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沈家大公子,有樣東西比較忌諱,那就是婚姻。
不知道的以為是受了什麼情傷。
走的近朋友都知道,什麼情傷,就是怕麻煩。
是被他爹整出的後遺症,他母親一天一小作,隔個幾天再來個大的。
他爹呢,既頭疼,又甘之如飴。
堅持不到幾秒,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哄。
除了他母親,還有他小姑,比他母親還作。
幾個爹煩不煩不知道,反正他是怕了。
也因此,烙下心裏陰影。
朋友見他沒吭聲,除了好奇還有八卦,“是不是改變主意,有結婚的打算?”
門外,江以葵的心跳隨著這個問題驟然加速,雖說他們戀愛不到一年,離談婚論嫁還遠,但不知覺中把他規劃到未來。
她屏氣凝神,等待著——
隨即,聽到男人不耐地嘖了聲,不知道是應付,還是她不足以撼動他不婚的原則。
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結什麼婚?沒那打算。”
這句話如一盆冰水澆在她腦袋上,從裏到外,冷得發顫,腦子也一片空白。
直到服務生送酒過來喊了聲她,這才緩過神。
她極快地收拾好情緒,用手搓搓臉,擠出最自然的笑,踏進包廂。
沈逾白看到她明顯一愣,即便是他坐的位置燈光昏暗,但她還是捕捉到他眸光裏的那抹慌亂。
能理解,前一秒說著渣男語錄,後一秒女人找上門,心虛了。
如往常般,往他旁邊一坐,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
一待就是兩小時,這期間有多煎熬隻有自己知道。
女人感性,很容易抓住關鍵詞,除了加以思慮外還喜歡陷入自己的深思裏,甚至添油加醋。
也因此,做了個決定,去國外留學,遠離他。
跟沈逾白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經申請了學校,剛好昨天收到offer。
其實在拿到offer那一瞬,她冒出要不要留在國內進修。
不是每對異地戀都能堅持。
恰巧,沈逾白親自抹殺她動搖的機會。
她以為年少的喜歡就算沒有結局,但至少是美好,而她隻感到可笑。
說著這裏,江以葵停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幾口喝盡。
忽然笑了下,笑容很牽強,“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可能豬油吃多了,糊腦子了,跟他有了一夜。”
下意識摸了摸兒子綿軟的頭發,試圖讓自己的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平淡,“運氣就是這麼好,有了他。”
一開始,她動過拿掉他的念頭,但也隻是那一瞬。
慶幸,隻是一瞬,要不然就會錯過這麼可愛的小天使。
夏為顏還是聽出她語氣微不可察的哽咽,說不出什麼滋味,居多是心疼。
嗓子有了些澀意,“一個人生下小新很辛苦吧?”
江以葵暫時沒吭聲,一下又一下摳著酒杯的壁身。
過後,微微一笑,她不想把脆弱的那一麵暴露,“還好,大多時是開心的,小新很乖。”
而且小叔和二叔給的生活費很多,物質上他們一點都不愁。
夏為顏差不多了解整件事。
或許當年沈導那句話的回答沒走心,再或許,他後知後覺小葵姐就是他的特殊。
斟酌開口,“那你想過和沈導把話敞開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