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可以先去月氏，找你父王幫我們……”
“哈哈哈哈…..”那穆丹忽然大笑起來，長辮上無數細小的墜發銀鈴丁當作響，清脆悅耳。烏維忽然氣餒：“那穆丹……你……”
那穆丹含笑望住他：“烏維，你娶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從未見她對自己有過如此嫣然的神色，烏維卻隻覺得有著說不出的難過和憤懣：“不是的，那穆丹……你聽我說……”
那穆丹霍然站起，一把扯去披風，身上鮮紅戎裝爍爍照眼：“烏維，你還是個男人嗎？我們草原上的漢子，有種的就要和對手拚到你死我活。這樣狼狽鼠竄，就是揀條命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倉啷”一聲，她手中長劍出鞘：“要逃你逃，我先去殺了那賤人再說。”
烏維伸手要拉她：“那穆丹，我們現在大勢已去，寡不敵眾……”眼睛和她冰封般的目光一碰，心中驀地一灰，頓時啞口無言。
那穆丹走到帳前，忽然微笑起來：“你也走不了了，他們已經追來了。”她伸手挑起門氈，熊熊火光透帳而來，映得她臉上的笑容分外明豔：“他，已經來了。”
帳外，欒提宣緩緩揮手，止住連天的馬嘶人聲：“鬱成王爺，你！？”
握劍的手緩緩抬起，劍尖的寒光在狂風裏有微微的顫抖。鬱成王橫刃帳前，聲音沙啞的仿佛忽然間老去了十歲：“左賢王，明天，你就是下任單於了。你，你能不能放過烏維？”
欒提宣望他半晌：“你何必非要趟這淌渾水？”
鬱成王低歎一聲：“看在，看在你剛剛故去的兄長麵上，饒烏維一命，放他走吧……隻要你能放過他，我這條老命，任你處置……”
欒提宣哈哈一笑：“王爺放心，我不會傷你。今夜平亂，鬱成王爺功高至首，若不是你主動把兵權交還本王……可是奇怪，怎麼你現在，又要苦苦保他？
鬱成王默默搖頭：“我是不義之人，愧見地下單於……左賢王可能看在我交出兵權的份上，答應我放過烏維？若不然，我也隻能拚卻一死，盡力而為了……”
欒提宣微微皺眉，隻是搖頭：“無論如何，我不會傷你。但是烏維，他是跑不了了……小心！”
長劍，如毒蛇吐芯，展眼間橫在鬱成王頸上。烏維一手持劍，一手已將鬱成王扯在身前：“果然，果然是你害了我！忘恩負義的漢賊！好，好！要死大家一起死！”他抬頭，雙目血紅：“欒提宣，你要我死是不是？好，我先殺了他，大家同歸於盡。”
四下一片寂然。沉默半晌，欒提宣忽然微笑起來：“烏維，你打錯算盤了，你用鬱成王的命，是要挾不了我的。”
烏維一窒：“他，他……”
欒提宣縱身下馬，緩緩拔出腰刀，密密的弓箭手隨他的手勢在帳前圍成一道不透風的牆：“他不是我的人，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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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功補過好不好，這次多寫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要是晉江不抽的話，本周爭取二更，二更......
抱頭下前多說一句，染月MM，去翻你的文集看，結果發現你的隨筆寫的真妙，要是寫成小說的話，八成是師太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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