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訶夫的小說對十九世紀俄羅斯民族的智慧和藝術,進行了相當豐富的描繪,對俄羅斯民族文化精神也有著精深的體味,他作品的題材和人物,都洋溢著俄羅斯民族智慧,從這個短篇中可以得到充分地表現。
反襯幽默深味長:馬克·吐溫的《運氣》
一個慶典會上的主角,一個軍功顯赫的人物,並以克裏米亞戰爭一役出名的中將、爵士,他的名字一直為人稱頌。正當人們對“本世紀這位軍功顯赫”的高官進行膜拜之時,一位知情者(牧師)揭露了老底:“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此語一出,懸念叢生。馬克·吐溫的小說《運氣》就此開始了剝畫皮的過程——知情者“我”講述的“軍官—笨蛋”曆史。
原來,四十年前,這位名叫史科比的新兵,什麼都不懂,“我”作為教官,同情他,複試幫助他惡補,最後關鍵性的數學關得以平安度過。他在我的密集訓練下,竟然得了個第一名,我也因此時時有“罪惡感啃噬”——“我讓一個笨蛋不斷地晉升”。更為幸運的是,他在克裏米亞戰爭中,也不斷地晉升,踏著前麵倒下的屍體,一級一級地往上升。後來,上校陣亡,盟軍已經準備撤離。在與一股俄軍遭遇中,竟也指揮著軍隊反敗為勝,而最後被授勳,贏得了“作戰天才的偉大聲望”。
小說故事很簡單,一個笨蛋輝煌的曆史,如何被運氣所眷顧。從什麼都不知者,竟變為一個封官加爵、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昔日的知情者眼裏,一個世界上的超級笨蛋,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時時刻刻地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成為眾人心目中的勇士,受封男爵之類。這十分滑稽荒唐的事情,成為小說的基本故事。然而,也深意藏焉:英雄的形象在某些情況下、某些人那裏是一種運氣,一種投機者的榮譽;小說通過知情人的“揭發”,把一個“近乎是神的人物”道貌岸然的麵紗,無情地撕破,讓人們崇敬的神像轟毀。實際上,也是對所謂的慶功會主角、上流社會的神明,進行了無情的揭露。通過這樣調侃、諷喻,小說撕碎了社會偽善的麵孔,讓善良的人們對虛偽和醜惡有所戒備。
小說是講故事、描繪人物的藝術,通過主人公的做派、行為、語言等等方麵,展現情節,刻畫人物,表達思想。在《運氣》中,主人公的形象不是正麵地進行描繪,隻通過知情者“我”的講述展示,較為簡捷地表現幾次關鍵的時刻,這個幸運者的“過關斬將”,人模人樣的。同時,也較充分地表現知情者“我”的負罪感:“我整整一個星期無法闔眼”、“隻要一想到我做的事,我就想蒙頭大睡”。這種在反差中敘述故事,描繪人物,很有吸引力。小說中的超級笨蛋史科比,其實是一個溫和、可愛、坦白、難得一見的好人。小說有幾處都通過“我”之口說出他的可愛、愚笨。但是“世界上的超級笨蛋”,能夠成為偉人,其運氣有如神助,每每關鍵時,化險為夷,得到上蒼的眷顧。讓一個笨蛋成為名留青史的寵兒,“我”也有無可逃遁的責任。
所以,小說一方麵以辛辣的筆觸,把一個靠運氣而獲利的笨蛋,進行了十分深刻的揭露;另一方麵,對參與這個造“神”過程,作為直接的知情者“我”,進行了自責。一場戰爭陰差陽錯地讓一個笨蛋成為偉人。而“我”則作為知情者,有如助紂為虐者,時有不安。這又反襯了小說內容的豐富和深刻。
與設立一個講述人相關的是,小說的語言十分樸素而口語化,沒有太複雜的情節和人物,而點到為止的描繪,也使馬克·吐溫的小說顯現出簡練而明快,簡單中寓豐富。
作為美國十九世紀的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馬克·吐溫的小說素以幽默風趣見長,他的短篇小說是世界文學中的瑰寶。他寫了大量的批判現實主義的作品,描寫了美國社會的黑暗,揭露了美國民主選舉的實質,是美國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
2005年9月
大寫的人生
典型永遠讓我們感動。他(她)是我們這個時代可愛的人。
當編完這本描繪時代先鋒人物的報告文學時,讓這些個閃爍著多方麵光彩的典型形象,集中於你的麵前,讓你有著一種無比的感動,也有一種莫名的感受。
這是一本描寫先進人物、記錄時代英模事跡的報告文學,也是一本擅長於人物寫作的作家、記者們勞作結晶。它以深情的筆觸、真實的故事、清新的文風和認真的思考,描繪了當今時代中各界優秀人物。這本書的作者與他們筆下描繪的人物一道,表達出這樣的一個鮮明而莊嚴的題旨:先進典型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可寶貴的;他們的精神是這個時代的亮點;他們的人生是這個時代的精神表率。
他們是“大寫的人”,他們的人生是大寫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