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有動靜,就立馬吹笛子,放段暄!
周圍安靜地仿佛有人按下了暫停鍵,那詭異的曲調越來越近,越來越歡快。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江玲勉力辨認,竟聽出了十餘人的氣勢。
媽呀,不會是屍嬰群集體複活了吧?!
“複活甲還得靠複活甲啊!暄兒,他們就交給你了!”
笛聲亂飛,段暄卻一動不動。
“去啊!兄弟,去啊!”
江玲都快把嘴吹禿嚕皮了,奈何這位白臉兄弟就是不動。
死也不動。
江玲兩眼一閉,也不管秦驚時臨走前交代的什麼指法口令了,不管不顧一通操作,笛音胡飆亂飛。
他吹得正賣力,隻見一道白光劈頭而來,把手中笛子打在了地上。
“難聽死了!”
這聲音......
“老大?!”
江玲大喜過望,連忙朝林口奔去,終於隔著一道十米寬的地縫與大部隊團聚了。
“老大!你沒事兒真是太好啦!秦處長也在啊!咦?你們身後跟著的都是些啥啊?”
“這個月的指標。”
趙依依打了個響指。
滴,下班卡。
白叔規定的每個月的試煉任務,超額完成。
趙依依心情不錯,就也不折騰這群渣滓自己想辦法爬過去了,抬手一揮,眾人直接從地縫上空飛了過來。
直接看呆了柳似龍。
他撇撇嘴,把頭埋在柳七胸前,覺得自己更沒臉見人了。
趙依依把樹繩交給江玲。
“看好他們,少幾個就扣幾年工資。”
江玲肅然直起身。
“老大放心!人在鮫在!不過,胡先生怎麼也在裏頭啊?”
走在柳似龍前頭的那個,不正是胡欣良嗎?
這廝耷拉個腦袋不敢看自己,且不知為什麼,身後竟然多出了一條火紅蓬鬆的狐狸尾巴。
聽到自己點他的名,原本左搖右擺的尾巴也垂了下去,和腦袋一樣。
趙依依哼了一聲。
“這人啊,在做壞事之前呢,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否則,遲早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來的!”
江玲:“噢,懂了,可是他為什麼要炫耀自己的尾巴?”
就不怕被加工廠看到,砍下來做圍脖嗎?
聽說在陽府,狐狸毛領可受阿姨們歡迎了。
“想逃被揍了唄!維持不住人身,隻好以這副麵貌示人了。”
終於走出了死林,趙依依伸手薅了一根野草。
“去,告訴胡貝,他親爹在入獄之前的最後一趟旅行舒不舒服,可就全看他安排什麼車過來接了。”
她輕輕吹了一口氣,那草葉便活了過來,乘著晚風,向遠處飄走了。
一行人就這麼坐在路邊等車來。
江玲和段暄負責看守這一串兒病殘,秦驚時便走到趙依依身邊。
“依依,有件事,我剛才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是關於影使的吧?”
趙依依一腳踩在路旁的大石頭上,手肘撐在膝上,歪頭看他。
“你把它捏碎了?”
預想中的“嗯”或者“點頭”都沒有發生,在秦驚時的回答中,趙依依的貓瞳越瞪越圓。
“你說什麼?你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