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是人!
杜清歡皺眉:“明天我讓人把它封了。”
鬱蒼站起身,沉著腳步往房間外走。
杜清歡笑著伸手:“走吧?”
鬱蒼像忽略一隻蒼蠅般無視了她。
杜清歡聳聳肩:“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來來來,坐!”
客廳茶幾上,擺放一堆奇形怪狀的瓷盤。
青椒炒肉絲、酸辣金針菇、白切雞、紅燒豆腐...還有一罐子菌菇湯。
杜清歡招呼他坐下,試探問:“喜歡嗎?”
其實她不知道鬱蒼喜歡吃什麼,但想著這麼多樣菜,總會有他喜歡的。
果然,鬱蒼喉嚨裏發出一個字:“嗯。”
杜清歡展顏笑:“那就多吃點。”
鬱蒼夾起了一塊白切雞,盯著滿桌子菜。
她是怎麼做到將他此生不愛吃的所有東西都集結在一起的?
杜清歡招呼左痣右痣坐下吃:“一起吃啊!來來來。”
左痣右痣揮揮手:“啊不用不用,謝謝小姐。”
杜清歡:“別客氣別客氣,我做飯挺好吃的。”
左痣右痣默默對視一眼:“……”指上回吃完拉了一晚上肚子。
雖然這回...還是算了,誰知道她會搞什麼幺蛾子?
杜清歡見鬱蒼吃得很慢,琢磨著走過去,拿過他的碗:“你的額頭受了傷,我喂你。”
她希望給鬱蒼留下點好印象,至少能扭轉那麼一點點。
未來萬一要在他集團下打工呢?
杜清歡上輩子也算是人工心髒方麵的頂尖人才了,多次在國際期刊發表過論文,雖然年紀輕輕,在領域內的名字還是響當當的。
鬱蒼也是同行,未來他權勢在手,杜清歡不想被他針對。
她堆著笑臉,眨巴眼睛看著他:“張嘴,啊——”
鬱蒼麵無表情拍開她的爪子。
杜清歡現在兩隻手本來就是半木乃伊狀態,手中勺子沒拿穩,飛了出去。
她左顧右看:“誒?勺子呢?勺子呢?”
左痣把瓷勺從鼻子上拿下來,淡定地擦掉鼻血:“在這裏,小姐。”
“……”杜清歡有點愧疚,給他拿紙巾,“不好意思啊。”
左痣卻抖了抖:“別道歉...”
杜清歡:“?”她平時到底是有多惡劣?
鬱蒼還在看著她,像在打量著什麼。
杜清歡又拿了一根勺子:“這勺子不聽話,換根聽話的。”
“我沒生氣,真的。”
她又夾了一片紅燒肉給他:“吃。”
再不給麵子,她就——
鬱蒼在她希翼的眼神中,不負眾望又一次拍開她的手。
碗飛了出去。
左痣“唔”了一聲,悲催地將扣在臉上的碗拿下來,米飯掉了一臉:“我沒事,小姐。”
右痣在一旁哼歌:“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杜清歡將手指捏得哢哢響。
體內有股不屬於她的衝動在拚命上湧,叫囂著讓她趕緊將鬱蒼按倒在地,扒了他的衣服給他點顏色看看。
深呼吸好幾次,杜清歡抿唇笑:“那看電視吧。”
抬頭時,見到鬱蒼低眸看著她,好像在等待她暴躁的反應。
杜清歡有瞬間被看穿的奇怪感,她筷子放下,從滿桌的卡通雕塑中翻出遙控器。
左痣猶豫地開口:“小姐...”
“?”杜清歡,“什麼?”
左痣:“你確定要打開嗎?”
杜清歡:“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按下開關鍵。
一打開,杜清歡險些被白晃晃的肉亮瞎了眼。
伴隨妖嬈叫聲,杜清歡看見了滿屏幕的黃顏色。
饒是杜清歡再怎麼淡定,此時也不由虎軀一震:“……”
還真的不太能見人。
就問女配你平時能不能看點大庭廣眾下能看的東西。
左痣右痣從容不迫地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鬱蒼更是眼皮掀也不掀,安如泰山。
每個人臉上明晃晃寫著:習慣了。
杜清歡:“……”人生處處有驚喜。
她的形象怕是白龍馬也拉不回來了。
杜清歡:“也不是那麼好看,還沒有眼前人好看。”
她按下關機鍵,卻怎麼也關不上。
???
要搞哪樣?
左痣右痣也過來幫忙,結果無一例外,沒能成功。
最後沒辦法,杜清歡說:“先關了電閘子吧。”
左痣正要去關,杜清歡又喊:“等等,先點蠟燭。”
左痣:“?”怎麼以前也沒見小姐怎麼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