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蛋！
趙依依迅速與秦驚時交換眼色。
矖蛇是白矖的遠親，對於鳳凰的氣息的確更為熟悉，無麵人找上她，倒也不奇怪。
所以，七鳴山苗大菊一家，是這條蛇給指的路了？
“沒有沒有，真的不是我！”
矖蛇連忙否認，“鳳凰飛升時，我還是條什麼都不懂的小蛇，哪能知道她把蛋藏在什麼地方！我那是，我那是騙他的！”
“騙？”
“對啊，我不這麼說，他怎麼能給陳宇寧續命的水！”
趙依依無話可說。
“那無麵人又是怎麼取到弱水的？”
“這個......”
矖蛇猶豫兩瞬，像是威脅又像是祈求，“我若說了，算不算有重大立功表現？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關在第三層？”
趙依依懵。
第三層？
饕餮附耳解釋，“無忘監獄的第三層有一片櫸木林，這貨估計是被我們關怕了，見到櫸木就想哭。”
趙依依覺得有趣，把決策權交給旁邊的老僵屍。
“製度相關，還是秦處長來解答吧。”
“處長？！”
剛剛得知秦驚時身份的饕餮大叫一聲，仿佛有一百個人舉著擴音器同時叫喊。
“你你你是處長？比我們府君還高一級的處長？！”
秦驚時捂著耳朵，艱難地點了點頭。
“嗷——！”
饕餮還沒來得及表達如自己濤濤江水般的景仰之情，被趙依依飛起一腳，踹出了審訊室。
“王八Q彈蛋！是想震死老子好篡位麼！”
趙依依憤怒地拍著桌子，“你，繼續說！他是怎麼搞到弱水的！”
矖蛇嚇得蛇尾蜷縮，更換監室的申請也不敢再提了，連忙道。
“他有一麵鏡子，我親眼看見，他從那麵鏡子裏取出了水......
不止是水，還有其他很多早就該滅絕了的東西，他都能從裏麵取出來。
就好像鏡子那頭是另一個時空，和我們現在完全不一樣的時空。”
秦驚時緊擰著眉。
如果他沒有記錯，史籍上的確曾記載了一樣能夠顛倒乾坤的寶器， 隻是他不能確定，這本史籍是否杜撰而成。
“是東皇鍾。”
趙依依冷冷開口，將他推到“相信”的哪一端。
“東皇太一曾有一尊神鍾，能夠吞噬諸天，顛倒天地。東皇鍾雖然稱‘鍾’，卻
形如銅鏡，使用者可在兩端世界自由穿梭。”
她低聲咒罵了兩句，繼續問道。
“你還知道什麼？”
那雙杏眸裏蘊藏的目光太過犀利，矖蛇瑟縮著身子，不敢隱瞞。
“不、不知道了，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
“若讓我發現你騙我，就等著累死在櫸木上吧。”
趙依依站起身，丟下最後一句，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門外，饕餮已經不見，隻有一位濃妝豔抹的小姐姐等在那裏。
趙依依瞄了一眼她的胸牌。
九頭鳥，鬼車。
“府君。”
鬼車人形極美，一雙狹長的鳳眼不是黑或者褐色，而是棕紅。
配上同款發色，在人群中當真極為顯眼。
趙依依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饕餮呢？”
“獄長在食堂。”
鬼車自覺走在前麵帶路，但秦驚時卻總覺得，那雙紅色的眼睛似乎還在盯著自己瞧。
“不奇怪，她是九頭鳥，有九雙眼睛。”趙依依輕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