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途沒說，現在沒到時候。
他給梁凱嫻擦幹淨手，“以後別這麼莽。”
她用食指戳他的心窩，“講下你，今次是不是爭我一命喺度(這次是不是欠我一條命)？”
聞途分別拎起地上兩條腿，“還敢訛我？”
梁凱嫻背著手看他，“訛詐呢啲(這種)事，不就是你情我願，如果不是，我點成日(怎麼總是)訛你成功呢？”
又給他洗腦，聞途往外拖人，不理她。
果然，就看她的頭湊過來懟他眼皮底下，“是不是被我講中，你愛我無法自拔？”
他在她鼻梁上親一口，“讓路。”
梁凱嫻仰起頭，手指往前一挑，“好啦，走。”
她得意地帶著三個戰利品離開了洗手間。
外麵通向三層的樓梯上，李澤和吳興林一前一後，看見她就問，“沒事吧，剛才有倆……”
話都沒說完，他們一陣風似的跑過來，“對，就這倆孫子，偷摸從外麵翻進來往樓上爬。”
梁凱嫻回頭看臉朝下被拖著走的小賊，穿著條紋背心，布鞋，裝備還挺好。
除了兩把嶄新的槍沒帶別的。
她指著走廊存放廢棄物的房間，“拖到那裏，你們等我。”
李澤看她跑去藥房，一時間沒明白，又看聞途把倆賊背對背捆起來，更不明白，“幹啥？”
聞途沒說話，把人拎進房間，開燈。
梁凱嫻很快端著一個鋁合金托盤進來，上麵兩支針管，還有一碗冰水。
吳興林剛坐下就站起來，驚恐地看著她。
李澤眼睛也直了，“姑娘，冷靜。”
“是0.9%的生理鹽水注射液和安定，”梁凱嫻笑眯眯地指著針管，“不是毒藥。”
她又對吳興林說：“待會做個同傳。”
吳興林訥訥點頭，“好的。”
梁凱嫻嫣然一笑，抄起冰水潑向兩個賊。
個頭壯得像虎豹的那個臉頰瞬間抽搐，眼皮動了兩下，個頭小得像豺狼的反應慢，半天才抽搐著手指。
“啪，啪！”
梁凱嫻直接給了一人一嘴巴。
李澤看熱鬧看得臉疼，小聲問聞途，“兄弟，你小女朋友這麼野嗎？”
“閉嘴。”
“……保重。”
就看梁凱嫻蹲在熊麵前問，“叫什麼，來幹什麼？”
吳興林被兩巴掌震得，翻譯結結巴巴。
好在虎豹聽明白了，拚命掙紮，齜牙咧嘴怒瞪著她，喉嚨裏溢出激烈的吼罵。
梁凱嫻沒聽懂，但知道沒好話，站起來狠狠踹了一腳，在兩個人倒地的瞬間，抓起一邊的空鹽水瓶往他們麵前一甩。
啪啦，碎玻璃飛起來，濺了兩人一臉。
豺狼和虎豹都蒙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梁凱嫻抓住胳膊注射了一針。
“這是什麼，是什麼？”
兩個人瘋了似的扭動，尖叫，嘶吼，“你給我們注射了什麼？”
梁凱嫻慢悠悠地把針管放回去，“心跳是不是很快，頭很暈，還想嘔吐？猜猜是什麼？”
一旁觀看“刑訊逼供”的李澤咽了口口水，搗搗聞途，“不會出事吧，搞不好就是外交事件哎。”
聞途說：“她有分寸。”
人在緊張恐懼時，心跳自然加快，焦慮會讓胃痙攣，當然想嘔吐，梁凱嫻嚇唬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