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豺狼和虎豹不知道，眼睛瞪得都快炸了，“是毒.品，你會殺了我們的。”
梁凱嫻拍拍他們的臉，“對，再把你們的屍體扔去喂魚，靈魂永沉海底，真主都救不了。”
虎豹大吼，“你，想知道什麼？”
“從哪兒來？”
“北海灣。”
海盜聚集地，在醫院東北方幾十公裏。
梁凱嫻又問，“到這裏做什麼？”
“找老板的女人，花了五頭駱駝買的，她偷了老板的金子跑了。”
“長什麼樣？”
虎豹大罵，“女人不都那樣，八九歲，紅衣服也許是黃衣服……”
後麵的汙言穢語沒法聽。
梁凱嫻掏掏耳朵，“她為什麼跑？就她一個人？”
“還能為什麼跑，我們老板太厲害了，就她一個，這裏是她的家鄉。”
“你們老板是誰？”
豺狼虎豹咬牙沉默。
梁凱嫻換別的問，“你們為什麼覺得老板的女人在醫院，她家在這？”
倆人繼續沉默。
梁凱嫻抬頭看看聞途，他點了頭。
她也沒再追問，“恐襲也是你們幹的？”
“不是，我們很久不上岸，”虎豹後背拱拱豺狼，“你說句話。”
豺狼伸著脖子幹嘔，本想吐出被注射的生理鹽水，發現沒辦法就痛苦地祈禱，一邊流眼淚一邊點頭，“對。”
梁凱嫻問完了，起身。
虎豹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對她吼，“你問的都說了，解毒，放了我們。”
“別急，”梁凱嫻一針安定戳進他靜脈，緩緩推動，“還有軍警呢。”
軍警很快上來詢問，還是聞途出麵交談，她坐在一邊看熱鬧。
李澤沒敢上前，小聲對吳興林說：“小同誌，以後找女朋友不能光看臉。”
吳興林全程參與，還沉浸在梁凱嫻的操作裏沒緩過來，呆呆地問，“啊，為什麼？”
“容易被打死。”
吳興林接著茫然，“可是我女朋友挺好看，我也沒打。”
“……閉嘴。”
“哦。”
軍警把兩個海盜拖走，聞途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李澤嘿嘿笑著拉走吳興林，“我們還沒巡邏完，你們繼續，打擾。”
儲物間就剩聞途和梁凱嫻。
聞途用濕毛巾把砸碎的碎玻璃渣撿起來包好，套了幾層袋子，找筆在上麵寫了“碎玻璃”才扔進廢棄物堆裏。
等他洗幹淨手再回頭，梁凱嫻已經臉貼著牆睡著了。
他過去用手背貼她的臉，溫熱柔軟，眼睛閉著顯得很乖巧，完全沒了剛才的冷厲。
也許他力氣大了，梁凱嫻悠悠睜開眼睛，迷茫的眼神盯了他一會，抿抿嘴唇，“聞生。”
聲音又啞又懶，有氣無力。
聞途還是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像是按中什麼開關，她歪頭倒進他懷裏，頭發鋪在他的小臂。
聞途關了燈，把她抱出儲物間，放到自己的睡袋上。
他沒走，大腿給她當枕頭，掌心遮住了她的眼睛。
看了一會，還是親了親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