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心想，這雙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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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李聞璟正盤腿坐在自己榻上數錢。
數了三遍，數不明白。
“商枝啊……”李聞璟哀嚎。
沈商枝淡淡應聲。
“幫幫忙吧，我數不會。”李聞璟拎著自己的小老虎往腦袋上砸。
沈商枝無奈起身，坐在桌案旁，接過厚厚一疊銀票。
李聞璟看著他的側臉，感歎：
“商枝，你真厲害，什麼都會，可惜是個庶子，還是中庸，要不然將來一定會成為厲害的大人物。”
沈商枝幫他把不同數額的分開放。
“中庸又如何，隻要不自輕自賤，我不一定會比旁人差。”
李聞璟：“也是，你家大哥聽說比我還爛泥扶不上牆，他天天往青樓鑽，今年才多大，聽說妾室都娶了十八房了！”
“我才娶了兩房。”李聞璟嘟囔道：“而且我發現她們每次像是哄兒子一樣。”
沈商枝聲音慢悠悠地：“何止，他小妾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
李聞璟瞪大眼睛：“真的嗎？！你大哥一臉被妖精吸了精氣的模樣，還能讓人懷娃娃？！”
“……嗯。”沈商枝抽出一張銀票，手指一頓。
這幾日天氣炎熱，沒睡之前房門開著通風。
沈商枝一手擋住晚風，銀票湊近火光仔細觀察。
“聽說你大哥很花心，而且他好像是不是喜歡人妻？”
李聞璟撓撓自己下巴。
“他可是臭名遠揚，專搶有夫之婦。”
李聞璟並未發現沈商枝異常。
自顧自道：“你下次回去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藥？”
兩個男人之間討論這些，如果沈商枝是個直的，倒是沒什麼。
“下次再說。”沈商枝終於發覺銀票怪異之處。
“小王爺，這張銀票是假的。”
李聞璟大驚：“怎麼可能！”
“什麼假的？”韓鬱晃悠著進屋。
沈商枝轉頭：“世子，正好你來瞧瞧。”
燭火是代表溫暖的東西。
此刻小冰山貌似沒那麼冷了。
韓鬱也不客氣，直接和沈商枝擠在同一把椅子裏。
沈商枝正想起身，被摁著肩膀坐下。
“銀票假的？”韓鬱摩挲兩下。
沈商枝被轉移注意力：“嗯，我不太懂，但是這一張有些奇怪。”
韓鬱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再與其他仔細對比，發現不對。
“確實像，顏色上有細微差別，包括這上邊畫的紋路。”
沈商枝：“是假的嗎？”
韓鬱：“不確定，不過雲舒肯定清楚，他可是這方麵的天才。”
於是三人又轉移到韓鬱和葉雲舒的房間。
彼時葉雲舒正躺在榻上，拿了一個小物件，正看著手中東西發呆。
像是一隻玉雕刻的東西，沒等沈商枝瞧清楚，葉雲舒便收進床頭暗格裏。
“怎麼了？”葉雲舒問。
韓鬱拖走屋裏最大的那張太師椅給沈商枝坐，“你瘸，坐這個舒坦。”
沈商枝：“……”
“李聞璟這個倒黴蛋好像收到假銀票，你給瞧瞧瞧。”韓鬱忽視小冰山想要刀人的目光。
葉雲舒接過，僅僅看上兩眼，已經有了答案。
“確實是假的，而且製造出來的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