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拿出一把匕首,劃開銀針下的皮膚,將蠱蟲取了出來,又往刀口處撒了止血藥粉。
隨著她的動作,刑易再次痛哼了聲,臉色也變的刷白,不過眼神卻清明了許多。
雲知月鬆了口氣,隨即把銀針拿到眼前。
“這就是蠱蟲?”淨空看了一眼,驚訝道。
“嗯。”雲知月點頭。
隻見銀針上挑著的蠱蟲色如紅翡,僅有螞蟻大小,盡管已經被銀針刺了個對穿,卻還在不斷地翻滾掙紮。
看它的樣子和大小,都跟她上次中的噬心蠱差不多,不免讓她懷疑這兩隻蠱蟲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為,那是不是說明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也來了雙井村?
“嘶……”
她正想著,就聽見刑易輕哼一聲。
“好點沒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淨空將他扶坐起來。
“哪哪都不舒服,骨頭感覺要散架了。”刑易勉強坐穩,呲牙咧嘴道。
“看看這是什麼?”雲知月知道刑易師傅留下的手劄上有不少關於蠱蟲的描述,這會兒見他恢複了神誌,就把銀針往前一遞。
“我就是中了這東西的招?”刑易咧著嘴問。
“嗯。”雲知月點頭,隨後把刑易中蠱之後的症狀講了一遍。
刑易聽完後麵露思索,接著道:“迷心蠱 。”
“迷心蠱?”雲知月一怔,這個名字跟自己所中的噬心蠱隻差了一個字。
刑易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道:“噬心蠱殺人,迷心蠱惑人,兩者雖然很相似,但作用不同。”
“不過我師傅手劄上說,這兩種蠱蟲都是極其稀有的,就連他也隻是聽說過,卻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兩個都中招了。”
因著受傷的緣故,他說話時十分吃力,但話中的意思雲知月卻聽懂了,他也跟自己一樣,懷疑對他們下手的是同一人。
不過有件事雲知月卻沒想明白,那人對自己下手,是借助了二哥取走的頭發,他對刑易下手又是借助了什麼?
“是蜈蚣。”刑易立刻道。
“蜈蚣?”雲知月眉頭微皺。
她對自己配製的避蟲藥很有信心,剛才那些雖然爬的院子裏哪都是,卻沒有一條敢往屋裏去。
“是我們見到的那種嗎?”她又問。
“是,也不是。”刑易道。
見雲知月與淨空都麵露不解,他立刻解釋道:
“從井邊回去之後,我就睡了,不過剛睡著沒多久,就感覺旁邊有動靜,睜眼一看,就看到腳邊趴著一隻蜈蚣。”
“那隻蜈蚣跟咱們之前看到的一樣顏色怪異,但之前的那些蜈蚣顏色是灰白,它卻是慘白。”
“除此之外,它的身長就跟普通蜈蚣差不多,還沒我手掌一半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它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了危險,也根本沒有滅了它的念頭,就想著趕緊喊人幫忙。”
他說到這時,聲音訥訥,顯然有些羞愧,雲知月與淨空卻都麵色平靜,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
他們都知道刑易天生運數好,他那麼忌憚那條蜈蚣,就說明那隻蜈蚣不是他能對付的東西,所以才會讓他生出逃避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