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邊,她還不忘拉戰九霆下水。
後者勾了勾唇,眼角壓住了黑瞳的瀲灩光華,淡淡嗯了一聲。
一唱一和的搭配,倒真唬住傅一刀了。
“出類拔萃……那自然是……”
摩挲著下巴的胡茬,傅一刀饒是認真的搜羅著自己腦海中畢生所學。
誇讚的話呼之欲出,奈何對上南初弦笑嘻嘻的臉。
“等會兒!過人之處?你!”
琢磨過味兒來,他及時止口,視線冷冷然的上下審視一遍南初弦。
“誆老子誇你呢,是不是!”
被抓包某人,視線飄忽了起來。
“亂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是想試試你的忠心。”南初弦下意識否認。
對方的反應足夠明顯。
“試忠心的法子多了去,誰家靠拍馬屁測試?”
得到答案的傅一刀不依不饒。
去他奶奶個腿!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比玉腰奴還無恥。
還美其名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就是變著法的忽悠自己對她說好聽話。
“比起紙上談兵,真男人更應該拚拚真刀真槍,那才是看得見的實力,璟王敢不敢來一試?”
說罷,傅一刀順勢甩出自己的重劍。
劍刃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砸出塊小凹陷來。
見識過那把重劍的威力,南初弦識趣的擺手拒絕。
“罷了,本王可不是男人。”
“啊?”
她的話一出,現場齊聲響起兩道質疑聲。
隻見下一秒,南初弦撐著牆麵擺出一個頗為騷包的姿勢。
“本王是風流倜儻的美……”
“夠了。”
後續的話,戰九霆不想聽。
隻當她是在耍嘴貧,他扒拉開對方,站出來主持局麵。
“既是陛下賜旨,阿景何故為難傅侍衛。”
南初弦
“侄兒沒有為難他,不過是……”
“還說沒有。”
“傅侍衛既然已經答應任職,便隻差簽了任職書,哪裏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人說到點子上。
“還是攝政王靠得住。”傅一刀神色略有緩和,麵對戰九霆時生出幾分好感。
“傅侍衛沒異議的話,走流程吧。”
從袖中拿出準備已久的東西,戰九霆吩咐南初弦拿出印朱。
“文書皆在這兒,隻差簽字摁印。”
傅一刀粗略掃了眼文書,瞥見上邊有官印,沒多想便簽下自己的大名。
南初弦則是在一旁幫著忙翻頁。
隨著最後一個紅手印摁下,傅一刀不忘朝戰九霆道謝。
“多謝攝政王解圍,先前種種是傅某無理了。”
繼而,又掃了眼南初弦。
今日他且先忍忍,待來日賽綠珠同玉腰奴回了登州,他且尋個法子激怒眼前這廝,革了自己這職。
到那時候,一切迎刃而解。
如此安慰著自己,傅一刀勉強把南初弦給看順眼了。
“不用客氣。”事情終於塵埃落定,戰九霆將文書交於南初弦,“畢竟,以後來日方長。”
南初弦得了好處,嘴角快笑得咧到耳後根。
她掏出自己的私印蓋上,不忘拍拍對方的肩膀。
“如今賣身契一簽,兄弟,你是我的人了,好好幹!未來可期啊!”
“什麼賣身契?”
傅一刀白了南初弦一眼,沒文化。
“朝廷任職文書和賣身契可不一樣。”
南初弦邪氣一笑。
“對啊,所以都讓你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