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牢裏出來後,蕭鈺就坐在舒姝床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期間舒姝睜過眼一次,隻是愣愣的看了蕭鈺一眼,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眼看著舒姝的狀況越來越不好,蕭鈺出了相府,來到了京城街道上一處煙花柳道處。
此處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樓,也是蕭鈺布置那麼多年暗部的根基。
他是從側門進的,裏麵的人看到他,連忙去叫了自己的主子來。
等到蕭鈺到一處房內落座,有人推門進來,跪在他麵前。
“主子。”
“我讓你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前兩天得到的消息,那名醫聖,早在三年前就過世了。”
蕭鈺握著茶杯的手猛然篡緊哢嚓一聲,杯壁破裂,碎渣嵌入了肉中,鮮血一點點滲出來。
“主子息怒!”那人俯身俯的更低了。
他很少見過蕭鈺如此失態的模樣。
蕭鈺冷冷瞧著他。
“他還有,還有一傳人,雖說醫術沒有他那般精湛,但至少是學了八成。”
“人在哪?”
“那人前些天到了京城一處地方,布善施醫,不收人錢財,本來,本來屬下是一直看著的,今天早上,宮裏有人來,把她帶入了宮中。”
“今天早上?”
“是的,前幾天,此女還與新登基微服出巡的陛下有過接觸,屬下是想陛下說不定是看準了此人的醫術,所以廣納善才,將人帶了回去。”
問清楚了狀況,蕭鈺沒多停留,當下就入了宮,去見燕溫。
燕溫還在書房裏處理公事,看到他來,神色驚訝。
“愛卿不是今早才與朕論過政事嗎?”
蕭鈺跪在地上,向燕溫行了個叩首禮。
燕溫就那麼坐著,冷眼看他動作。
禮末,蕭鈺抬頭,“臣想向陛下討一個人,作為交換,隻要是臣有的,陛下都可以拿走。”
他知道燕溫惦記著他手下那股勢力,如今他也想好了,等舒姝的毒解了,兩人就去鄉下,慢慢的給她調養身體,平平淡淡的生活。
手中的權勢本來他就打算交了,如今也隻是恰好逢時罷了。
燕溫心裏嗤笑一聲,他現在已是天子,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內裏的心思未來臉上顯露半分,燕溫笑著問道:“不知道愛卿想要誰呢?”
蕭鈺猶豫了一下,道:“陛下今日是否曾派人在民間帶回一女子……”
燕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愛卿原來想要她啊,隻是……”
他麵色又變得為難,隻是眼底深處,存著絲絲戲謔。
蕭鈺本來以為此行隻是討要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應是極為簡單的,更別說他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此刻聽燕溫如此說,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隻是朕已經納她為妃了,愛卿不妨換一個人。”
蕭鈺的手握的死緊,沉默了許久後,他再次叩首道:“謝陛下好意,微臣告退。”
燕溫眼睛一眯,道:“愛卿不妨告訴朕原因,若是真的事出有因,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