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著氣，“不，不能說。”
這時候了還嘴硬，趙依依敬她是條漢子。
於是一腳踩在刀口上。
“啊——！我說我說！我是喝了一種水，我一直在喝它，所以我不用休眠！”
水？
“什麼水？”
曹心嬌哭得超大聲，“昆侖，弱水。”
《淮南子》有載，昆侖四水，帝之神泉，以和百藥，以潤萬物。
弱水，確有提神續精之效。
不過那條河不是早在四千年前就已經幹涸了嗎？
趙依依壓下心中疑竇，彎下腰，右腳再次踩上她的傷口。
“你以為我好騙是吧？還弱水，你怎麼不說你是吃了鳳凰精膽，準備搖身一變成為史上第一條長了翅膀的鯰魚啊？！”
曹心嬌張了張嘴，“你、你怎麼知道？”
“哈？？你真吃了鳳凰的膽？”
“還沒有......”
趙依依氣笑了，“你老實交代，弱水哪兒來的！”
“是，是有人給我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我沒見過他的臉，隻知道是個身形魁梧的男人。”
胸口上的那隻腳有往下用力的趨勢，不肖趙依依多言，曹心嬌立刻把什麼都交代了。
“他給我弱水，幫我維持清醒狀態，作為回報，我就幫他賺錢。
我從那幫人類手裏賺來的錢都給他了，我真的沒留下什麼！你們在量刑上能不能考慮一下這一點，給我少判幾年啊？”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嗎還討價還價。”
趙依依翻了個白眼，“我問你，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周身黑霧不散，眼睛一隻綠一隻紅？”
“對對！就是他！”
果然又是那家夥。
趙依依收了腳，飛出一道靈符將她捆住。
“行了，讓燭陰龍把她送到無妄海，交給饕餮處置吧。”
......
送走曹心嬌，剛好趕上食堂開晚飯。
趙依依的飯量食堂是清楚的，專門給她辟了一個打餐窗口，餐盤都是特定的XXXL號。
她夾了顆蝦仁，“問個問題，那片龍鱗你從哪兒來的？”
秦驚時用餐一貫優雅，漱了口，又拿出手帕輕輕擦了唇角，才道，“不知道。”
“啊？不知道？”
“從我有記憶起，這片龍鱗就在了。”
“我能看看嗎？”
“當然。”
秦驚時掌心朝上，須臾後，一枚貝殼大小的東西憑空出現眼前。
如果不是這東西帶著龍的氣息，趙依依隻怕會把它當成一片扇貝。
她伸出手，把那東西拿在手裏仔細瞧了瞧。
“我年紀小，沒見過龍。據說一條龍的一生隻有一片逆鱗，身死鱗消，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保存下來的？”
說著，湊上前，用力咬了咬。
那鱗片光暈顫動，似乎很是怕她，但不知為什麼卻沒有發起進攻。
趙依依把它丟回去。
“算了，你身上秘密都能自成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我才懶得去弄明白。”
她起身朝外走。
“時間到了，我得去學校解救那兩位噩夢少年。你怎麼不動呀，不是說好陪我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