斯人,據希羅多德(Herodotus)所說,他們是從希臘人那兒學會如何利用男孩的。

亞曆山大也瘋狂地偏愛男孩。據狄凱阿科斯(Dicaearchus)在《論伊利亞的奉獻》(Ilium)中記載,他對太監巴戈亞斯(Bagoas)是如此寵幸的:在劇場裏,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俯身撫愛巴戈亞斯。觀眾對此狂熱地鼓掌,歡呼,他再一次俯下身去,不無樂意地吻他。

據卡裏斯圖斯在《曆史劄記》中記載:

卡爾基斯的冥府渡神卡龍(Charon)寵幸一個美麗的男孩。然而,當亞曆山大在克拉特羅斯(Craterus)的一次家宴上讚揚這個孩子時,卡龍(Charon)吩咐他親吻亞曆山大。

亞曆山大說道:“別這樣!這樣做既使你痛苦,也無法使我高興。”

由此看來,作為一個君王,亞曆山大既充滿激情,又能在莊重的儀式或場合下極有分寸地把握自己。

例如,在抓到大流士王的女兒及妻子之後,雖然她們美麗超群,但他並沒有去碰她們,甚至讓她們一點也沒有產生做俘虜的感覺,命令他的仆從仍像大流士王在位一樣服侍她們。

大流士王聽到這些消息之後,舉手向太陽祈拜道:你究竟要誰做國王,是我,還是亞曆山大?

至於正直的拉達曼帖斯(Rhadamanthys),據伊比庫斯(Ibycus)所說,有一個名叫塔洛斯(Talos)的情人。迪奧迪姆斯(Diotimus)在《力士史詩》中說,悠利斯忒烏斯(Eurystheus)是海格立斯(Heracles)的寵愛,也正因為他,海格立斯才甘於承受苦役。再就是阿伽門農,他愛的是阿伊努斯(Argynnuis)。

故事說,他在塞菲蘇斯(Cephisus)河裏遊泳時被阿伽門農看到的。事實上,他經常在這條河裏遊泳,最終也在這裏喪命。埋葬他的是阿伽門農,後者還在河邊為他修建了一座名叫阿芙羅狄蒂的阿伊尼斯神殿。

基奧斯(Chios)的呂希姆紐斯(Licymnius)在《酒神讚美詩》裏說,希門納厄烏斯(Hymenaeus)是阿伊努斯的所愛。豎琴歌手阿裏斯托克勒斯(Aristocles)則是安提柯王的所愛。

關於他,卡裏斯圖斯的安提柯在《齊諾傳》裏如下寫道:“安蒂戈尼斯(Antigonis)常在齊諾的家裏狂歡。一次,國王在拂曉時分離開酒宴,馬不停蹄地趕到豎琴歌手阿裏斯托克勒斯的家中,在那裏寵愛他。”

歐裏庇得斯喜歡女人,索福克勒斯喜歡的則是年輕的男孩。無論如何,詩人約恩(Ion)在《逗留》裏如下寫道:

我在基奧斯(Chios)遇到詩人索福克勒斯,他正像將軍那樣坐船去萊斯博斯島。他愛喝酒,且非常聰明。他正與來自克俄斯的赫爾墨希勞斯(Hermesilaus)和來自雅典的普羅克仙努斯(proxenus)說笑。正在此時,火爐旁走來一個模樣俊俏、臉色靦腆的酒童。

索福克勒斯顯然想找樂子,對他說道:“你想要我喝個痛快嗎?”

男孩說道:“當然。”

他說道:“那麼,遞給我酒杯或拿走它時動作不要太快。”

聽到此話,男孩的臉色更加羞紅。於是,他就對與其同榻的朋友說:“菲裏尼丘斯(Phrynichus)寫得真好,他說:‘在他羞紅的麵頰上,愛情正在閃閃發光。’”

對此,一位來自埃雷特裏亞(Eretria)(或Erythrae)、曾當過校長的男人回答:“毫無疑問,你在詩歌藝術方麵的造詣是人所共知的,索福克勒斯。然而,菲裏尼丘斯在描述俊俏的男孩臉頰羞紅時,並沒有表示他是否感受了幸福。這是因為,如果畫家在男孩子的臉上塗一層紅色,看上去他就不再俊俏了。顯然,人們不應該將美的東西與明顯不美的東西進行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