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刻,她比以往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傅知言身上帶著的痛苦以及仇恨。
他們就站在門口,時存晨讀完最後一行字,把書輕輕的蓋上,抬起了頭,“去看過身上的傷了嗎?”
傅知言嗯了一聲,推著沈望星走進了病房。
一陣沉默。
誰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明明房間裏是四個人,四顆心髒都在跳動著,外麵的天氣也很好,可是這個房間卻有著一股巨大的冷意。
沈望星抿抿嘴,坐在輪椅上的她突然變得很焦慮不安。
病房裏是世界頂級的治療機器,少女的身上插著管子,她無法走動,無法說話,就這樣安靜的,沒有靈魂的躺著。
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躺著的傅筱瑗,依然的一句話不說。
“冷到你了嗎?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嗎?”
時初晨先開了口,打破了這沉默。
聽到他的話,傅知言二話不說把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是有一點點。”
沈望星對著他們笑笑,意識到在這裏笑好像不太好,立馬就收回了笑容。
她的不自在被傅知言收入眼底,他單手支撐著下巴想了想,目光投向時初晨。
“讀的什麼書?你確定我的妹妹會喜歡?”
“你是在懷疑我對你妹妹了解的程度?”時初晨冷哼一聲,拿起手中的童話故事合集搖了搖。
話畢,又是一陣沉默。
沈望星坐在輪椅上,呆呆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她多大了啊?”
沒有等他們回答,沈望星又道:“應該和蘇蘇一樣大吧?蘇蘇說給她這個年齡不愛看童話了,愛看言情小說了。”
“我們下次來帶點言情小說讀給她聽聽吧!好不好?”
兩個大男人哪懂這些,一個活在怨恨中越來越孤僻,掌手傅家那麼大的產業,一個成年都是在國外研究。
聽了沈望星的話,兩個人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點頭。
傅知言的臉色不太好,一對眸子染著一層霧一樣。
他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目光甚至不敢看向傅筱瑗。
是愧疚,是心疼,是恨自己無能為力。
沈望星歎了口氣,把手從他的手掌心抽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觸碰到傅筱瑗的手指尖,冰涼冰涼的觸感,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幫她蓋得更緊了一些。
“你好啊,傅筱瑗。”
沈望星抬頭看著她得臉,衝她一笑,“我叫沈望星,是你哥哥的妻子哦!”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是被他撿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