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侍?”
“虞不……疑得了秘法,需要用血親製成血侍,為他……過濾獸血……從而……保持不死之身……”
也就是說,這裏七道石門之後,都是虞不毅被做成血侍的孩子?
穆冰言厭惡地沉下臉,冷聲道:“我要如何幫你?”
“幫?”虞寅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嗓中像是含著血痰,不上不下地發出沉悶的喉音,聽得讓人難受,但穆冰言還是皺眉沒有打斷。
笑夠了,虞寅一終於停了下來,有涓涓的血淚從他巨大的眼眶中流出。
“你……你救不了我……虞不毅的秘法……讓我……我也成了不死之身……但是……你有麒麟火……可以殺了我……還有……殺了另外的那六個血侍……他們有些已經沒了神智……但……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虞不毅寧願殘害子嗣也想活著,而被他製成血侍的親生骨肉卻一心求死。
何其諷刺。
穆冰言閉上眼,許久才喚了一聲。
“赤血。”
火舌瞬間舔舐上巨大的肉身,虞寅一卻在烈火中再次暢快狂笑起來。
而於此同時,赤血口中連噴六顆火球,分別鑽進另外的六道石門之中。
有人同樣暢快大笑,也有失去神智的發出痛苦嘶吼,但都在幾個呼吸之後重歸安靜,化作一捧血土。
“走吧,”穆冰言拍拍麒麟獸的背脊,那恐怖的麒麟火並不能傷他分毫,“我們去解決那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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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牛,真的!”
洛心然神奇地翻看著自己的雙手,意念一動,一簇金紅的鳳凰火焰便從指尖“噗”地冒出。
季桓有些無奈地道:“心然妹妹,剛才你弄出來的動靜實在有些大了,我怕有心人見了會尋過來,還是隨我回去吧。”
洛心然乖巧放下爪子,聞言點點頭,惋惜地長歎一聲,“可惜哥哥沒看見,這可是我第一次高光時刻呢。”
這逼沒裝成,真是太可惡了!
季桓默默垂下眼,看似取笑又看似真誠地道:“心然妹妹似乎從上次離開虞府,就與你哥哥親近了許多?”
洛心然想起那晚上的那個吻,臉飛快地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答道:“啊是嗎?有嗎?我沒注意到這個。”
季桓隻是苦笑一下,便從容地轉移了話題。
“不過心然妹妹是否已經掌握了這凰火的用法?”
洛心然指尖噗地又燃起一道火焰,也有些頭疼,“我感覺自己應該能召喚出更多鳳凰火才對,可是每次都隻能燃起這麼一丁丁點兒,好像也就夠我點個蠟燭。”
季桓被她逗樂了,忍不住笑道:“若是用鳳凰火點蠟燭,怕是不等靠近便直接把蠟燭融化了。”
想到少女剛才說的話,他又稍微端正了下神色。
“至於為什麼無法召喚出更多的火焰,我倒是有個猜想,或許是因為……”
“麻麻!”遠遠一道奶音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洛心然驚喜回頭,用手接住像箭一般直直射來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