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壓力(1 / 3)

李思生了,是個大胖兒子。她兒子滿月的時候,我和梅紅一起去她家裏看望了他們母子兩個。她還住在她父母的家裏,她的父母都退了休,正好可以照料他們娘兒倆。兩位老人都是一般的工薪階層,脾氣很好,對我和梅紅也很客氣,一見到我們進屋,就忙著做飯去了。

李思抱著她那大胖兒子坐在床上和我們說話,孩子睡得正香。我仔細看了一眼說,這孩子長得真像王京,將來必定也是一塊當將軍的好料。李思就指著梅紅的大肚子說:“這麼說來,她將來生的不是才子呢,就是才女。哎!要是生個兒子,那就讓他們兩個結為兄弟;要是生個女兒,那就給他們兩個訂個娃娃親。你們看好不好?”我和梅紅都樂得笑了起來。

她那大胖兒子忽然哇哇大哭幾聲,李思趕緊撩起上衣就給他喂奶,另一隻鼓鼓漲漲的大白乳房也就那麼晃悠悠地呈現在我們眼前。我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看下去了,連忙把頭扭向一邊,假裝欣賞起她家牆上掛的畫來。她們兩個嗬嗬一樂,居然一起說道:“男人啊,都那麼假模假式的,你們累不累?”

她們大概以為我以前想看李思的乳房都想瘋了什麼的,現在不小心看到了,反倒假裝起正人君子來。我一想,這會兒我絕對什麼都不能多說,說的越多,則越說明我心裏頭有鬼。有句話叫什麼來著,越描越黑,對不對?對,就是那麼說的,因此我也就隻回了一句:“是啊,我們男人真累啊!”把她們兩個逗得哈哈大笑。我記得那時候大街小巷正流行一首叫做“男人就是累”的歌,空氣裏整天價都飄蕩著一個男人歇斯底裏的抱怨。

晚上回到家裏,我忍不住要去親吻梅紅的乳房。梅紅笑著問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著李思的呢?”我輕輕舔一舔她的乳頭說:“你再瞎說,我就把它咬下來。”梅紅說:“你把它咬下來了,看我們的寶貝以後還怎麼喝奶。”我又輕舔一下說:“我開玩笑來的,我怎麼舍得咬來著。”梅紅就動情地把她兩隻飽滿的乳房挺起來,讓我好好地親個夠。她一邊讓我親吻著,一邊摸著我的腦袋說:“我怎麼忽然覺得你就像個喝奶的孩子似的。”

老實說,那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也許是那時候她的潛意識裏她自己早就像個母親了吧。我任性地親吻完她的乳房,還想找她求歡,我那時候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過夫妻生活啦。沒想到梅紅卻一把推開我說:“你怎麼這麼貪心啊!你是不想要我們的寶貝了嗎?”

哎,怎麼跟她說呢?我當然想要我們的寶貝,但是我確實也想做愛來著。但是梅紅說她累了,想休息了,我也就不好再要求什麼。我悄悄告訴你,後來我跑到衛生間裏去,自己用手偷偷解決掉了。唉,我現在跟你說這麼些東西,你會不會笑話我?

梅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大概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她幹脆就不去上班了。我去上班,她就一個人呆在家裏看那些育兒書什麼的。我當然也願意她就那麼呆著,舒舒服服地準備把孩子生下來即可。隻不過,她的肚子越大,我們經濟方麵的支出也越多,我肩上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了。我估摸著等孩子一生下來,我們應該租住個大一點的房子——買房子當然是買不起了,但是我怎麼也得讓梅紅和孩子將來住得寬敞一些,絕對不能再一起擁擠在那個小屋裏。我明白,我得努力多賺些錢了。

那時候,我已經在《首都晚報》上班了一段時間,收入還算過得去,那家報社的經濟效益在本市的紙媒圈內應該屬於最頂級的。但是就個人而言,我的經濟實力離買一套房子還是差得很遠,根本是想都不敢往那方麵想。你知道的,那幾年北京的房價就已經非常高了。對了,有人曾經算過一筆關於在北京買房子的賬,他是這麼算的:

假如我是個農民,一個人,有一畝地已經不錯了。一年種兩次,一次小麥,一次玉米,一年能掙個800塊錢;再加上養一群鴨子,賣點鴨蛋,估計最多也就能掙1000塊。想要買套像樣的房子,我得不吃不喝地耕種1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