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口,扼住脖子的手不自覺鬆開。
她得意哼笑,“鷹蓀,我現在是你救弟弟的最後一張底牌,最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會讓你弟弟活到長命千歲。”
“但你要是動不動就跟我上演掐脖子的戲碼,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殺,別說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幼鳥了。”
你說是不是?
想跟我耗,我有時間,你有嗎?
鷹蓀努力克製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忍了好幾次才緩和情緒,“好,我聽你的。”
孟星言這才滿意,抬手摸摸他的臉,“這才乖嘛!”
鷹蓀見她笑顏如花,隻覺得礙眼。
同時,那隻落在臉上的爪子,讓他心裏不太舒服。
心裏想著,等救好弟弟,就讓她好看。
兩個各懷心思。
孟星言收回手,轉身看病時吩咐,“去燒點熱水,弄點煮爛的肉泥,別的等我想想再告訴你們。”
看她毫不客氣,鷹蓀暗暗磨牙。
真想咬死她。
孟星言見他不動彈,又出聲催了一下,“趕緊去呀,你再弄得慢一點,你弟弟好了要吃飯,吃不到,那就不要怪我沒提醒。”
聽到是給自己的弟弟弄飯吃,鷹蓀瞬間不遲疑了,“行,我這就去忙。”
他並沒有快速離開,反而是一步三回頭。
孟星言真是無語。
不過沒有多餘的精神跟他耗。
她低頭檢查這隻小崽子。
出氣多,進氣少,顯然要一命嗚呼了。
她沒有耽擱,將手指放在唇邊,狠狠一咬。
鮮血瞬間流出,毫不遲疑遞到了小幼崽嘴邊。
剛剛不張嘴的小幼崽,竟然神奇的張嘴了。
雖然力氣小點,勝在人家張嘴吞咽。
剛開始眼睛是閉著的,漸漸的舔舐血之後,眼睛睜開,連身上的毛發都變得光澤。
而這時,腦海裏的統統趕忙出聲,“言言,不能喂的太多,他的病是娘胎裏帶來的,一次喂的太多,猶如揠苗助長。”
孟星言感覺手指痛的厲害。
這隻小幼崽嘴巴很硬。
他閉眼喝血的時候,嘴巴微張,需要孟星言把血喂到他嘴裏,後來喝了點兒血,渾身來了力氣。
開始啄食。
孟星言的手指是肉做的,自然是疼的。
“小崽崽,別太貪心啊,吃的太多,容易把你自己撐死。”
小幼崽看著手指離開,還不滿的叫了兩聲,“啾啾。”
孟星言見他有力氣走,彎腰把他摟在懷裏,猛然用力起身。
剛要打算往崖邊走。
忽然,身後一股巨力襲來。
原本就蹲在靠崖邊的孟星言徹底失去平衡,她慘叫著,“啊啊啊!”
連帶那隻幼崽一起墜崖。
墜崖的感覺很不好受。
身體快速降落,耳畔的風呼呼刮過,割的麵頰生疼。
在看到他們兩個墜崖的那一秒,鷹蓀目眥俱裂,想也不想飛撲而去。
“弟弟。”
他的叫聲充滿恐懼。
孟星言不得已睜眼向上看去。
就見那張俊臉布滿著急,仿佛下一秒懼意要從眼眶裏蹦出來。
她無聲笑笑。
而懷裏的幼崽太虛弱,墜崖時,就暈了過去。
這會任由孟星言抱著。
就在墜落的前一秒,遮天蔽日的翅膀扇了幾下,他快速向下衝,然後長臂一伸,將孟星言和小幼崽摟懷裏。
下一秒,又騰空而去,飛雲直上。
孟星言靠在健碩的溫暖的懷裏,頓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