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更讓他明白,隻要一步錯,就會踏入深淵。
他不會讓自己沾上一點汙點。
在雲凡死後,他找到陶夭,對她說不許對誰動情。
因為她的大師兄就是例子。
陶夭隻是麵無表情應下。
他覺得這樣的陶夭很奇怪。
很快,他就察覺到哪裏奇怪了。
陶夭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笑,眼神變得冷漠了許多。
到底為什麼?
他不清楚。
隻是他的清幽峰越來越冷清了。
陶夭比以前更為刻苦修煉了,她依舊聽話,隻是不像她小時候的性子了。
不再會對他笑,變得跟他越來越像了。
很快,達到金丹期的少女宗門很是看重,特地給她安排了一個小峰居住。
他有些不適應。
他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他也發覺了,陶夭對他依舊恭敬,隻是少了幾分親切。
他不明白為什麼。
卻也隻能接受。
多餘的感情,他不會去探究。
修仙之人需得摒棄雜念。
他不再糾結。
直到,他在收徒大會中,看到吳軟軟的眼睛。
依賴又親切地看著他,如同陶夭一般。
其實他是看不上這個普通靈根的弟子,卻也鬼差神使接過了。
深究原因,他不會去想。
明明她不能喊他師父的,她若是真的尊敬他,應該喊他名號或者師尊。
可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給她這個特權,允許她喚自己的師父。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陶夭與他關係降至冰點的原因竟是因為一個有著淡金色眸子的少年。
還因為那個少年屢次忤逆他。
他生了好大的氣。
當初雲凡與陶夭親近的時候,他都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他隱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危機感嗎?
因為陶夭拒絕他忤逆他的實在太讓他詫異了。
而且這麼多年下來,陶夭一直都很聽話。
他勒令陶夭送那個少年下山。
他又一次被拒絕了。
他心生怒意,是不是他沒怎麼罰過她,所以導致她那麼不聽話。
他封了陶夭的法術,讓她去落降洞冷靜一下。
他知道陶夭怕冷,所以修為不高的時候每年冬天都會穿得很厚。
那裏那麼冷,陶夭肯定能想清楚的。
陶夭剛被關進去沒多久,吳軟軟就來找他了,得知吳軟軟的要求後,他答應下來了。
他不知道為何答應。
也許是因為心底是想看看陶夭。
也許是因為他門下的弟子需要幫助,幫一下也無妨。
再麵對陶夭的詢問,問他相信她嗎?
他是想相信她的。
隻是負麵情緒堆積,還有她的忤逆,他怎麼都做不到心軟。
吳軟軟那雙眼眸觸及到他心底的柔軟。
不知是因為看不慣陶夭欺負弟子,還是因為他心中堆積有氣。
他斥責了她。
很快,他又看到陶夭眼神黯淡下來。
他心中一慌,不願再多言,立即帶著吳軟軟離開,他不願意再看一眼。
他不能待陶夭特殊。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聲音是這麼告訴他的。
他想到大徒弟死後所有人的唾棄。
所以,他不會有錯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時候,那次之後陶夭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能接受大徒弟逝世之後的冷漠。
但他接受不了現在的根本不來往。
深究到底是為什麼。
一定是因為那個災星。
他想趕走雲灼,想讓一切回到原點。
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陶夭。
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跟他對著幹。
他生出了一個念頭,陶夭是不是愛上了雲灼。
想到這個,他更不想留下雲灼。
直到得知陶夭對雲灼好,隻是因為雲灼是雲凡之子後,他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愛情便好。
但是他依舊覺得雲灼礙眼,他依舊勸她趕雲灼下山。
為何他會有這麼多情緒?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林澈從思緒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