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枝轉過身,瞧見韓鬱的臉已經白了。
“是傷嗎?”沈商枝低聲問。
韓鬱捂住腹部,咬牙道:“原本好了個差不多,不知道哪個狗東西拿花燈的杆戳我一下,估摸又開裂了。”
倉津注意到韓鬱臉色,關心道:“難兄,你怎麼了?”
這前後左右全是人,今年街上的花燈造型別致,大多數人手中都拿著花燈。
“我帶你去醫館。”
沈商枝攥上韓鬱小臂,看向倉津,“倉津王子,勞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小妹,我的侍衛很快會過來。”
倉津:“好,你快帶難兄出去吧,他的臉色好白。”
好不容易帶韓鬱走出人群,沈商枝吹響竹哨,不消片刻一位長相和全曦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悄無聲息出現在一旁巷口。
“保護小姐,晚一些帶她回去。”沈商枝吩咐道。
全崢:“是。”
“想不到你身邊還有一位高手。”韓鬱骨頭犯懶,整個人倚在沈商枝身上。
沈商枝推不開他,“他留在皇城保護沈菀和我母親。”
二人找了一路,找到距離最近的醫館走進去。
這個時候醫館沒什麼人。
一女子站在配藥桌後邊,瞧二人進來,問道:“哪裏不舒服?”
沈商枝扶著韓鬱坐下,“他的傷口開裂了。”
醫女從桌後出來,直接道:“上衣脫了。”
原本在沈商枝麵前脫衣服脫的飛快的浪蕩子,此刻倒是扭捏了起來。
沈商枝不太明白他突然害羞的點在哪裏,催促道:“快把上衣脫了。”
韓鬱抬頭看他,一臉認真:“我的肉體隻能你一個人看。”
沈商枝:“……”
醫女冷聲說:“公子放心,您在我眼裏和一塊豬肉沒區別。”
韓鬱:“?”
沈商枝眼裏浮現點點笑意,“不要耽誤時間。”
“行行行。”韓鬱解腰帶時手指一頓,浪蕩勁兒上來,“枝枝,幫個忙,我傷口痛。”
沈商枝嫌他磨蹭,點點頭,直接上手利落抽了韓鬱的腰帶。
隨後往兩邊一扒,捏著底衣抬手異常絲滑地將底衣掀飛。
醫女嘴角不受控製抽動兩下。
看了一眼韓鬱傷口,她眉頭擰起:“兩位公子移步,這傷不適合在堂內處理。”
沈商枝這才看清楚韓鬱腹部的傷口有多糟糕。
傷口整個完全裂開,血液染紅一大片衣服,幸而韓鬱今日穿的是黑衣,看不太出來。
“傷口化膿感染了,必須掰開傷口重新清洗,然後縫幾針。”醫女轉頭征求沈商枝意見。
沈商枝:“有勞。”
醫女頷首,下手利索,給韓鬱疼的滿頭大汗。
清洗傷口的血水接了一大碗,隨後醫女拎起爐子上的水壺,簡單消過毒後開始給韓鬱縫針。
這傷對於經常在戰場上的二人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但,不妨礙韓鬱疼。
弄好之後,醫女收拾細布時忽地發現什麼,湊近燭台仔細查看。
沈商枝警覺:“請問姑娘發現了什麼不對?”
“確實不對,他的傷口裏有鐵渣,怪不得內裏會化膿。”
醫女放下細布,又道:“不必擔心,方才清理幹淨了,這幾日莫要飲酒,莫要吃辛辣食物,很快便能痊愈。”
沈商枝遞過去一兩銀子:“多謝。”
醫女看他給的多,收下後好心又添了一句:“還有,這幾日不可進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