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唧唧在洛心然懷裏拱來拱去,大眼睛狠狠一瞪旁邊的季桓。
“都是他!他把我忘在蓬萊居裏麵,我差點就找不到了麻麻了!”
洛心然被它拱得直癢癢,忍著笑詢問道:“那你怎麼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那個蛇女姐姐!”大唧唧朝著樹林深處吐吐舌頭,一直藏在黑暗中的蛇女冷著臉走了出來,不喜地掃視了下旁邊的季桓,待看到洛心然時,臉色忽地變得通紅。
“我聞到你身上有令我恐懼的氣息,但我卻覺得對你很親近,這是為什麼?”
可能因為鳳凰就是蛇類的克星?
洛心然也拿不準,隻能猜測道:“或許是因為我喝了鳳凰血?然後還擁有凰火的緣故?畢竟蛇不是那啥,冷血動物嘛……”
不過她還是更關心穆冰言一些,“不過怎麼就你一個呀,不是我哥哥救你出來的嗎?他人呢?”
蛇女還是保持著那怪異的眼光,隨口答道:“那人去了另一個地方,他讓我來找你,之後保護你。”
莫名多了個保鏢這種事,少女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而聽到說穆冰言突然一聲不吭去了別的地方,也令她隱隱有些不安。
“其實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自己走的,我們救你也不是為了要你報答什麼……”
她說得誠摯,蛇女卻搖了搖頭,“我們靈獸向來有恩報恩,言而有信,我會護你一段時間,不過等你完全掌握了鳳凰火,我會離開。”
況且她隱約中似有預感,一直跟著這個奇怪的少女,或許對自己而言也是莫大的機緣。
人家願意跟著,又沒有敵意,洛心然便不再多想。
“既然我沒事了,大唧唧也找到了,不如我們現在回去找我哥哥吧?”少女轉頭看向季桓。
青年不置可否地一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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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城主府,卻突然從地底湧出大量的鮮血。
雖有部分家兵領命去了蓬萊居,但留下來的侍妾仆從不計其數,都草草披了外衫衝到院子中央,驚恐不安地抓人打聽。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淹進來這麼多血!”
“惡心死了,那些家兵呢?還不快點找到源頭堵上,到時候血流到府外去讓其他人看到了,城主回來不好好收拾你們一通才怪!”
家兵們也十分手足無措,被這些鶯鶯燕燕糾纏地心煩,偏偏又是城主的侍妾,隻能耐著解釋道:“這血液似乎是從祠堂裏麵流出來的,這,這我們也不敢進啊!”
虞不疑早就下過死令,不允許任何人在沒得他允許的情況下擅進祠堂,所以就算清楚了源頭,家兵們也一時不敢真違背城主命令。
處理不好這個大不了受頓罰,可若是犯了規矩,那可是死罪啊!
侍妾們一時也失了主意,其中一個眼尖的看到了正從房門裏出來的虞驚鴻,大聲喊道:“公子!大公子!這髒血一直淌個沒完,不如咱們命令家兵去祠堂裏探個究竟?”
和淩亂不堪的眾人相比,虞驚鴻這個城主長子倒是衣衫整齊,雖然麵容平凡,人也稍顯瘦弱了些,可自有氣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