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雨試圖掰開他發狠的手腕:“我沒有。”
“沒有?”
莫安眸中盡是不信,
“沒有,怎麼會這麼巧?你一定是知道你那個該死的前男友弟弟在這裏當治療師,所以你故意想來這裏套他一點消息?”
“許詩雨,你還說不是嗎?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許詩雨臉色有些紅,大概是憋氣憋到的:“信不信隨你。”
哦,原來她剛剛右邊隔壁那麼吵,是莫安和許詩雨?
杜清歡若有所思。
後期的許詩雨經常都不怎麼笑,好像是有些抑鬱症。
不過杜清歡覺得,剛剛的吳醫生應該得讓給莫安看看。
莫安倒像是病得不輕。
莫安還在雷霆震怒,搖了搖許詩雨:“你要是再想找他,信不信以後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他!”
這時,從房間裏,心理治療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杜清歡總算明白剛剛隔壁的“嘭嘭”聲是怎麼回事了。
莫安喝聲:“滾。”
心理治療師跌跌撞撞地滾走了。
看他的模樣,和黃毛挺像的,就是杜清歡上次撞車的那個,許詩雨的前男友..的弟弟?
莫安惡狼一樣盯著許詩雨:“你上次是怎麼和我說的?你不是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走了?你還想趁機搞些什麼花樣?”
許詩雨咳了幾聲:“沒有。”
莫安厲聲道:“沒有?你聽清了沒有,你隻能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
“你要是敢膽背著我再勾肩搭背,你就再試試!”
“莫安!”許詩雨推了推他,沒有推開,“你不能總是阻止我做自己的事情。”
“阻止?”莫安冷聲笑,“不能阻止你再和那個街頭混混幽會?不能阻止你給我戴綠帽子?”
許詩雨道:“我不是指這個!”
“不是這個?”莫安湊近她的臉,“那你想指什麼?”
許詩雨聲音靜靜的:“我也得有我自己的空間。”
杜清歡摸摸鼻子,琢磨著應該還沒有斷掉,也沒有什麼心情聽他們爭吵,她邁開腿想繞過他們。
唉,有時候寬宏大量一點,撞點鼻子這小事,也就不計較了,誰讓她一整天的倒黴事都這麼多呢?
每一件事情都計較,她怕命短。
眼見著可以耳根清淨了,許詩雨忽然拉住了正要拐彎經過的她:“杜清歡。”
杜清歡低頭看著自己被拉住的胳膊,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有何貴幹?”
許詩雨隻是盯著她,並沒有說話,杜清歡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向她求救。
杜清歡沒打算參和他們的事情,轉身就想走,豈料許詩雨又揪住她的衣服:
“清歡。”
她的聲音輕柔如雪花,杜清歡腳步微微頓住。
莫安卻炸彈似的爆發了,一把拽過許詩雨的手,並要抬手將杜清歡趕走:
“杜清歡!你又來!”
他拉人的動作暴力,手心幅度大,杜清歡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脖子一痛。
低頭時,見到脖子上多了紅色爪印,破了皮。
這也沒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杜清歡一腳踹到莫安屁股上,莫安興許沒想到她來這一招,真被她踹得趔趄了兩步,眸中愕然。
忍一時越想越氣!
杜清歡踹完了人,又扔了手機砸了過去,在莫安反應過來前,撩起腿就跑。
一路沿著走廊往前跑,杜清歡聽見有人在後麵追著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步伐越來越大。
杜清歡迅速打開一間房門,閃身躲了進去。
還沒關上門,身後人就追了過來,擠進房間裏來。
杜清歡右手抓住椅子,正要扔過去,一隻大手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一鬆,椅子掉到了地上。
杜清歡笑了笑:“是你啊。”
鬱蒼低頭看她:“你的腳不疼?”
“不疼。”
杜清歡冷靜地把砸在腳上的椅子挪開,接著,她抱著自己的腳原地轉圈嗷嗷叫,
“痛死我了,你進來幹什麼?等等你先把門關了,別讓莫安進來!”
陰魂不散呢咋回事?
鬱蒼拿出手機,遞到她麵前。
“幹嘛?”杜清歡抹了下疼出來的眼淚:“想炫耀你的手機比我的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