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鬱懷抱不僅溫暖，還很有安全感，半睡半醒間，他總是記起書院時的時光。
最終，沈商枝還是睡熟過去。
韓鬱也直到此刻才敢抱緊一些。
在黑夜裏，再也無法按捺的心思，尋到沈商枝的手，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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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
臨走時沈商枝塞給關關一捧碎銀。
“拿著，置辦些保暖衣物，把窗戶封嚴實些，否則這個冬天很難熬。”
關關慌張想還回去，“公子，這我不能要！”
沈商枝後退，“算是多謝你指路，拾來的衣裙莫要穿了，不安全。”
關關眼中有濃濃不舍。
捧著碎銀，朝二人行禮，目送他們遠去。
他們換了粗布衣衫，買來兩匹馬往霜伊公主去的方向尋找。
路上，韓鬱時不時轉頭看他。
“看什麼？”沈商枝淺灰色的眸睨他。
韓鬱笑意有些輕佻：“瞧你好看。”
那麼多人惦記。
在書院也是。
沈商枝因為他真誠的語氣，反而心跳快，“我長相一般。”
韓鬱怔愣，輕嘖：“你這麼多年是沒照顧鏡子嗎？”
沈商枝：“自然照過，並不出眾。”
“……………………”
韓鬱算是被他這句話給噎得許久不知道回什麼。
長相不出眾？
那他能肖想那麼多年？
春夢裏，全是這顆荔枝。
人是他從小就喜歡的，即使反目，再次相遇，依然為他心動。
策馬在山裏尋了許久。
終於偏下午時，沈商枝發現了全崢留下的記號。
跳下馬背，沈商枝手指擦過三道刻痕。
“全崢留下的記號，他們在山上。”
韓鬱觀察四周，道：“不太妙，枝枝，上山的路馬蹄印明顯，恐怕這裏有土匪。”
沈商枝：“有土匪也要去，隻怕全崢他們被土匪捉了去。”
土匪向來橫行霸道，強搶民女。
霜伊公主長相極好。
萬一落入土匪手裏，哪怕安全救出也怕是會落得閑言碎語。
時間緊急，越早救出，知道的人越少。
“等天色暗下來，咱倆偷偷摸上去。”韓鬱低聲道。
沈商枝道：“好。”
待到太陽快要落山，二人從樹林草叢中穿過，沿著路往上走。
很快，到達半山腰。
不出所料，這裏果然有一個寨子。
圍牆是用石塊壘起，每隔一盞茶時間有山匪巡邏一次。
沈商枝和韓鬱隱藏在岩石後的草叢中，時不時觀察前方。
“從側麵進，如果被發現，殺了他們。”
韓鬱難得正色：“聽你的，我跟在你身後。”
他輕功向來比沈商枝好些。
萬一冰山上不去，韓鬱心裏盤算好了。
能抱他上去。
沈商枝瞧他嘴角往上揚，眉頭一皺，“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韓鬱：“？”
“冤枉，我隻是覺得，說不定以後我得喊霜伊公主皇嫂，自然需要盡心盡力救人。”
沈商枝還想說些什麼。
忽然脊背發麻，韓鬱的酒香像是在血液裏沸騰，湧進口腔鼻子。
唐南天交代過。
他的雨露期一直被壓製著。
說不好哪一天就像是開閘的洪流，再也無法抵抗。
韓鬱沒反應過來，便見這冰山摸出一個小瓶子，直接吞下去四五顆藥丸。
“這是什麼東西？”韓鬱將瓶子奪過來。
他看不出這裏麵是什麼。
但是此刻瞧著對方臉頰慢慢漫上一層緋紅，甜膩的荔枝味兒有絲絲縷縷泄露。
韓鬱也不是個傻的。
他捏緊瓶子，問：“你身體不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