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池的水循環係統與地宮水庫相連，這些年他不知放了多少信號出去，就算那群龜蛋再蠢，也總會發現異樣吧！
誰成想，竟還真的都石沉大海了！
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堂堂神龜的後代！
秦驚時適時點開備忘錄。
“不知賀先生是如何傳遞信號的？有必要的話，我建議更新一下神龜一族的傳訊機製。”
賀千壽老臉一紅，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再正眼去看他倆。
秦驚時提醒，“賀先生，您也不想以後因為訊息傳遞的問題，再出現類似情況吧？”
“我是用嗯嗯傳的。”
“抱歉？”
“就是嗯嗯傳的。”
趙依依吼，“說大聲一點！”
賀千壽吼得更大聲，“用蛋傳的！蛋！龜蛋！”
......
“哈哈哈！龜蛋傳訊，虧你想得出來啊哈哈哈！”
賀千壽臉如火燒，要不是那池子太臭，他非得再進去住個千百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笑話我的！嗚！”
秦驚時偏過頭，等喉間的癢意褪了之後，才板正臉繼續問，“那這個人，又是什麼時候掉進溟池的？”
賀千壽緩和了一下情緒，“大約就是兩天前吧，我在水下泡的也記不大真切了。
自從我被困在這兒，那個檮杌有事沒事就跑來給我說話，做一些事也不會避著我。那個女人就是他帶進來的。”
劃重點，女人。
趙依依頓時拔高了聲音，“你不是說不認識這個人嗎？！”
“我是不認識啊，我隻知道她是個女的，連臉都沒太看清呢！”
賀千壽嗓門同樣不小，連還在池底挖蟲子的段宣都愣了，瞪著兩個空洞的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這女人一直在求他，好像是在求他救救她的兒子？
我就奇怪了，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宋製的，那她的兒子，應該早就化成灰了吧？還怎麼救啊？”
李如柘。
這具白骨，竟然是李如柘。
“她果然早跟檮杌有勾結。”
趙依依罵了句“老妖婆”，忽然聽到旁邊有“哢嚓哢嚓”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咀嚼硬物。
一轉頭，竟看到段宣跪在地上，把他娘的骸骨生生嚼碎了。
“嘔——”
趙依依去拍秦驚時，“你能不能讓他停下來？”
秦驚時看了眼骨笛，卻沒動。
“怎麼了？”
“無事。”
他擋在趙依依身前，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喂！老僵屍？！”
秦驚時歎了口氣，卻沒有鬆開手。
關於那段野史，他看過不一樣的版本。
漢妃替兒女換命未遂，便設計皇後，將皇子的啞病栽到了皇後頭上。
而後又從民間找來一位與皇子有七八分像的孩子，助他登基，順利當上了太後。
巫祝臨死前告訴她，她害死親子親女，罪業深重，隻有讓女兒的轉世附在真皇子身上，再與她骨血相融，她的下一世才不會墮入畜生道受苦。
“而今，具體哪個版本是真已不可考，不過看段宣的樣子......”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完。
趙依依悶悶地“哼”了一聲，閉著眼睛一下下撞在他胸口。
等她糟心完了，才揚起頭。
“為什麼人類發展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給‘母親’設置職業考試呢？”
秦驚時看著她。
那隻賣萌討食的小貓，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