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我覺得一本正經的梨花真可愛,然後你來我往的就聊上了。

梨花是河北人,河北大概是一個一到冬天就冷得讓人連性欲都沒有的地方,在我向往南方的時間中這個北方的姑娘恰當的也對我表示了她對南方的執念,於是兩個人剛好在恰當的時間裏有了理想的交集,雖然那些理想虛無縹緲,也許隻是心中的夢幻而已。

我的學校在一個山腳下,圍牆外麵有一條溪,地理老師說,那是整個縣市內最大的溪,它很奇怪,是溪,而不是其他的諸如河,或者是江。

每年的夏天這條溪裏都會死一些人,他們多半是死於遊泳,但盡管如此,卻絲毫不影響人們對它的熱情。

溪流圍在學校的四周,無論怎樣看,風景大概都可算曼妙,學校麵積也略略可以,建築很樸實。

“我叫李白,今年17歲,高一。”

同樣的文字我給梨花和江南各發了一份,稍稍有點不同的是,我給梨花的段落中加了一句,性功能健全。梨花嗯嗯啊啊了半天,說,這個麼,還有待考證。

如果可以,請忘記我。忘記過去的時光,忘記那些共同的理想和沉淪,這些東西,占據了我們生活的空間,那樣虛無卻又如此令人惦念。

江南給我的信中第一次提及對我的思念,言及之處是傷感如此的思念對她造成的負擔。

她給我郵來一張7寸彩色照片,照片中的她坐在一池水塘邊,人群熙熙攘攘,江南挽著一頭長發,表情淡的幾無痕跡,有曝光的光線從照片中斜斜打下,有種讓人局促的美感。凜冽,燦爛,恍惚。

我鋪開信紙,思索著需要寫些什麼的時候,初五從睡夢中驚醒,他一例略略抽風似的感傷一會,然後轉過身問我,“你說念書有意思嗎?”

我有點驚訝,不假思索的說,也許啊!

假設念書可以有機會在課堂上還有女廁門口對木小桀的胸意淫,並且丫還偷襲過木小桀的胸的話,念書大概意思並不賴。不然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有意思的。

有時候zuo愛不如*,妻不如妾,擁有還不如未擁有。

初五喟歎到。

當然,也許他是對的。

我前麵的位置上坐著兩個女孩,初五趴在桌子上用手在女孩內衣扣帶的位置上隔空的比劃著,似乎那不是內衣,而是一處糾結的情緒。

S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般,轉過身狠狠地鄙視了一眼初五,然後甩手將初五的手打掉。

S是我的暗戀對象,長的十分可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情,我暗戀著很多女孩,S,嚴曉冉,C等等。另外還有apple。

那年夏天我試圖給S寫一封情書,訴說我的好感,訴說那種纏繞在悠悠的夢中的喜歡和事到如今的矜持,但它兜兜轉轉,終於到了後來也沒有完成。

而在很多年以後的夏天,我試著回憶起那些和S一起上課時的點點滴滴時,恍然的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這場暗戀持續了很久。

我忽然有種愴然,望著漸漸漸漸地天色變換,驀然覺得這個季節和年少時的天色很像,彩霞四散,漫天的浮雲拉向天的盡頭。彼時的幸福也不過是折一隻一隻的紙飛機,放飛到空中,如果有幸能比別人飛的更遠一點,那小小的心中便裝滿了無可比擬的歡騰喜悅。

可是今天,我丟失了什麼?我所謂青春年少就如此這般了嗎?

我沒有輕狂,也沒有覺得這是幸福時光。這時光,未免過於狗血了。

也許江南的生活中缺少一些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因為缺乏而使其成為今天這般沒有安全感的人。

“我現在,開始想念,不經意的開始期盼有個人可以讓我想念。”

江南訴說這些的時候換我無言以對。

記憶中擁有的一些東西,曾今的漫長變為一些淡淡的惘然。

有關夏天,似乎一年不如一年,江南的意思是,回憶,其實就是騙自己的把戲。“粉飾悲傷,假裝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