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鄉的雲 第三節(2 / 2)

隻見穆謙明和穆謙瑤在幫忙端菜,穆謙明大聲說:“來!來!來!你們兩個吃飯了!”

他們跑過去坐著吃了飯後,穆謙凡就和段素清聊天,她把在西藏生活的瑣事全告訴了母親,段素清聽聞他們夫妻恩愛和睦,於是對江楓這個女婿更是滿意,江楓則和穆百楓在一旁談話,他們翁婿談起來簡直就是滔滔不絕,之後,他們又去了江楓的家裏。第二天,聽說蔣鶯帶著老公孩子回老家了,他們一家馬上跑了去,在那裏開心地玩了一天,又去拜訪了一些親友,這才打算去長沙找白麟和裴江他們。

四天後,他們動身前往長沙,白麟接到了消息,親自開車到車站來接他們,穆謙凡朝他揮著手,白麟跑來開了車門,請他們上了車,穆謙凡說:“白麟,這是你的車嗎?你什麼時候學開車了?”

白麟說:“去年的事,我買車開車二個月就擺平了,厲害吧!”

穆謙凡坐在車上,見裏麵幹淨舒適,又說:“你現在工作忙嗎?今天休息?還抽空來接我們?”

白麟回過頭說:“再忙也會有空的,我現在當老板了。”

“老板!幹什麼?”穆謙凡說,她聽了這個消息確實有些意外。

“搞房地產。”白麟說。

“那你的公司開在哪裏?”江楓說。

“等下就帶你們去參觀,現在先回家,心潔一聽說你們要來,就作好了準備,正在家裏等著呢!”白麟說,他七拐八拐,把車子開到了嶽麓山腳下,停在了一個小花園前,穆謙凡和江楓跳下車,抬頭就看著楊心潔挺著大肚子穿著孕服裙站在鐵門檻前恭候著他們,她臉上帶著溫柔地笑,她的裝扮典雅而莊重,穆謙凡馬上就感受到了她的誠意,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抱著湘雲,走過去對她說:“心潔,你看,這就是我的女兒,她叫湘雲。”

“江湘雲,對吧!她長得真漂亮!很像你。”楊心潔說,她領他們進了屋,隻見沏好的茶早就擺在桌上,還擺了許多好吃的果脯,楊心潔熱情地請他們坐,一邊拉窗簾一邊說:“現在天氣熱了,我每天都躲在屋裏不出門,就習慣了拉攏窗簾,因為我不習慣光線太亮。”

穆謙凡在沒腳的沙發上坐下來,拿了一塊蘋果放在湘雲的手裏,她就笑得顫顫地樂不可支,楊心潔也坐下來,她用一個優雅的姿態順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把茶杯端到他們的手裏,又說:“來,江楓,請喝茶,你是第一次來我家,謙凡上次來過了,你喝這個茶,是日本帶來的,謙凡上次喝過就說好喝呢!”

“謝謝!”江楓說,他微笑著接過茶,呷了一口,又對楊心潔有禮貌地笑笑,就和白麟談起開房地產公司的事來,穆謙凡和楊心潔則坐著交流懷孕帶小孩的經驗,大家真心相對,又遠隔千萬裏,從前發生過的事全都不再計較了,他們從來沒有這麼坦誠這麼融洽過,由於盛情難卻,他們在這裏住了一天一夜,又去探望了裴江,三天後,才坐著飛機離開這裏飛到了上海去找大姐穆謙雲。

穆謙雲和阮帆照樣開車到機場來接他們,穆謙凡很難得和大姐見上一麵,她們姐妹情深日益加重,穆謙雲夫婦帶他們遊遍了上海,最後一天,在他們即將離開上海之前,他們坐車去了外灘,穆謙凡看著海上來來往往地輪船,問穆謙雲哪艘船是阮帆開的,聽說阮帆己由一名海軍軍官晉升到了船長了,穆謙雲指著一艘油輪對她說:“那艘,你看,就是離岸最近的那艘,是可以坐兩千個人的油輪,從上海駛往台灣的。”

穆謙凡就說:“姐夫真能幹,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船長,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穆謙雲說:“阮帆計劃想出國,我也這麼想,就去瑞士維也納,那裏是有名的音樂之都,我們到那裏去留學一段時期,少則一年多則兩年,之後再回國。”

穆謙凡聽了一點都不覺得詫異,穆謙雲有這樣的計劃算是合情合理,她隻這樣說:“大姐,我們三姐妹中,還是你最優秀!”之後,她聽到了湘雲的哭聲,原來她聽到了輪船靠岸的汽笛聲響嚇得哭了,她隻好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裏親了兩下,她就不哭了,她和江楓迎風而立,海風吹拂著他們的頭發和衣襟,兩個人都心馳神往,穆謙凡和江楓心意相通,她說:“江楓,你還記得嗎?十四年前,我們剛在學校裏認識,就從進高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後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你、我、白麟、楊心潔,我們都得經曆這麼一個悲歡離合地故事才能找到圓滿的結局,其實在十四年前,我們都不知道會有這一天,都不知道該愛誰?該放棄誰?所以我們才走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你說是不是?”

江楓點點頭,他一沉默起來,就表示他有心事,他擁抱著穆謙凡站在碧藍的海邊,想讓大海證實他們真的相愛,往事如海浪般洶湧澎湃,十四年前他們剛進高中的那一段日子,又重新在腦海裏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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