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還是不信任?城牆上那會兒說你我親情堅不可摧,後腳派親信追到登州,你叫本王怎麼敢信你?”
哎?
親信?
皇叔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啊!
本來焦慮的南初弦暗中鬆了一口氣,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她狡猾地反過來抓著人家衣擺問責。
“所以,皇叔把我底牌都查清楚了,你是不是得有些表示。”
戰九霆給問得一愣。
“你還敢要表示?”
“沒有侄兒暗中幫助,皇叔不會真以為據點圖那麼好找?”
某人眨巴著眼睛,不要臉的攬功勞。
“更何況,皇叔不見得對侄兒有多實誠,你此番去登州不照樣偷偷藏了秘密。”
他微眯起雙眸,目光停留在南初弦臉上,“玉腰奴全告訴你了?”
南初弦嗯了一聲,伸出手舉到對方跟前作討東西狀。
“賞賜等著吧,本王給你帶了個人。”
“人?” 南初弦第一反應想到的是老樂師,“哎呀,我就知道皇叔最疼我了。”
早知道不費那麼大勁,用玉腰奴的身份跟著回京了。
某女笑得合不攏嘴,殷勤的換了個位置,替戰九霆捏肩捶背。
“人在哪兒呢?”
“需要等一陣子。”
“明白,明白,一切但憑皇叔吩咐。”南初弦理解的點點頭,手上動作越來越給力。
沒想到南初弦伺候人挺有一套,戰九霆舒服的拍了拍腿。
有眼力見的南初弦上道的換了位置,轉戰捶腿。
“待顧風領著他辦完良籍,你自個兒領他回去。”
“啊?”南初弦手上動作一頓,“還得給他辦個良籍?”
不應該是想辦法問話,良籍什麼的沒必要吧。
“不辦良籍,如何留他在京城?”
“對方很難處理嗎?”
居然得留在京城,聽起來不拉鋸戰,問不出東西啊。
戰九霆想了下,給出評價,“是個倔脾氣。”
南初弦皺著眉,“老東西,怪費勁。”
戰九霆不滿嘖了一聲。
“你小子是不是分不清年歲?本王二十有五,你急著送終,人家不惑之年,你又說一把老骨頭。”
“不惑之年?”
年齡一下子對不上,南初弦眯了下眼,她嚐試著打探。
“話說,皇叔賞賜他給侄兒為何?”
“姓阮那小子靠不住,本王看傅一刀身手不錯,放在璟王府能解決不少麻煩。”
上次他見過,貴叔功夫不賴,可惜雙拳難敵四手。
確定是自己誤會了,南初弦不死心再問。
“除了他,沒別人了?”
戰九霆瞥了南初弦一眼,“你想要誰?”
後者舔了舔唇角,壓下自己的異樣。
“古萬不一塊兒嗎?”
“你若喜歡,本王吩咐顧風,一並留下。”
“哦哦。”
垂眸遮住眼底的不悅,南初弦暗中盤算。
狗男人閉口不提老樂師,說明是不想讓自己知道。
那他隱瞞,該不會是想留一手,借他來拿捏自己?
歹毒啊!
越想越氣,她手上暗中用力,恨不得掐斷戰九霆一條腿。
“籲——”
馬車戛然停下,外邊的盤問聲打斷了南初弦的思緒,她掀開車簾,外邊一水兒的禁衛軍。
“咱們幹嘛去?”南初弦詢問。
“進宮。”
“為什麼進宮?”
“本王答應了丞相,得教訓你一頓。”戰九霆嚇唬道。
“來真的啊?”南初弦頓時起身。
她掀開簾子準備跳車,好在戰九霆手快給拽住了。
“太後下了禁足懿旨,你偷跑出來實為抗旨,不早早進宮請罪,等著明日滿朝文武聯合起來彈劾你嗎?”
某人不以為然。
“哦,又不是沒被彈劾過。”
“還有半月,各國使團進京朝拜。”
“聽說過。”南初弦照樣不感興趣。
動靜挺大,她在登州聽說了。
可是又怎樣。
“接待使團向來是鴻臚寺卿負責,咱們湊什麼熱鬧。”
戰九霆點出近期京中動靜。
“秦房齡失去了掌控春闈的權利,為了奪權,聯合不少官員提議,選出一名接伴使,協助鴻臚寺卿接待外邦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