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出她的疑惑,默然點頭。
哦,行吧。
果然這種事情就不應該問自己。
趙依依站起身。
“我不管這個夏笙為什麼搬到這兒來,我也對她和贔屭的愛情故事沒有興趣。
隻是她現在涉嫌私自培育已滅絕物種,甚至還有可能豢龍,我必須調查清楚。”
“好,我這便去將她帶來。”
“不必,我親自去。”
趙依依勾勾手指,桌上的車鑰匙飛落在她的掌心。
眼尾輕掃,江玲也連忙從喬榛身長跳下來。
“老大,我跟你一起去?”
眼波再掃,疑問句變成了祈求句。
“老大,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求求你了!”
趙依依哼了一聲,“看在你誠心實意的份上。”
她才不會承認,這大黑天的,她分不清西南在哪兒呢。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找到了水麒麟的沙丘。
“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住在沙子裏,真奇怪。喂,有人嗎?”
江玲嘟囔一句,把那沙房拍得幾乎變了形。
趙依依用眼神譴責他的粗暴,卻不加製止。
沒人理。
喊聲震天,卻一直都沒人來理。
“這水麒麟耳朵沒毛病吧?難不成被龍的神思照顧久了,也成‘聾’了?”
“讓開!”
趙依依輕嗬一聲,掌心微抬,一道罡風直朝那沙丘撞去。
轟——!
砂礫漫天,趙依依鼻尖輕哼,那飛落的沙石便自動避開她的周圍,生生空了一個低窩出來。
“咳咳、咳咳咳——!”
江玲好不容易從沙堆裏爬出來,臉上頭上全都是灰,苦得他想要老淚縱橫又怕和了泥。
“老大,下回拆家提前打聲招呼唄?那個遮蔽決,我也會。”
“這點兒反應能力都沒有,也敢說會?”
趙依依又捏了一道風替他吹落身上的沙子,負手踱進內室,第一眼便瞧見了一根銀灰色的鳥羽。
秦驚時,果然在這兒!
江玲迅速檢查一遍。
“有兩個人的東西,女人的居多,男人的隻有簡單必需品,像是最近才置辦的。
桌上的茶還是溫的,他們應該還沒跑遠,老大,咱們趕緊追吧!”
趙依依看著那根羽毛,腳底卻像是生了根。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秦驚時掌心的那一片,是龍鱗吧?
......
這特麼哪兒是來救人,這是來棒打鴛鴦的啊!
真踏馬晦氣!
“回燕山!”
“好——哎?回哪兒?”
“回、燕、山!”
趙依依咬牙切齒。
精衛的羽毛被她死死捏在手心,力氣之大,像是在捏著某個人的脖子。
江玲險些被她共赴黃泉的車技顛出腦震蕩。
“老大咱們不至於啊,不就是秦處長的前女友麼?
人家畢竟活了幾千年,咱不能奢望他還保留著出廠設置啊!”
“你懂個屁!”
趙依依怒火中燒,一腳油門轟到底。
當日在師大男生宿舍外,他曾親口說過,他從未喜歡過人。
騙子!
都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越野車跌跌撞撞,眼瞧著就要駛出北域之疆,那根幾乎要被薅禿了的羽毛忽然無風自起。
趙依依愣了片刻,鼻尖微動,表演了一個掉頭漂移。
“老、老老大!這又是幹啥呀!”
“救人!”
趙依依看了眼那羽毛,毫不吝惜地貢獻一串國罵。
那是,秦驚時真正的,求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