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她疑惑地看著鬱蒼又像生氣又像有點臉紅的樣子:“你..怎麼了?”
他隻是冷瞥著她:“讓你好好待這裏。”
杜清歡聳肩:“那我要個微信不行嗎?”
鬱蒼否決:“做夢。”
杜清歡拿出手機:“拜托可以讓一下嗎?我和你後麵那位大哥要微信。”
身後保鏢怪年輕的,顯然也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鬱蒼怔了下,抓著她的手捏得更緊了,像要捏碎手骨一樣。
“疼疼疼疼疼……”杜清歡不由喊出聲,“不能這麼謀殺...吧?”
她緊緊盯著鬱蒼兩指間的鋒利小刀,吞了吞口水:“有話,咱好好說……”
這還是上回他從她廚房順走的那把小刀,杜清歡沒想到他一直隨身帶著。
是時刻提醒要遠離她,還是一直記得自己被她砍了手指的事情,等著哪天刀了她?
杜清歡哪怕再愛笑,此時笑容也多少有點僵:“你還...真念舊啊。”
尖刀從她脖子不到一厘米處緩緩下落,最後在她的手指間把玩:“現場是有錄像的。”
杜清歡:“什麼?”
鬱蒼:“發布會。”
杜清歡:“……”
他盯著她眼睛:“包括杜小姐,剛剛衣衫不整的模樣。”
杜清歡也回視他:“不會吧?”
鬱蒼挑了下眉:“我拍下來了,如何?”
杜清歡:“……”
鬱蒼繼續冷冷道:“不想要像你把我的照片一樣被發送到別人那去,就好好聽話。”
杜清歡乖乖點頭:“好,但是你不太適合說謊。”剛剛鬱蒼怎麼可能拍得到照片。
鬱蒼頓了頓,竟然扯出一絲笑來:“那現在拍....杜小姐總該信了。”
杜清歡倏然抬頭。
鬱蒼視線落在她身上,不帶情緒地掠過,隨即手指落在她的衣袖上,作勢要扯:“你覺得呢?”
杜清歡目光隻停在他手中尖刀上:“我覺得天氣有點冷,不能感冒。”
鬱蒼頷首:“你以前不是老要求和我一起...脫、衣、服?”
杜清歡眨眼:“人都有年少無知、饑不擇食的時候嘛。”
“……”鬱蒼眼皮一跳,眸色幽深,“你是誰?”
她笑了笑:“杜清歡啊。”
不像。
他已經不是第幾次感覺不像了。
鬱蒼不反駁她,小刀悠遊到她的鼻尖:“我離開的前一天早上,你去了哪裏?”
杜清歡懵了:“什麼?”
他緊盯著她:“在你拿酒瓶砸我之前。”
杜清歡努力回想書中故事,恍然大悟:“哦,去外麵逛逛了吧。”
鬱蒼點點頭:“帶著蛇?”
杜清歡還在回味書裏故事,下意識點頭,又察覺到不對勁。
果然,抬頭時,鬱蒼臉上如染冰雪,唇角還是笑著,像結了冰一樣。
杜清歡心髒輕輕提起來:“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
鬱蒼頷首:“害人的時候你都是不記得的。”
果然那一天,她是知道自己帶蛇的。
杜清歡根本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但猜到不是什麼好事情:“但後麵的事情我都忘記了,真的!”
鬱蒼沒理她,不知道是不信她還是不想聽:“清了。”
杜清歡愣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親我?
鬱蒼神色不耐煩又寒如雪:“快點。”
難道鬱蒼本質是喜歡搞密室威脅然後又嗜好變態?
人在刀尖下,杜清歡被他一催,沒時間思考,踮起腳尖“波”的親了他側臉一下。
後麵保鏢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轉過身摳牆。
杜清歡:“好了。”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下一秒,一隻大手猛然捏住她脆弱的脖子,連人一起摁在了牆壁上,呼吸盡數灑在她臉上,溫涼涼的:
“杜清歡,你得寸進尺是不是?”
他的手沒有用力,杜清歡卻嗆了下,伸手去掰他的手:“不是你讓我親你的嗎?”
鬱蒼呼吸沉沉的,聞言神色莫測,回諷:“果然你腦子裏隻有這些東西。”
杜清歡:“……”
他說:“手機拿出來。”
杜清歡掰開他本來也沒有用力的手:“幹什麼?”
鬱蒼居高臨下看著她:“刪了。”
杜清歡明白了:“你的那些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