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失意(2 / 2)

“我也在一直努力奮鬥來著,可我就是成不了富人。這你不能怨我。”我說。我手上剛好還剩一個一萬、一個九萬要打出去,算不出來打哪個的好,猶豫不決了半天。

“快出牌快出牌。”光頭不停地催我。

九九歸一。我一想,就“啪”地一聲把一萬打了出去。

“胡了!一條龍。”光頭把牌一推說。

果然是個大胡,一千多塊一下子就出去了。光頭樂嗬嗬地數錢。

我一邊看他數錢一邊說:“如果真的有上帝,那麼上帝一定是個瞎子。”

“這句話怎麼說來著?”馬導好奇地看著我問。

“富人越富、窮人越窮啊,他看不見。”我說。

“你就是天生一副下踐命。”王京說:“就算上帝是個瞎子,難道你自己沒有腦子啊!”

嘿嘿,關鍵是有時候有腦子也不好使。過了幾圈,我又要打一萬和九萬,還是算不出來該打哪一張。

“快出牌快出牌!”光頭不停地催我。

九九歸一!我一想,就“啪”地一聲又把一萬打了出去。

“胡了!一條龍。”光頭把牌一推說。

果然是個大胡,一千多塊一下子又出去了。光頭樂嗬嗬地數錢。

我一邊看他數錢一邊說:“上帝不僅是個瞎子,還很可能是個聾子。”

“這句話怎麼說來著?”馬導好奇地看著我問。

“我罵他是瞎子,他沒聽見。”我說。

“你就是天生一副下踐命。”王京又說:“就算上帝是個聾子,難道你自己沒有腦子啊!”

嘿嘿,關鍵是有時候有腦子也不好使。又過去幾圈,我還要打一萬和九萬,仍然算不出來該打哪一張。

“快出牌快出牌!”光頭不停地催我。

九九歸一!!我一想,眼睛一閉,還是“啪”地一聲把一萬打了出去。

“胡啦!一條龍。”光頭快樂地把牌一推說。

果然是個大胡,又是一千多塊出去了。光頭樂嗬嗬地數錢。

我一邊看他數錢一邊說:“上帝不僅是個聾子,還他媽的是個缺心眼兒!”

“這句話怎麼說來著?”馬導好奇地看著我問。

“我罵他是聾子,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說。

“你就是天生一副下踐命。”王京哈哈大笑說:“就算上帝是個缺心眼兒,難道你他媽的自己沒有腦子啊!”

我把牌一推說:“不玩兒、不玩兒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上帝今天專門跟我開玩笑。上帝真他媽的會開玩笑。”我一摸褲兜,那點兒現金差不多全輸光了。

他們三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光頭看著我說:“今天這牌也是奇怪,怎麼全胡到你那裏去了?你說我不胡吧,那麼大的牌,要是讓他們兩個的小屁胡自摸了去,我也不甘心哪,你說是不是?”

我說:“也不知道你這兩天都幹了什麼好事,今天手氣這麼好。我昨晚也沒在夢裏跟嫂子說悄悄話啊。”

王京和馬導又哈哈大笑兩聲。

馬導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這話是絕對的真理。你今天晚上恐怕要走桃花運。”

王京說一句:“就他那熊樣,絕對的有賊心沒賊膽。”接著又掉轉頭對著我說:“不過我也得趕快告訴梅紅一聲,讓她這幾天看緊點,說不定還真有豔遇什麼的等著你小子。你別忘了,你可有緊箍咒捏在我手裏呢。”

我笑著說:“哪天我被梅紅踹了,小心我把你們的內褲都贏過來,讓你們一個個光著屁股回家。對不住,今天我就先告辭了。”說實話,我倒不是輸了錢心裏不舒服,而是因為全輸給了光頭,心裏總覺得不是個滋味,真不想再打下去了。

王京看看馬導和光頭,說:“要不今天就先這樣?你們那個拍電影的事情,我們改天找機會再詳談。”

馬導趕緊上前握住王京的手說:“合作愉快!我們都等著王總為我們國家的文化事業做點兒貢獻呢。”

光頭也在一旁附和著說了幾句恭維話。

王京哈哈大笑說:“哪裏哪裏,二位言重了,言重啦!我就是個生意人,隻要能賺錢,我就可以投錢,做貢獻什麼的那實在不敢當,不敢當!你們別把話說的太滿了。”

馬導和光頭一邊搓著手,一邊點頭說:“那是,那是。一定能賺錢,一定能賺錢!”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先行一步走出了“古風”茶社。大街上燈火通明,許多人正光著膀子坐在“天使”酒吧前的馬路牙子上納涼,北京話把他們叫做“膀爺”的,據說那已經成為一種文化,或許也可以拍成一部電影。我點燃一支煙,深吸了兩口,一看手表,剛剛晚上10點,離梅紅說的回家時間尚早。今天輸錢是輸得快了一些,還全都輸給了那個光頭,一想起來這個我心裏就很不舒服。我一摸褲兜,裏麵居然還有兩張票子。我於是把煙屁股往馬路牙子上一扔,又轉身鑽進了“天使”酒吧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