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人點亮了蠟燭,隨後安慰著永平,在爺爺的安慰下,永平很快的閉上了眼睛,老人默默的守了一會兒,把燈吹熄,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等著老人走後,永平睜開了眼睛,輕輕的走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麵寂靜的夜,最後望著那顆最閃亮的星。
老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苦澀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了。永平也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了,房間裏靜悄悄的,但卻始終有一股沉悶的氣氛。
黑夜漸漸離去,黎明破曉前,老人早早的起了床,雙手扶著窗戶邊的木棒,惆悵的望著遠處,隨後緩步的走向門處,吱呀一聲,老人漸行漸遠的走在屋前麵的小徑上,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動作緩慢的坐了上去,目光深邃的望著天邊,天邊魚肚白,紅陽的輪廓漸漸的清晰起來,露出了紅陽一角,霎時,整個大地都渲染成了一層紅色。紅色灑在老人的身上,臉上更是淒涼。
天際邊那裏全更是大紅色,一道美麗的風景展現在了老人麵前,正是一天最壯觀的時刻,日出。老人喃喃道:“這怕是我最後一次看日出了”隻不過這壯觀的風景時間很有限,這日出在老人的眼裏點點滴滴的過去,日出一過,整個大地慢慢的亮了起來,那紅色的一層也消失了。老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嘴裏喃喃道:“這怕是我最後一次看日出了”
老人默默地看著四周的一切,吱呀一聲,永平伸出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頭上的爺爺,輕步的走向了爺爺的那個地方。站在爺爺的身邊看著爺爺微微一笑,老人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孫兒,來,爺爺這裏來。永平依偎在爺爺的手臂上,輕聲說道:“爺爺,你在這裏幹嘛呢”?老人回到:“爺爺在這裏看日出”
永平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老人便拉著自己的孫兒在小徑上走著。一路上心曠神怡,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老人粗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些平凡的東西是那麼的耐人尋味。一路上,永平都和老人聊著各種的趣事,那些煩悶似乎也隨著這些話語吐出來了,看著爺爺笑得久久合不攏嘴,永平也跟著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笑著。
這麼多年的生活,全部都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裏,想念的時候便會拿出來翻著看。一老一小緩緩的走在小徑上,老人駝背踱步走著,少年跟在老人身後四處張望著。永平望著身前親切的身影,臉上洋溢著笑容。“爺爺,怎麼突然我會覺得這些這麼美呢?”少年指著四周迷惑的問道;老人答道:“那是因為你心中美”少年還是迷惑的搖了搖頭。老人見此溫和的笑了。
突然,天空慢慢的陰暗了起來,烏雲密布,儼然一副要下雨的樣子。老人拉著少年走在回去的路上,轉眼間,雨下了起來,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坐在屋簷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屋外雨蒙蒙的一片。雨一直下,沒有要停的樣子。
老人說了很久很久,少年怔怔的望著那不斷落下的雨滴,耳邊傳來的是那一直聽不倦的聲音。最後,爺爺似說累了,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眼神複雜的看了少年一眼,邁步進了自己屋內。
待老人走了以後,永平垂下頭,內心複雜。
晚上,老人站在窗戶邊,沒有絲毫情緒的望著外麵漆黑的夜。
永平同樣的站在窗戶邊,沒有絲毫表情的望著外麵冷季的夜。
房間裏都沒有點蠟燭,這一刻,兩人同時望著對方的窗戶邊,可惜中間隔著的是茫茫黑夜。永平憂傷的望著爺爺窗戶邊,不停地注視著。那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一團光,光裏麵站在一個人,看著那光裏麵對著自己不停笑的人影,赫然,那就是我的爺爺。永平激動地剛把腳抬起,還沒塌下去,頓時腦中一清,那裏根本沒什麼光,還是一片黑暗,還是一片黑暗。
老人最後的望了少年的房間一眼,動作緩慢的上了床。永平還是保持著剛才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許久,把抬起的腳收了回來,那一步還是沒有邁下去。在望了爺爺的房間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思緒不斷,很久才睡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