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左相沐休,有不少官員偷偷入宮,你當真是日子過得舒服,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說到最後,慪氣地捏了一把南初弦的臉。
他還以為臭小子是跑出來找自己商議對策呢!
結果,她真的是忙著花天酒地。
男人下手沒輕重,南初弦吃痛捂著臉。
聽完對方言簡意賅的解釋,她捂著臉嫌棄地呸了一聲。
“哇,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不安分。”
背著她偷偷搞事情。
“姓秦的在宮裏?”
“嗯。”
得到肯定答複的南初弦坐回位置上,氣鼓鼓地擼起袖子,“走,幹他!”
金鑾殿內——
官員們,爭先恐後地進諫。
十幾道聲音交織在一起,南初煜愣是沒聽明白,僅是覺得頭疼的緊。
想來話本上孫悟空的緊箍咒,不一定有他疼。
“陛下,外邦使團朝拜事關重大,僅有鴻臚寺卿一人,恐招待不周,需設置一名接伴使共同接待。”
“今年與往常不同,除了附屬小國,另外西南北三國同樣參與,東晉需盡顯大國風範,方有利於四國和睦相處。”
“陛下!”
南初煜想拍椅子走人,又怕明天早朝鬧他的人更多,直接點名當事人,“周愛卿有何見解?”
有人刻意把事情往大了說,作為當事人的鴻臚寺卿——周商珩再不滿職權被架空,也不敢反駁。
他努力拖延時間, “諸位說的是,不過既然事關重大,那選舉接伴使乃國之大事,不妨等明日早朝,大家一塊兒商議。”
其他人聯合回懟。
“攝政王大勝回京,明日定是要以慶功為主,恐來不及商談,不妨今日定下吧,陛下。”
饒是南初煜再年幼,依舊聽出了言外之意,“諸位愛卿有適合的人選嗎?”
“既然是選接伴使,鐵定是找最能代表東晉之人。”
“如今攝政王尚未歸來,王丞相忙於春闈一事,剩下的唯有秦相了。”
官員們鋪墊著,簇擁秦房齡上位。
而秦房齡站在人群中心,並未開口,臉上滿是勢在必得。
南初煜摸著下巴,思考著事情的可行性。
南初弦帶著戰九霆大搖大擺進來了。
“諸位,聊什麼呢,竟然不帶本王一塊兒玩。”她朝著南初煜行禮問安後,轉身同其他官員打招呼。
“怎麼不說話啊,本王大病初愈就沒個慶祝的?”
秦房齡望著本不該出現在金鑾殿的人,神色不悅。
“璟王殿下如今應該是在家閉門思過,怎麼進宮了?”
南初弦挺直身板,“皇叔剿匪有功,本王特地進宮賀喜陛下。”
不知情,以為是她打了勝仗。
好久沒見南初弦,南初煜難得心情好。
他招呼著宮人賜座,“六皇兄有心了,你大病初愈,別站太久。”
“多謝陛下。”美滋滋的坐下,眼瞅著秦房齡無話可說,南初弦接過話茬,“方才臣聽聞要選接伴使,不知有何條件啊?”
南初煜尋思一下,精辟總結:
“能代表東晉,又不忙的人。”
條件完美貼近本尊。
“陛下覺得臣如何?”南初弦拍了下自己,毛遂自薦。
立馬,官員中有人反對。
“陛下,萬萬不可,璟王殿下大病初愈,接待使團一事過於勞累,隻怕身子吃不消。”
南初弦扭頭一看,是與自己有過節的雷傑。
上一次對峙,恨不得她去死,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雷大人此言差矣,為國分憂乃百官之根本,本王怎敢忘憂國。”
辯駁完雷傑,南初弦雙手抱拳朝天子,一身凜然正氣。
“況且古話說的好,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長輩,陛下,臣年輕,臣能吃苦,臣願意吃苦!”
那架勢,仿佛要隻身獨闖龍潭虎穴,拯救江山社稷於水火之中。
瞧得殿內所有人怔愣片刻,不約而同回過神後,紛紛腹誹。
虛偽。
簡直不要太虛偽了!
僅有坐在龍椅上的南初煜,閃爍著星星眼。
情真意切喊了一聲,“六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