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
這年頭怕老婆都不忘給自己找理由。
不過,在某些方麵還是值得他學習,就比如怎麼哄老婆。
在他旁邊坐下,虛心請教,“傳授下經驗,最近那祖宗又不理我了。”
黎則桉耿直問道:“江以葵理過你?”
沈逾白:“……”
要不要這麼撒鹽?
“沒有,行了吧!”
“教教我怎麼哄。”
黎則桉不想教也沒空教,“你自己想辦法。”
沈逾白正要出聲嗤兩句,門口傳來高跟鞋足音,他噤了聲。
阿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遞上一雙拖鞋,“今天你們趕巧,碰一塊兒了。”
簡菲神經緊了下,剛剛沈逾白電話隻說有事,讓她趕緊過來,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隱隱猜出是誰,“黎則桉也過來了?”
阿姨彎唇點點頭,“比你早一點,我去給你煮一壺水果茶去。”
簡菲深呼了口氣,既然做了就沒想過躲,況且也躲不過去。
她不後悔,反正跟黎則桉的關係再差也差不哪去。
挺直脊背,邁步走進。
以為不懼,可迎上那雙沉冷的眸光時脊背一涼。
麵上不能輸,生硬地擠出一絲笑,“找我有事?”
男人麵無表情地從沙發站起,漆黑的雙眼透著犀利。
眼看他朝自己越來越近,心虛地往後退了兩步。
除了身高的優勢,這時候他神色間多了幾分狠厲,無形的給她壓迫感。
長睫微抖,求救般地看向他身後的沈逾白。
後者無動於衷,他唇瓣動了動,“我沒料到你的心思動到我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因為這通錄音導致他們離婚,那我以後怎麼麵對則桉?”
都這個時候了,簡菲第一時間關注點最後那句話上,所以說,那通錄音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沈逾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句話給了她重重一擊。
他說:“我倆的交情止於這通錄音。”
明明客廳暖氣十足,可她覺得全身發冷,從頭涼到腳。
這句話意味什麼再清楚不過,以後他的電影和電視劇她不會再是優先考慮。
眼底泛紅,伴隨著湧上一層潮濕,“對不起…”
沈逾白扯了扯唇,笑容是無意義的輕諷,“這三個字你應該跟則桉他媳婦說。”
頓了下,“前提是人搭理你。”
那是不可能!
自尊心告訴她絕對不可能道歉!
簡菲掐著掌心軟肉,竭力讓自己不在黎則桉麵前掉眼淚,呼了口氣,而後看向他,“我是挑撥你們的感情,但也是實事!找我算賬之前難道就不檢討自己?”
忍不住質問,“心裏有人,為什麼要結婚!?”
長久擠壓的嫉妒心在這一刻爆發,她嫉妒他心裏那女人,更嫉妒夏為顏!
變得不可控,連珠帶炮地質問,聲音都跟著拔高顫抖,“明明是我跟你先認識,夏為顏呢?不過是你老師的女兒,什麼都沒有,哪點配得上你!”
說著,發現男人的眉眼滿是戾氣,恨不得掐死她,可還是控製不住,繼續發泄。
“也就是你相信夏為顏跟江舟陵沒什麼,指不定早就背著你上——”
所有的話忽然夭折在喉間。
她預感成真,男人真的掐住她的脖子,不給她任何反應,冰涼的指尖冷得她一個哆嗦,接著那種窒息感接踵而來,求生的本能使她用力掙紮。
似乎沒什麼用。
沈逾白冷眼旁觀,真不知道她是真蠢還是假蠢,都這個時候還在詆毀,怎麼就不長長腦子。
阿姨端著茶出來,比起先前的撞門聲,這個才是大場麵。
嚇得手一抖,托盤沒端穩,想接住,為時已晚。
茶壺從手中滑落。
啪———
玻璃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充斥著整個客廳。
地上濺得到處都是水,裹著花瓣和玻璃渣,沾濕了褲腳。
“這…這…怎麼了?”
阿姨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