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夏天過後,我開始從黃書的泥沼中爬了出來,不幸的是,我又掉進了金庸的書的泥沼中。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天色也逐漸頹廢起來,梨花說北方開始發冷,倒似乎變冷時一天兩天的事。

有時候,你所經曆的又被你遺忘了,或許有點重要的又被你忽略了。有一天我穿著單衣在教室的角落瑟瑟發抖時忽然意識到,這個時候,江南身在的地方可還是夏天?

我在地圖上從海南到自己這裏畫了一條直線,如此一量,也不過才幾厘米而已。

方寸和天涯原來可以這樣換算。我給江南去信,詢問了海南的天氣。信上如她所願,附了一朵木棉花的殘骸。像這種東西我恰好收藏了一些,倒不是為了收藏而收藏,最初是想看看被書壓幹枯後的花型和顏色會怎麼樣。江南要是不提,我倒是忘記有這回事了。

兩周後江南回信,告訴我海南氣候未變,她仍然穿裙子,短袖,陽光仍然很灼烈。

“那花我會收藏,謝謝。”江南附言。

初五在和他鄰居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有zuo愛的yu望。後來yu望有無可救藥的包圍了他。

初五跟我說起,有時候她會突然哭起來,說是覺得對不起丈夫和女兒。哭著哭著就抱緊了初五,然後繼續。

初五很慚愧,他說他有種奪人貞操的感覺,略覺傷感,覺得道德有點淪喪。淪喪歸淪喪,再次衝動時,兩個都有愧疚感的人依然還是會躺在一張床上。

沒辦法,我就是典型的精蟲上腦。初五苦笑著說。

我騎著單車在夜幕下穿越馬路的時候,身後有一點一點遠去的路燈和星星燈火。夜色中有種清冷,打在皮膚上是那樣令人著迷。

我有點無奈,有些人,即使是遐想,也無法給與一些安慰。這真讓人覺得遺憾。

梨花旅行的計劃因為種種原因仍還隻是個計劃。這種事換種方法來表達就是:我的破chu還遙遙無期。

初五說這件事是個陰謀,假設一些虛假的承諾就能換來一個漫長的等待和牽掛,那這種承諾誰都願意許,說到底,它什麼都不影響。

初五說的不無道理。梨花肯定不會去愛一個十七歲的小處男,如初五所講,有些事情表麵上的東西似乎反過來想會更有道理,梨花和我承諾那些說不好真的隻是一句戲言。換個角度講,和陌生人談性,本就是很刺激的一件事。

我懷揣著這樣一個想法不能自拔。

那些日子我沉浸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以三天一部小說的速度瘋狂在上課時間閱讀。那些日子我再看黃書,轉而迷戀著武俠,這樣的世界給了17歲的我無法想象的精神震撼。

“6月29號,S麵色不佳,疑似經期。”

初五在一本帶鎖的筆記本上記錄了這樣的東西,同樣的記錄有很多,C,張萌,木小桀等等等等。

初五的這些行為讓我有點恐慌,我不知道初五在什麼時候對性有著這麼強烈的偏執。

“很長時間過後,我想這些東西或許會成為時光的紀念的,和那些單車,情書,籃球一樣成為成長的記憶。”初五說。

我隻覺得如此的特別和奇異。

梨花說她的胸部大的有點讓她不好意思,無論怎樣,她總覺的似乎有點比例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