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蒼冷颼颼的:“剛剛誰扔的我的手機?”
杜清歡:“那這個人真是壞蛋,壞透了,真是的,怎麼能扔成別人的手機呢?”
鬱蒼看著她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杜清歡。”
“嗯。”
杜清歡揉著自己腳踝,
“扔你的手機不能顯示出我有錢,要賠多少錢?說吧,你剛剛怎麼就離我那麼近,不然我也不至於扔錯。”
理由還挺多的。
杜清歡沒想到鬱蒼忘性還挺大的。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裏:“不記得了。”
那也沒關係,慢點還錢她還能多存點利息。
杜清歡揮揮手:“那下次你再告訴我,我向來言而有信。”
腳趾還在不爭氣地疼,杜清歡也顧不得許多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門怎麼打不開?”杜清歡掰了好幾次,發現門當機了,怎麼擰都擰不開,“看來還是你力大無窮,關個門就直接壞了。”
這間房間是心理科,可能今天不值班,醫生並不在。
杜清歡拍了拍門,生怕把門拍壞了她還得賠:“你有鑰匙嗎?”
“你覺得呢?”
鬱蒼看著她小老鼠一樣鑽研著門,不由覺得好笑。
杜清歡轉頭就看見了鬱蒼唇角的笑:“稀罕事。”
“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你生來就不會笑。”杜清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出去了,我得買張彩票。”
她問:“有沒有什麼鋒利的東西?”
鬱蒼:“沒有。”
“我就知道除了自己,別人都不靠譜。”杜清歡開始在房間裏兜圈子轉起來。
翻來找去,還真給她找到一把小小水果刀:“你說這醫生放這把水果刀幹什麼呢?”
鬱蒼淡淡道:“醫生也是人,累了還不允許削個蘋果吃麼?”
“頗有道理。”杜清歡把玩著水果刀,“是削水果,不是削人。”
“……”
女配要是是治療師,不知道她是削自己,還是削別人。
杜清歡吭哧吭哧拿著水果刀,把它當成鑰匙使用,生怕把門削壞了,小心翼翼在鑰匙孔轉著,又在門縫試圖扣。
鬱蒼:“做什麼這麼小心?”
“不能破壞公共物品啊。”
“你平時沒少破壞。”
他指的是她以前亂砸東西的時候。
“你別汙蔑我啊。”杜清歡繼續扣,“那是精神傷害,這是物理傷害,要賠錢的。”
鬱蒼:“杜小姐不是向來視金錢如糞土。”
“誒,那是從前,現在視糞土如金錢了,坐吃山空,我怕以後要去掏糞賺錢。”杜清歡巴拉巴拉說著,“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鬱蒼看起來就像一隻不倒翁,一點也不靠譜的樣子,卻怎麼也倒不下。
他甚至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急什麼?”
“奇了怪了,像鬱先生這樣子的大忙人,不是應該一寸光陰一寸金的,白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杜清歡頓了頓:“你不是有手機嗎?給熟悉的人打個電話吧?行嗎?”
鬱蒼:“沒有熟悉的人。”
“噢。”杜清歡說,“你人緣怎麼比我還差。”
杜清歡放棄了用刀子開門:“那,你手機借我一下?我給熟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拯救一下我們?”
鬱蒼斷然拒絕:“不可以。”
“我保證不會弄壞你的手機。”
鬱蒼搖頭。
“我也不會亂點開你的東西。”
鬱蒼一派雲淡風輕:“不行。”
杜清歡被他的雲淡風輕也影響得風輕雲淡:“鬱先生怕不是想和我待在一起,所以不肯借我打個電話吧?”
鬱蒼:“沒電了。”
“嗯?什麼?”杜清歡頓了頓,嫣然一笑,“好吧。”
鬱蒼:“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睡覺。”杜清歡找了個沙發,躺了下來,“又不是睡你,怕什麼。”
“……”鬱蒼指尖在桌麵慢吞吞敲著,“你倒是心大。”
“不敢不敢。”杜清歡脫了鞋,葛優躺在沙發上,“心大要出毛病的,你能不能別老想著賣你的人工心髒?”
鬱蒼嗤了一聲,沒理她。
過了一會兒,鬱蒼沒聽見她說話,轉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