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機是女配的，圖庫裏確實還有鬱蒼的那些照片，這兩天她忙，還沒有去清理過。
鬱蒼顯然不想聽到這幾個字：“手機拿來。”
但裏麵也有些杜清歡不太見得光的東西，她猶豫了一下：“能不能我回去再刪？”
鬱蒼用“你覺得我信嗎”的眼神看她：“行。”
他看向身後保鏢，保鏢立馬會意要走過來。
當然是搜身。
杜清歡妥協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給你。”
鬱蒼接過手機，屏幕一亮，就是一個赤著上身的美男。
鬱蒼：“……”
她在看“古今美男彙集”的短視頻剪輯。
杜清歡早就不在意臉皮了：“都沒有你美。”
鬱蒼：“閉嘴。”
杜清歡：“……”油鹽不進的男人。
鬱蒼打開圖庫，頓時，他的那堆昏迷照片映入眼簾，鬱蒼顯然不想再看一眼，杜清歡能確確實實看見他臉上的厭惡。
“等等！”杜清歡神色一變，“不要全刪！”
她試圖搶過手機，保鏢已經攔住了她。
鬱蒼冷笑：“留著等你下回威脅我？”他按下刪除鍵，把垃圾箱裏的也一並清了。
她的聲音急切尖銳：“裏麵也有我的照片！”
鬱蒼手微微僵住。
他一眼看去，整個相冊裏都是他，倒是沒有注意到。
但嘴上卻不留情：“是又如何？”她對他做過的壞事比起照片，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鬱蒼看過去時，見她的臉色煞白，她問：“你都刪了？”
保鏢估計也被她嚇了一跳，竟然被推開了。
杜清歡撲了過來，一把奪過手機，極快地點開圖庫。
鬱蒼第一次看見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像是失去了什麼極其珍貴的東西。
當然是找不到的。
她慢慢放下手機，轉頭看向他，眸中帶了絲紅血絲。
他忽然有一種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還沒說話時，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就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有，但女配的手機裏，除了有鬱蒼的照片，還有她前世手機裏存的照片。
其它都不要緊。
但有那張全家的合照。
包括她媽媽。
她這一口著實咬得狠，鬱蒼悶哼出聲，用力將她拉開。
她時不時瘋癲的樣子，鬱蒼隻覺得氣悶：“咬夠了沒有？”
他跟保鏢借了領帶，將她掙紮的雙手捆起來，綁在一邊的鐵扶手上，又不知從哪裏取來一條幹淨白布，堵了她的口，吩咐保鏢：
“發布會結束再放了。”
他口袋裏的手機已經在震動，提醒他該過去了。
外麵，記者已經重新歸位了，都在等他出來。
蜜蜂都處理好了，鬱蒼走出來時，顯然有記者愣住。
怎麼二十幾分鍾不見，這年輕有為的男人，就弄得脖子手背全是傷呢？
一旁有人給他遞了紗布，鬱蒼隨意按在手背的血牙印上，繼續回答著記者提問。
記者問：“鬱先生，請問新一代的人工心髒價格會比以往的便宜，是真的嗎？”
鬱蒼：“是的，我們會盡可能讓價格更低廉，讓更多心力衰竭的病人使用得起。”
記者：“網絡上有很多人都很好奇，像鬱先生這麼年輕，是怎麼能夠成為該項研究發明的主力的呢？”
鬱蒼看向提問記者：“盡力。”
記者又問：“鬱先生，聽說最近有很多集團想……”
記者的聲音像蚊子似的，等進到耳朵裏時，模糊成一片。
鬱蒼無端有些煩躁，直到者又喊了幾次：“鬱先生？鬱先生？”
他回過神來，加快速度回答完了記者的提問。
底下的記者皆有些懵然。
這字是燙嘴嗎？怎麼像開了倍速一樣？
“轟隆！”
一聲驚雷忽起，閃電刺白的光照進室內，接著，天“嘩啦啦”開始倒水。
又下雨了。
不是預報說好今天沒有雨的嗎？
天氣陰沉，大家不由有些擔心會不會像前幾天一樣，路上積水堵塞。
這回，連記者的提問都開了倍速，“劈裏啪啦”加速問完。
莫安還縮在角落，他那個位置剛好被潑了一身水。
莫安大概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煩躁大罵：“這什麼鬼天氣，不知道我今天出門嗎！不會給我笑一下……”
話還沒說完，窗外又潑進水來，直接嗆進了他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