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魂飛魄散,受身死神消之苦麼,我不在乎!”
“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趙依依微微抬手,將那滴險些給饕餮燒出一個窟窿的腐血打偏半寸。
血滴在空中轉了個彎,突然急速朝天空回擊而去!
正中鬼車的一隻眼睛!
眼球如同被火燒過後又被重物碾碎,鬼車痛苦地翻滾掙紮。
嘶吼長鳴,血雨更加凶猛。
趙依依手中不停,一道幾近透明的薄霧從地麵緩緩升起,接住了那些血滴。
薄霧微彈,卻像是注入了無窮力量,血滴星矢一般從霧氣中彈出,猶如萬道箭矢,朝天空射去!
轟——!
血鳥,墜落。
漫天的腥臭氣幾乎要逼得人生生作嘔,趙依依關閉六感,攢了個沙球丟她。
“哎!還活著嗎?”
一縷黑煙從鬼車嘴裏冒出。
死透透的了。
趙依依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沙子,似在惋惜。
“好好的獸靈不當,非要化什麼血煞,不知道輪回池不吞大煞嗎?親手把在後世萬代與朱雀重逢的機會斷得徹底,哎,何必呢。”
她蹦躂回秦驚時身邊。
“你說你當初給她機會做什麼,讓她空想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鬼車乃上古凶獸,殺戮極重。
若不是當年這老僵屍讓她在無妄海將功折罪,她早該進第九層。
秦驚時笑,“是,我不如府君遠慮深謀。”
“別,你才是府君!”
府君意味著麻煩,她早就不想幹了。
“我回頭就給白叔打電話,讓他回來主持換屆儀式!見過一代代往下傳的,還沒見過往回走的呢!哈,有意思!”
趙依依興奮地搓搓手,似乎已經看到美好的休假模式正在向自己奔來了,連忙往招待所跑去取手機。
饕餮安排好手下清理鬼車的屍體,自己則溜到秦驚時麵前,一臉八卦。
“秦處長,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說。”
“您是府君,府君也是府君,那你們倆到底是啥關係啊?”
秦驚時想了想,“同事關係。”
“不是那個!我是說,您該不會是,府君她爸爸吧?!”
噗——!
饕餮連忙解釋,“您別噴啊,我看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陰司府君,那可是相當於陰司的皇位,當然是得傳給女兒了!”
“女兒?”
秦驚時歎了口氣。
前幾天還有人說趙依依是他侄女,沒想到這麼快就升級成女兒了。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我們的掃盲班還沒有做到位。
陰司府君,掌管一府安寧,承此任者必須兼具絕對的實力和極強的責任心,血脈如何能保障這一點?”
“有道理,那這個府君,是咋選出來的?”
“天定。”
秦驚時笑笑,“每當現任府君的能力開始退化時,陰司都會自己選出下一位繼任者,非靠人選,而是天定。”
饕餮受打擊不小。
“府君的實力沒的說,可這責任心......”
他隻敢小聲嘟囔,“隻能說,老天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
另一頭,趙依依已經撥通了白羽電話。
“白叔!我的前任回來了!”
卻不想聽到江玲驚恐的回應。
“啥?你啥時候背著我們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