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讓廚房再準備一碟子鹽水煮花生。”
“好嘞。”
江芸兒去了一小會兒,餘子柒聽到腳步聲。
那腳步聲有些急,走得頗無章法。
餘子柒以為是江芸兒,轉頭麵向上閣樓必經的梯子口的方向問:“這麼著急做什麼?發生了何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何事?”
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聲音和熟悉,音色原本是溫潤的,隻是此番卻染上了怒意。
餘子柒又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人強壓著怒意說:“這是第二次!”
餘子柒 眉頭一蹙:“第二次什麼?”
那人上前欲扶起醉倒的唐鈺,卻不料唐鈺被他一番撥弄稍稍清醒了些。
他看了看拽著他胳膊的唐宵,又看向對麵一臉疑惑的餘子柒,又轉頭盯著唐宵:“二弟,你怎麼來了?”
唐宵:“我要是再不來,你是打算醉死在這裏麼?”
唐鈺癟了癟嘴,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覺得宮宴無聊,所以來這玩玩。”
“玩?”他指著桌子上的兩隻酒壇,光聞著酒的氣味,他就知道這酒的後勁有多大。
他看向餘子柒,克製自己的怒氣警告:“別再讓我看到你給太子殿下灌酒第三次!”
唐鈺揮開他,替餘子柒解釋:“不不不,不是她灌的我,這酒是我之前讓她專門給釀的,是我叫她來陪我喝酒的。”
這番辯駁,也不知唐宵是信還是不信。
他繼續道:“餘老板,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你受傷至今未曾痊愈,本不宜飲酒。再者,太子殿下每次飲酒之後身體都會不適。你自己若是不想重見光明就隨便喝,但請別拉太子下水!”
餘子柒諷刺一笑:“好!好得很!趕明兒我就去向守門的吩咐,從今以後不準太子殿下再踏進雲來客棧半步!若是他硬來,打斷雙腿也給攆出去!”
“你——”
唐宵顯然是被她氣到了,指著她罵:“你大逆不道!”
餘子柒又笑:“不是你不準我與太子接近的嗎?待會兒芸兒來了你問問她,我們哪次見麵,哪次喝酒,不都是太子自己找上門的嗎?又不是我強留的他!或者你自己問太子!”
唐鈺到醉不醉的,聽不明白他們倆在吵啥,但是餘子柒的那句話他卻是聽懂了。
他應和道:“是啊!一直都是本宮自己來找餘姑娘的!餘姑娘這兒的飯菜好吃!酒也好喝!”
唐宵問他:“大哥,難道我府上專門為你請的廚子還不夠好嗎?”
餘子柒在一旁聽著,想著想著就跑偏了。
這賢王對太子的在意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她怎麼聞到了基情的氣味兒?
這時,江芸兒略帶驚訝的聲音從樓梯口的位置傳來:“賢王殿下?”
唐宵仿若未聞,胳膊使了力,一把將唐鈺從石凳上拉了起來。
“走,咱們回府!”
唐鈺還是不太想走的樣子,被唐宵架著離開,還時不時回頭望著石桌,準確說,望著石桌上的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