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羽自知理虧,他咬牙切齒卻說不出話來。
劉景背著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事情究竟如何,查一查便會清楚,依我看不如先暫時將嫌犯收押在肅州大牢,然……”
“死太監,你動我們隴右軍同袍試試?!”
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憑你們這麼一個狗屁理由,便當成嫌犯關押起來?!”
鄒瑜帶著隴右軍的將官們從前院走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來捉拿我們隴右軍的人。”
劉景被一句“死太監”氣得嘴唇直哆嗦,他手指著鄒瑜,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鄒瑜手按著劍柄,他不屑的白了劉景一眼,然後向其他將官問道:“你們相信陸步廷是殺人嫌犯嗎?”
“不信!”
“老子第一個不信!”
“肯定是這狗官想納妾,所以自己殺了他夫人!”
劉景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他陰森森的說道:“國法如山,難道就憑你們不相信,就讓這個嫌犯逍遙法外?!”
“但你也沒有證據!”鄒瑜大聲說道:“我隴右軍同袍可以為陸步廷擔保,確信他與此事無關。若你們有了真憑實據,再來找我們理論不遲!嗬嗬,至於今天,你們再敢無禮,休怪本將軍劍下無情!”
說著,鄒瑜將佩劍抽出半截,冷冷看著劉景不說話。
劉景氣得兩眼發黑,他惡狠狠盯著鄒瑜好半天,這才大聲喊道:“滾,都給我滾!”
“滾?”鄒瑜冷笑道:“這都是有功於國的將士,豈容你侮辱?”
說著,鄒瑜上前揪住劉景的蟒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劉景臉上:“你這死太監若再敢侮辱我邊關將士,本將軍一劍殺了你!”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鄒瑜不過是個副將,居然敢對劉景如此無禮!
劉景捂著臉嘶聲喊道:“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一直保持沉默的陸觀忽然淡淡說道:“你算什麼?不過一個家奴而已……”
劉景張了張嘴,他想起帝都血夜的那晚,陸觀宛如殺神一般在千軍萬馬中縱橫來去。
這位看似和氣誠懇、實則驕傲執拗的年輕人,連皇帝趙蒿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他這樣一個老太監?
過了數息之後,劉景頹然低下頭,轉身拂袖而去。
鄒瑜拍拍陸觀的肩膀笑道:“步廷,咱們走吧,明日便動身去帝都,不要再跟那些人囉嗦了。”
陸觀點點頭,一行人轉身離開刺史府,隻見四下裏陸陸續續出來不少拿著兵器的護衛。
“滾,都給老子滾!”鄒瑜惡狠狠的喊道:“若是惹惱了本將軍,現在就調兵過來,將你們這刺史府上下殺得雞犬不留!”
鄒瑜惡狠狠的一聲吼,那些護衛嚇得臉色發白。
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刺史府的護衛丟下兵器全逃了。
陸行羽遠遠看到這一幕,不禁氣得全身發抖。