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笑嗬嗬的:“那你讓我看看?別這麼小氣。”
他鋼鐵緊實的身子幾乎貼著她,鼻尖相對,呼吸盡數落在她臉上。
他不由盯著她笑盈盈的眸子看,像星空引力般,吸引著他越發湊近。
直到他的唇瓣觸碰在她白皙的側臉上,他還毫無察覺,長睫毛微眨,輕輕掃過她的臉。
腰間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滑向他,從腹部落下,直逼口袋而去。
杜清歡眼看著就要得手,卻猛然又被他捉住手腕,桎梏如同鐐銬:“找什麼呢?杜清歡。”
沒有成功,杜清歡不尷尬:“剛剛見鬱先生無聲無息地盯著我,還以為你看入了迷。”
鬱蒼黑眸微閃:“你...”
“癡人說夢嘛。”杜清歡反握住他的手,禮貌優雅地捧起來,親了一口,“知道你要說什麼,視貞操如白玉的鬱先生。”
鬱蒼不愧是冰山臉,眉目不驚,反就著她的手,也低頭,卻是惡狠狠地咬了她手背一口:
“知道就好。”
杜清歡:“……”她抽出手來,擦了擦手背。
鬱蒼卻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明晃晃的東西來:“找這個?”
杜清歡盯著他手裏的兒童動漫卡片盒子:“……” 失算了。
鬱蒼把卡片遞給一旁懵懵的鬱月:“你以為是什麼?”
杜清歡:“沒什麼。”
昨天晚上她找遍了蝴蝶標本倉庫,找到了玫瑰水晶眼蝶的標簽,裏麵的眼蝶卻空了。
剛剛和鬱月說話時,她談到鬱蒼的標本,杜清歡怎麼聽都像是玫瑰水晶眼蝶。
像這麼珍貴的東西,女配一定十分喜愛。
杜清歡十分懷疑,不是送給莫安了,就是送給鬱蒼了。
莫安大概是沒有的,有的話,早就借花獻佛送給了許詩雨,不然許詩雨也不會找她要。
那就隻有鬱蒼了。
杜清歡摸摸鼻子:“隻是想著鬱先生是不是還像上回一樣,帶著玻璃盒子,好時不時想念想念我,不忘複仇,牢記怨恨。”
鬱蒼眸色幽深:“還以為杜小姐隻是色膽包天,不曾想還能有點其它‘計謀’。”
“……”杜清歡假裝沒聽見他的引號,“最近快遞有點多,不知道鬱先生有沒有收到什麼快遞?”
鬱蒼:“你想說什麼?”
杜清歡:“好吧,我們兩人關係不太好,我相信這點你也沒有異議。”
“我也相信你不喜歡粉色的蝴蝶,不如把它還我如何?”
鬱蒼一點沒上當,皺眉:“什麼粉色的蝴蝶?”
杜清歡真不信了:“你沒有收到?”
“收到什麼?”鬱蒼臉不紅心不跳,“你寄的快遞?”
杜清歡:“是啊。”
“哦。”鬱蒼像是現在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個標本。”
杜清歡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它,所以我想反正你也不喜歡...”
鬱蒼麵無表情:“我喜歡。”
“……?”杜清歡嘴角一抽,“你喜歡看見我喜歡的東西被你拿走的感覺。”
鬱蒼表示她聰明了一回:“是。”
杜清歡慢慢收起手。
沒想到除了她之外,原來也有人臉皮如鐵,這是棋逢對手了。
且不說這東西算是女配贈送出去的,再說了,她還沒搞清楚這個標本在這個世界算不算合法獲得。
杜清歡瞅了瞅他:“你不走嗎?”
鬱蒼不以為然:“看來你把這裏當你家了。”
“也不是。”
杜清歡往反方向走去,
“我隻是想著之前我就說過,這個世界都是冤家路窄的,怕你在這裏看著我久了,影響你的胃口。”
鬱蒼盯著她背影:“你現在還挺能為別人考慮。”
“嗯,謝謝。”杜清歡雙手兜口袋裏,“祝鬱先生未來繼續發達。”
鬱蒼估計很違心:“也祝你好運。”
杜清歡:“謝...”
右邊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門板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杜清歡鼻子上。
杜清歡嗷的一聲,捂住鼻子,懵住了。
原來老天都不肯同意她好運。
摸摸鼻子,好在鼻子沒有什麼血,不過心理科出來的兩人倒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莫安手肘按住女人,將許詩雨牢牢壓在門板之上:“許詩雨,你來這裏看的是病,還是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