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那位姑娘心腸好,給你付了錢,年紀輕輕的,趕緊找份工,別再行騙了。"

店家將藥給了少年,難得好聲好氣與他說道。

付清雪讓侍衛去付銀兩,她與春困先回馬車裏等候。

少年拿了藥,朝著店家磕了個頭,隨即他便往著醫館門前的馬車走去。

侍衛付完銀兩準備駕著馬車回客棧,少年攔在了馬車前。

"來者何人?"

兩名侍衛先後都要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付清雪聽到馬車外有動靜,春困便先下車查看。

"娘娘,是剛才在醫館門口求藥的少年。"

不是拿藥給他了嗎?莫不是來打劫的?

付清雪腦子裏浮現了大大小小報複社會案件,這少年說不定仇富,這會要殺人滅口。

春困:……

少年:……

"大哥,我並無惡意,我隻是想多謝車上那位貴人。"

原來是來報恩的,那沒事了。

付清雪鬆了一口氣,她掀開了簾子,在馬車內對少年說道:"不必客氣,你趕緊回家將藥煎給你阿娘服下。"

少年抬頭見到馬車內的貴人,他趕緊朝著付清雪狠狠磕了幾個響頭。

"欸……"

這響頭磕得夠響,付清雪都怕他的腦袋都磕壞了。

"春困,把錢袋給我。"

春困趕緊藏在腰間的金黃色的錢袋拿出來遞給她。

"娘娘,錢袋裏有二十銀兩。"

"好。"

將錢袋從春困的手裏拿過來後,付清雪便下了馬車,春困也便急忙下車跟上去。

"夫人……"

侍衛見她下車往那少年的方向而去,擔心會受到傷害,兩人都謹慎地跟在她身後,隨時做好護衛的準備。

"別磕了,頭都磕破了。"

少年眼前罩著一片陰影,往上微微抬眼見一身錦織玉段,是馬車上那位貴人。

果然,少年一抬頭可他眼神卻不敢直視貴人,額頭上果真被磕出了帶血的淤青。

"拿好這些,趕緊回去照顧你阿娘,若是喝了藥還不見效,便拿著這些銀兩請大夫。"

付清雪將錢袋子和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他,侍衛來不及攔截娘娘與少年的接觸,付清雪擋住了他們,示意讓他們別大驚小怪的。

"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我不能再要您的錢。"

少年對著她又連續磕了幾個頭,付清雪直接將他拉了起來,抓住他的手,攤開他手掌心,直接將錢袋和手帕塞在他手裏。

"快回去給你娘治病,我就當施舍做善事了。"

這點錢對她來說確實來說不足掛齒,對這位少年確能夠讓他生活得很好,甚至能救他阿娘一條命。

"我們回去吧。"

少年呆呆看著手心裏的錢,淚水已經打濕了眼眶,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溫暖,他趕緊擦幹眼淚,眼前的貴人早已上了馬車。

"快回去吧!你阿娘還在等你!"

侍衛輕輕揮了揮馬鞭,馬車緩緩地走動了起來,付清雪拂起簾子,聲音輕柔,少年這才注意到付清雪,少年呆呆地看著馬車裏的人。

馬車裏的女子生的明豔絕倫,少年詫異的是她與其他貴人不同,在付清雪臉上,他竟未見到鄙夷和厭惡,她甚至擔憂的讓他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