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想的。
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乖的不像話,安安靜靜的坐在櫃子裏,眼神依舊清澈。
看見我要鎖門,她害怕的直發抖。
我的手也在抖。
可隻有我知道,那是因為興奮。
我喜歡看她無助的樣子。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我都喜歡。
留在這座孤兒院,似乎也不錯。
*
她被帶走了。
那是我與李寒星的初次交鋒。
我輸得很慘。
同時,憤怒也使我開始清醒。
我還不能離開顧家。
起碼羽翼未豐前,我必須留在那裏。
隻有這樣,我才有可能奪回失去的一切。
——不管是她,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
我向父親低了頭。
他很高興,派人把我接回了顧家。
對峙結束。
在他眼裏,我反骨已碎,終於能做個合格的傀儡。
以後用起來,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因此,他對我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我開始有意試探他的底線。
學校裏很多人都說我是私生子,很愛有意無意在我麵前提起此事。
眼神言語間,全是輕蔑鄙夷。
我折斷了那些人的腿。
事情鬧得很大,不出意外的傳到父親耳中。
我屏息以待,想知道他會做出何種反應。
他沒什麼反應。
隻是第二天,我從父親的助理老狼口中得知——
那些人的父母都丟了工作。
緊接著,他們紛紛退學。
隻過了一天,學校裏便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風平浪靜。
隻是別人看我的眼神終究不一樣了。
不再是輕蔑和鄙夷。
是畏懼。
人生第一次,我嚐到了權利的滋味。
很不錯。
怪不得我父親這麼喜歡。
為此不惜拋棄我母親。
我有點理解他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順利很多。
隻除了一件事。
我那個蠢貨弟弟開始對我疏遠。
不過無所謂。
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殺了他。
和父親。
*
畢業後,我接手了公司,開始參與父親所掌握的所有黑色產業,包括十三月。
——想要統領一群瘋子。
必須得比他們更瘋。
很明顯,我做得到。
並足夠心狠。
也足夠冷血。
十三月上上下下,沒人敢不臣服。
有他們在旁邊協助,我很快就將整個盤子經營的風生水起。
大家都誇我年輕有為。
老狼也被父親撥到我身邊協助我。
我站在了權利的頂峰。
數不清的人來討好我。
他們送來錢和女人。
我在那堆瑟瑟發抖的女人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我又想起那個在櫃子裏哭泣的小女孩。
可眼前這個人不是沈熹。
所以,我殺了她。
除了沈熹,我不想看見任何人頂著她的臉。
她死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思考,要不要去查查沈熹現在在哪裏。
以我現在的能力來說,這件事輕易就能辦成。
更重要的是,我的生活太無聊了。
我太久沒有像當年那樣興奮過了。
有個老朋友來陪我玩一玩,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下屬來彙報,有警察在暗中追查我們。
我不怎麼在意。
“和之前一樣,除掉就好了。”
馬上,我就知道了,那個警察叫李寒星。
帶走沈熹的那個李寒星。
天意如此。
上天已經幫我做了決定。
*
我帶著老狼去到她生活的城市。
她正在上高中,有很多的朋友,過得很好。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我控製不住的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時隔多年,少女眼神依舊清澈如水。
一如初見。
幹淨的讓人嫉妒。
特別是,對於雙手不知染了多少血的我來說。
似乎連看她一眼都不配。
我不喜歡這樣。
我要毀了她。
我要將她從神壇拉下。
我要她,和我一起下地獄。
她應該到我的身邊來。
*
李寒星要送沈熹一把玉梳。
我使了點小手段,將那把梳子據為己有。
禮物好看。
但不該他來送。
隻要沈熹乖乖聽話,我自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我們選在雪天動手。
與李寒星的初次見麵,我是輸家。
可這一次,我注定是贏的那一個。
他躺在雪地裏,鮮血淋漓。
我心情很好。
一想到沈熹的反應,我更高興了。
她會哭嗎?
她會絕望嗎?
我又開始興奮了。
事實證明,我的預測是對的。
她哭了,也絕望了。
我曾經說,喜歡看她無助的模樣。
現在再加一條。
我還喜歡看她絕望的樣子。
真美。
不過還不夠。
這一切並不足以毀了她。
我要讓她,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
最喜歡的人,被自己的哥哥親手抓進監獄裏,會是什麼場麵?
要是喜歡的人,為了保護她,而死在她麵前,又會是什麼場麵?
我很想知道答案。
但由於李寒星成了植物人,第一個玩兒法作廢。
沒關係,我的備選還有很多,可以換一個。
比如,換成沈熹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