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妖，不過他今日剛好休假，等明日回來，自會來協助幾位領導。”
江玲懂了。
雲南這配置，和他們也差不多。
正職的老大不管事，日常加班的都是二把手。
趙依依吸溜完了米線，把手一伸。
“大理常住的妖鬼名單呢？拿來。”
“在這兒。”
足足有一百多頁。
趙依依揚手一揮，那本書立刻變成了百來張獨立的紙頁，全部漂浮在半空中。
她閉眼輕念。
“查，大理國相關，石緣相關。”
話音剛落，紙頁飛動。
未幾，兩頁紙從中剝離而出，穩穩落在趙依依掌心。
而剩下的書頁複又訂冊成本，仿佛從未脫離過。
看得段汣和杜鵑同時驚呼，要是他們有著能耐，也不用每天守著個登記簿找得頭昏眼花了。
趙依依一目十行，看完後冷冷一笑，“果然沒死透。”
她將那兩頁紙甩在段汣臉上。
“我問你，李如柘死後並未進入陰司，而是就地住了下來，這事為什麼沒有上報給府君？”
段汣仔細看著那上麵的記載，臉色發白。
江玲隻敢用氣聲問，“秦處長，這李如柘是誰啊？”
“大理國最後一任皇後。”
秦驚時略作解釋，在趙依依再次開口前製止了她。
“依依，有些事情，在當時或許算是問題，但過了幾千年，就隻能把它當成現象。”
趙依依鼓著的臉就這麼癟了下來。
想罵人卻不能罵，她煩躁地扯著帽繩，索性把“現狀”全都丟了過去。
“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上麵不是登記了住址麼，我們去問問，就什麼都知道了。”
......
李如柘畢竟曾貴為皇後，就算是死了，住所的規製也旁人高出好幾截。
白牆青瓦，絢麗的三角梅從瓦簷裙板的縫隙中搖曳而出，彙成一道花的瀑布。
趙依依負手站在這扇足足有兩個自己那麼高的大門前，合理懷疑這位皇後娘娘一定是從墓穴裏帶了很多寶貝出來。
要不然，怎麼蓋這麼高的防賊牆？
“勞二位久等了，我們主子午睡才醒，請進。”
老仆去而複返，恭敬地將兩人請進了內院。
穿過一方不大的花園，進了花廳，趙依依心中那股怪異感愈發濃烈。
“哎，你覺得不覺得，這房子的構造有些奇怪？”
秦驚時也有同感，“沒錯，在外麵看這宅子似乎獨占了小半個山頭，可裏麵的空間卻沒有那麼大。”
“真是奇怪。”
趙依依抓過糕點啃了兩口，餘光瞥見院子裏的那一顆石榴樹，心頭忽然一動。
“李如柘也喜歡石榴？”
老仆回道，“石榴多籽，寓意好，我們主子很是喜歡。”
“嘖，果然是和宮鬥劇裏演的一個樣。”
趙依依剛剛感慨完，身側的珠簾被人挑起，一位柳眉桃腮的螓首美人兒被兩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看清她麵容的刹那，趙依依險些喊出聲。
段小然？
不，從年級上看，她要比段小然年長上二十多歲。
可是，她怎麼會和段小然長著同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