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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掌心的燙傷好似有螞蟻爬過,癢癢的,但有些涼絲絲。

沈商枝睜開眼睛,怔愣一瞬,微微偏過頭。

“別動。”韓鬱還維持著昨夜抱他的姿勢。

此刻韓鬱拖起沈商枝受傷的手,指腹沾了藥膏,給他手心燙傷的地方擦藥。

沈商枝往另一邊挪。

“嘖,說了別動。”韓鬱伸腿壓在沈商枝身上,收緊臂彎。

沈商枝:“你沒事兒了?”

韓鬱無力攤平:“老葉那會兒進來給我貼了抑製貼。”

沈商枝起身:“那你休息。”

“商枝。”韓鬱以拳抵額,輕輕捶兩下:“幸好你不是坤澤,要不然昨晚上咱倆……”

若是當真沒做任何準備來找他,一個坤澤和乾元的易感期撞在一起,肯定要出事兒。

沈商枝攏好衣衫出去,門外葉雲舒等了許久。

“商枝,可有受傷?”

沈商枝攤開手:“無事,韓鬱看起來很正常。”

葉雲舒放下心:“那是因為你是中庸的原因,如果換我進去,要打起來。”

沈商枝:“這般嚴重?”

葉雲舒:“嗯,乾元易感期時的信香對坤澤來說是致命的,堪比催情劑。”

“不過韓鬱總覺得,這天底下沒人配得上他,所以就算易感期發瘋,也隻會咬自己喜歡的吧?”

沈商枝怔愣一瞬,收斂情緒,去往學堂。

葉雲舒還得給韓鬱轉移地方。

學子中有乾元和坤澤,因此書院早就做好準備,備下偏僻一點的房間,專門給易感期的乾元用。

沈商枝一整天都在走神。

如果按照現在的時間,最多再過兩年,就要宮變了。

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管這些事情。

但是……

“商枝,你今天怎麼了?”課下休息時間,陸思深找他聊天打發時間。

沈商枝搖頭:“天氣太熱,沒精神。”

陸思深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油紙包著的糖放在沈商枝手心裏。

“你嚐嚐,這是我娘做的糖。”

沈商枝打開油紙:“綠色的?”

陸思深笑道:“是一種清涼草製成的,在夏天吃正好。”

清涼草?

沈商枝放進嘴裏,一股濃鬱的薄荷味兒瞬間侵占口腔,提神醒腦。

李聞璟聽到吃,眼睛發直:“好吃嗎?”

沈商枝忍下舌根的麻意,忽悠他:“好吃,從未吃過這般好吃的糖。”

李聞璟:“思深兄,給我兩顆!”

“我這裏隻有一顆了。”陸思深從腰間荷包翻出一顆遞過去。

李聞璟貪吃嘴,迫不及待往嘴裏塞。

沈商枝一手支在桌案,懶洋洋挑眉,眼底落了笑:“好吃嗎?”

李聞璟麵目扭曲,“沈商枝……你學壞了……”

沈商枝失笑:“我瞧你犯困,幫幫你而已。”

他終於露出點少年人的狡黠頑劣。

李忱來找許容清,無意間看到那少年的笑,不由得多瞧上兩眼。

許容清順著視線看過去,不滿道:“三皇子,你可得離他遠一點。”

李忱:“怎麼?”

“沈商枝和韓鬱走得近,而且當初是趙兄看中陸思深。”

“沒想到沈商枝的三言兩語,哄的陸思深經常去找他。”

許容清麵露嫌棄。

“隻能說蛇鼠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