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衛軍團團圍住,有人瑟瑟發抖,有人覺察不妥:
“嫻貴妃娘娘!”
“嫻貴妃娘娘!”
見狀不對,周書落想有動作,十幾柄長矛齊刷刷抵住她,都是命門,動彈不得。
坐在對麵的洛薑,激動站起來:“落兒!嫻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刀劍不長眼,夫人們看顧好自家小姐們,等本宮回來便是。”
嫻貴妃黑目蒙上一層冷意,轉而指了指幾位武將家眷、其他重臣家眷,“至於你們,與本宮一起去雍華宮!”
禁衛軍押著這些家眷,跟隨嫻貴妃的輦轎,闊步同往雍華宮去。
宮中各處可見殺戮,廊下血流成河,原來早在殿外,逼宮謀反已經悄無聲息開始,本該祈福的孔明燈,在天上隱約見血紅,硝煙味四起。
宮女內侍們尖叫奔跑,跑到這些家眷們麵前,被追上來的禁衛軍一刀斬殺,鮮血四濺,不可避免沾染到這群家眷身上。
“啊!殺人了!”
“啊!血哇!”呼喊聲不斷,有膽小的暈倒,被粗魯拖著走。
終於到達雍華宮,家眷們留在外麵,嫻貴妃自己帶著貼身宮女寒至進入,璟朔明躺在龍榻上,咳嗽不斷,禁衛軍直接斬殺了禦醫和宮女。
“嫻貴妃!你竟敢大逆不道!”此情此景,璟朔明心如明鏡,眼睛紅彤彤的,滿是血絲,手奮力指著嫻貴妃,無力的放下去。
“陛下您大限將至,國不可一日無君。妾是為了東明的江山社稷,宥兒該為陛下分憂解難了。”嫻貴妃笑的燦爛至極,“隻要陛下寫下詔書,您就是太上皇,妾還會伺候您,直至殯天。”
璟朔明掙紮著想坐起來,麵龐憤怒:“癡心妄想!賤婦!”
“既然陛下不願,妾就幫幫陛下,早日祭天。”嫻貴妃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葫蘆瓷瓶,走到璟朔明床榻。
璟朔明暴起,狠狠給嫻貴妃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起,毒藥掉落到地上,骨碌碌滾遠到一雙錦靴麵前。
寒至:“娘娘!”
猝不及防被掌摑,嫻貴妃被打得發絲淩亂,嬌嫩臉瞬間紅腫起來。
赫然是璟宥,撿起瓷瓶,關切問:“母妃,您沒事吧。”
嫻貴妃搖搖頭:“沒事。你父皇過於激動,宥兒,你去服侍你父皇服藥吧,盡盡孝心。”
“逆子!爾敢弑父!”
一步一步,堅定異常,璟宥毫不猶豫,掰開璟朔明的嘴,還沒灌下去,利箭破空聲,死死釘住璟宥的兩隻手:“啊!”
“攝政王!”嫻貴妃眼睛瞪大。
歌瑾堯手持長雲弓,身後都是訓練有素的隼營暗衛,個個劍上沾血,可知戰況如何。
“是你!你不應該出現在這!”璟宥捂住手,痛苦扭曲,不應該哇,明明羌若要聯係那位,說過拖住歌瑾堯的。
歌瑾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叫囂:“將逆賊壓入天牢。”
“瑾堯,你比你父親強。總是如及時雨般,過去現在一如既往。”璟朔明看著歌瑾堯的臉,感慨良多。
父親二字對於歌瑾堯,不是什麼好回憶,沒有接茬,冰冷冷的語氣:“皇兄,護國公他們剿滅逆賊,都在宮外等候。”
璟朔明啞然失笑,這個攝政王,執著稟報護國公的功勞:“對於護國公,你可謂不遺餘力。宣他們進來。”
“好。”
不過一盞茶,天翻地覆,階下囚倒轉過來,璟宥被押出宮外,那些禁衛軍已經伏誅,各個家眷安然無恙。
璟宥一眼看見周書落冷靜堅毅的臉,剛巧在必經之路。
起秋風了,周書落衣袂飄飄:“臣女恭喜五皇子。再不用處心積慮謀算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