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熱烈滾.燙,屋外冷風入骨。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畢竟是深夜,她又隻穿了一件如無物的輕薄睡裙,在外麵站得越久,越覺寒冷。
她怒意橫生,想著曲憶憶和薄司寒既然如此羞辱她,那就誰也別好過!
她繼續拍門,“姐姐,屋裏都有攝像頭的,你確定要和薄總在屋裏嗎?你們放我出去,我給你們開門,你們換間房。”
聽見房間裏有攝像頭,曲憶憶攀在他肩膀上的手驀地用力,迷.蒙地睜開眼睛,濕漉漉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嗯...”腰側的肌膚傳來他指腹溫.熱的觸感,男人寬厚的手掌從她的脊背一路攀上去,指尖的薄繭帶起陣陣酥.麻的感覺,曲憶憶咬緊唇瓣,幾乎要哭出來。
薄司寒把她後背已經被解開胸衣扣重新扣上,輕車熟路,手法嫻熟。
扯了件外套給曲憶憶披上,將人拉進了浴室裏。
曲憶憶環著薄司寒的腰,感受到他腰腹間緊繃的肌肉和肌膚灼.熱的溫度。
他該有多難挨?
她抽回圈在男人腰間的手,想去解他衣衫的扣子。她這一動,男人的眉骨狠狠一跳,眸子裏翻湧的情緒像是深海掀起波濤,可以將人吞噬。
她被男人緊緊地摁進懷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脖頸,男人的聲音嘶啞的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你別動,我壓一下。”
曲憶憶沒敢動,她安安靜靜地讓他抱著,提著氣息,讓自己呼吸的幅度都盡量變小,“薄司寒,這裏是浴室,應該沒事...你...別忍著了。”
薄司寒抱著她,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吻,吻得很用力,曲憶憶能感受到肌膚被吸吮帶起的絲絲疼痛。
男人的氣息很沉,聲音卻很輕,像是再一次說服自己,“我不能拿你的任何事情冒險。”
曲憶憶的鼻尖瞬間就酸了,“薄司寒,我不在乎,我們是夫妻,就算被拍了又怎麼樣?我們沒做任何傷天害理敗壞風俗的事。”
曲憶憶說著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踮起腳尖往他唇邊湊。
薄司寒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壓在門板上,“我在乎,我不想給別人任何傷害你的機會。”
薄司寒摁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吻了吻她眉眼,轉身進了淋浴間。
打開花灑的開關,水流從頭頂澆灌而下,冰冷刺骨的水順著臉頰滑落胸膛,衝刷全身。
薄司寒死死地攥著拳,額角青筋暴突。
冰與火,兩重天的煎熬。
他深呼吸,平複心底的躁意。
這種事情,薄司寒衝涼水不是第一次了,但卻是她第一次眼睜睜地看著。
他的每一聲難挨的低歎,每一次握緊的拳,壓抑的呼吸就像在她的耳邊,清晰的提醒。
現在到早上還有很久,她人就在這裏,與他咫尺之遠,薄司寒要怎麼熬過去?
淋浴間的男人透過玻璃,衝她溫柔了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沒事。
薄司寒越是如此顧著她,她越是難以遏製的陷入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